大娘有些尴尬,卻還是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唐初夏整理一下有些淩亂的的碎發,“自然是因爲我看到大娘心善的地方!”
她指着柱子媳婦,“您看看嫂子,聽說娘家條件還不多,當年您給柱子哥娶回來的時候,也是十裏八鄉的好姑娘吧!”
大娘自然是不應, 在她心中,這個兒媳婦就是惡毒的化身。
可跟過來看熱鬧的人有些人還是說了句公道話:“确實是好姑娘,嫁過來也是能幹的很!”
唐初夏點頭認可:“看吧,大家夥的眼睛是雪亮的!”她說完,大娘就不樂意起來,吊梢眉挑起:“咋?你不是說我心善嗎?說她幹啥?”
唐初夏笑了笑, “大娘别心急嘛,總是要鋪墊一下嘛!要不大家肯定是奇怪我爲啥如此說呀!”
她長相實在是出衆, 聲音也好聽,說話不緊不慢,很是容易安撫人心,帶動情緒。
“嫂子這麽好的姑娘,嫁給柱子哥這種老實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您老這不是做善事嘛,我誇您呢!”
大娘臉色已經很不耐煩:“狗屁的天造地設,她就是個小賤人,慫恿俺兒子跟俺離了心!”
唐初夏舉手擺動幾下食指:“大娘, 您這話可說錯了, 以我看, 嫂子可沒有喲, 她甚至都爲了你們母子關系一直沒有告訴大爺關于你在幾年前讓小叔子叫另外一個男人爹的事情,您怎麽能夠如此冤枉嫂子呢?”
她這話說完,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炸了鍋。
什麽?
叫别人爹?
那豈不是……
有一位跟大娘不對付的婦女站出來說道:“怨不得這老幺跟其他兄弟姊妹都不像, 也不像柱子爹呢!感情是别人的種呀!”
柱子娘臉都慘白慘白的,吼道:“你個小賤人, 竟然編排俺,看俺不撕爛你的嘴!”
唐初夏可不會讓她得逞, 很是不解,又無辜的說道:“大娘,您怎麽可以如此對我呢?我明明是在誇您呢!”
唐初夏躲到了唐建軍身後,唐建軍擡手擋住柱子娘的攻擊,戾氣滿滿的警告道:“我是軍人,你确定要對我動手?”
柱子娘愣住,他兒子曾經也是軍人,爲此她威風了很久,哪裏不知道對軍人動手的後果。
她指着唐初夏罵道:“我要收拾這個小賤人!”
唐建軍冷聲說道:“夏夏是我親妹妹,襲擊她,你想好去哪裏坐牢了嗎?”
柱子娘手頓住,臉皮被凍的抽動半天,才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唐初夏無辜的問周圍的人:“我說錯了嗎?”
周圍人不敢接話,倒不是怕柱子娘,而是認爲唐初夏說的太對了,就是别當着人家當事人的面呀。
唐建軍按住唐初夏的腦袋:“你可省點勁吧!”
唐初夏吐吐舌頭,“我也是做好人好事嘛!”
衆人:呵呵……
信了你的鬼!
就連柱子的媳婦這會都有些想笑, 還真沒有見過這麽鬼精鬼精的姑娘家。
可能是唐初夏跟唐建軍的打斷, 柱子娘鬧不下去了, 幹脆捂着臉開始大哭。
可惜不夠凄慘, 隻感到諷刺。
柱子爹這會也終于有機會說話,“閉嘴!還嫌棄不夠丢人現眼!”
柱子娘瞬間消聲,臉都憋得通紅。
唐初夏看着他們的做派,不由得想笑。
柱子的小弟扒拉開人群吼道:“五哥,你哪裏弄來的瘋子?爲了報複我和咱娘,什麽惡心人的話都敢說出來?”
柱子拄着根樹杈子拐杖,冷眼看着他曾經巴心巴肝對待的弟弟,心中有無限的冷意。
他隻是那麽靜靜地看着小弟發瘋。
“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應該有數吧!”
柱子就說了這麽一句,他小弟哆嗦一下。
别看柱子老實,可到底也是跟唐建軍一起當兵,還是特戰隊裏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是慫包,不過是被親情壓彎了腰。
此時重新站起來,即便是斷了一條腿,那他依然是男人。
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那一身破爛棉服可阻擋不了。
小弟退後兩步,驚恐地看着如同嗜血猛獸一般的五哥,縮縮脖子躲到了親娘身後。
柱子娘也看向一向是好糊弄的五兒子,眼神躲閃。
柱子爹倒是硬氣了一把:“好了,沒影的事情,别說了,都回去吧,我們自己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村子裏看熱鬧的也不好繼續留下來,都紛紛離開。
隻有大隊書記和柱子一家人留下來。
重新回到破舊的茅草房,冷風飕飕的吹,所有人都感到寒冷,好在柱子媳婦又弄了一些柴火填進火坑裏。
衆人圍坐在火坑周圍都不開口。
還是唐初夏阿嚏一聲,說道:“怎麽會這麽冷?誰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唐建軍感覺她又要搞事情,不過還是把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這破房子四處漏風,不冷才怪。”
唐初夏啊了一聲問大隊書記:“叔,這種房子,咱們村子裏多嗎?”
大隊書記苦笑:“還是有的,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唐初夏哦了一聲:“可我怎麽進咱們村子後,隻看到柱子哥一家這樣?别人家的院子再破應該不會頭頂開天窗,周圍漏風吧?”
大隊書記尴尬,讓外人看來笑話,就算是不是他家,也感到難爲情。
唐初夏又說道:“柱子哥是退役軍人,退役之前應該也是軍官吧?”
她問的是唐建軍,唐建軍點點頭,“有,還立過幾次功!”
大隊書記更加尴尬。
唐初夏搓搓手,把自己的手塞到唐建軍的口袋裏,感覺暖和不少,這才說道:“那國家不管柱子哥嗎?他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
唐建軍看向柱子爹娘,冷聲說道:“怎麽會不管,我回去就打報告,讓領導們看看,當初誰承諾一定要照顧好柱子的人,最終會受到什麽懲罰!”
柱子爹娘臉都白了,吓得呀!
他們可記得當年柱子的領導送他回來時候,曾經說過一段話。
那個時候他們隻以爲是客套話,沒有當真,如今看唐建軍的模樣,可能并不是客套話。
唐初夏笑了起來:“二哥,你别吓唬人,我想承諾的人也想不到,軍人說到做到呢!”
視線落在柱子爹娘身上:“大爺大娘,你們别聽二哥吓唬人,最多是公開審訊,比如那位小哥哥的父親到底是不是大爺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