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胡霜紅氣瘋了,本來跟唐母兩人說着話回來,結果推開門就看到唐初夏被顧北淮困在懷中,而他的手還握住唐初夏的後脖頸上。
一同過來的小護士瞪大眼睛,以爲是偷情的一對小情侶,剛想恭喜胡霜紅, 卻聽見胡霜紅跟唐母說道:“老鄭别沖動,我來處理!絕對打斷臭小子的狗腿!”
唐母張張嘴,最終化作:“别沖動,可能是有什麽誤會,北淮不至于掐死夏夏!”
胡霜紅冷笑:“他怎麽不敢,他太敢了!”
旁邊一臉懵逼的小護士看看左右,實在是懷疑他們家主任跟唐母的眼神,到底是如何看的?才會把親在一起的倆人看成互毆?
這眼神得多瞎?
小護士内心抓狂, 卻不能夠表現出來。
隻能夠幹笑。
這個時候确實不适合說什麽廢話。
她急忙跟着進去,想着動手的時候怎麽也得拉架不是,哪成想,他們家主任進去不是訓斥人家姑娘,也不是心疼兒子,而是直接動手揪起顧北淮的耳朵,先來一個九十度的旋轉。
也就是顧北淮定力強,沒有當場慘叫出來。
小護士抽抽眼角,瞥了一眼呲牙的顧北淮, 不由得咧咧嘴, 心中感慨:主任真的是親媽,下手真的夠狠!
胡霜紅一手揪着顧北淮的耳朵, 一手對着他後背捶下去。
“臭小子, 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顧北淮知道自己的母親, 也不能夠反擊, 隻能夠解釋:“媽, 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唐初夏在唐母關切的眼神中,認真的給予肯定:“紅姨姨, 北淮哥哥确實沒有真掐死我,不過是比劃一下而已!”
胡霜紅一聽炸了。
“比劃,他果然是想掐死你!”
唐初夏幹笑一聲,縮脖子躲到了唐母身後。
笑話,這個時候再冒頭,估計脖子以上真的要咯嘣斷了。
好在小護士很懂事,進來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沒有引起騷亂。
她就看着胡霜紅把顧北淮收拾一頓後,這才端着茶杯喘粗氣。
“顧北淮,你如今是長本事了?竟然還想着對着夏夏動手?”胡霜紅那叫一個郁悶,不知道爲什麽兒子會成爲如今的樣子。
叉燒都比他強。
小時候膽小如鼠,經常被唐初夏一個小奶包丢過來丢過去,那時候看着她兒子壯實的小肉墩子,就懷疑人生。
好不容易長大了,當年的小奶包子長大了,可惜再無當年神勇,體質還差的很,肉墩子的兒子也長大不會被人抓着腳踝丢着玩,可卻落下一個毛病。
就喜歡跟唐初夏作對,往死裏整對方那種。
要不是兩家大人關系好,真怕有一天兩家對打。
顧北淮揉着耳朵, 飛了一個眼刀子給唐初夏,回禮是一個甜甜的笑容。
就如同一拳頭打入棉花,使不上力不說,還有一種被裹挾的憋屈感。
他放棄在唐初夏這裏找回點理智,安撫性的跟胡霜紅說道:“媽,我就算是要掐死她,也不是在你辦公室裏!”
剛消火的胡霜紅又要動手,還是唐母看不下去攔住她,哭笑不得問顧北淮:“還這麽讨厭夏夏呀?”
顧北淮叫了一聲:“鄭姨!”
不回答唐母的話,唐母哪裏不懂,估計還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想當年,确實很傷顧北淮的自尊。
“好孩子,鄭姨懂,那個時候夏夏确實過分了點!”
唐母說完就想笑,不過忍住了。
“紅姨,你就别跟孩子一般見識,北淮有分寸,最多是吓唬一下夏夏!”
唐初夏猛點頭,乖巧認真:“我媽說的沒錯!北淮哥哥不會真的掐死我的,也有可能是想親我呢!”
小護士心中狂贊,可不就是。
誰看着那個畫面都認爲顧北淮是想親人家姑娘。
小護士還在猜想他們家主任會如何開心,那承想,胡霜紅臉色大變,對着顧北淮的小腿肚子就踹了一腳:“你個混蛋,竟然耍流氓!知不知道流氓罪可以直接槍斃?”
顧北淮原地跳腳。
他親媽踢偏了,踢到了胫骨上,肉少都是骨頭,賊拉疼。
“媽,耍流氓的不是我,是唐初夏!”
顯然顧北淮不夠了解自己的親媽,換來的是親媽全方位的語言攻擊。
唐初夏縮縮脖子,更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畢竟存有非分之想的是自己,耍流氓的也是自己。
受罪的卻是顧北淮。
到底是良心上有那麽一丢丢的愧疚,當然最多隻有尾指指甲蓋那麽大,再多就不成了,顧北淮還不值得她愧疚太多。
一指甲蓋已經很多了。
唐母看到自己女兒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這明顯是心虛了。
“夏夏,到底怎麽回事?真的是你要親北淮?”
唐母貼着唐初夏耳畔小聲詢問,唐初夏哪裏敢承認,“怎麽會,我開玩笑的!”
唐母哦了一聲,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不容易等胡霜紅收拾完顧北淮,才說道:“證明開好了,我帶夏夏先去街道辦把資料交了,你也别收拾北淮了,孩子之間的問題,孩子們自己解決!”
胡霜紅找出一個信封,踹了兒子屁股一腳:”送你鄭姨和夏夏出去,我還得上班,不便出去!“
顧北淮磨牙,可不能夠不聽。
出去的時候,唐母還跟顧北淮說道:“夏夏就是有些淘氣,你們現在都大了,一個大院住着,以後可不行再動手!”
顧北淮掃了一眼唐初夏,她一點沒有心虛的對着他笑。
甚至在唐母走在前面時,還背着手對着他勾勾手指,那樣子有多欠收拾,就有多欠收拾。
更過分的是,當着唐母的面,唐初夏還靠近顧北淮,擡手在他胸前拍了拍。
“北淮哥哥,這衣服都皺了,我幫你整理一下!”
唐初夏說得坦然,完全不認爲自己說了什麽過分的話。
唐母一點沒有發現兩個人之間眉眼間的官司,或者說看見了,也故意裝沒有看見。
“這是我最喜歡的,送給你了!”
唐初夏壓低聲音飛快說完一句話,就把一張紙塞到了顧北淮的衣領裏,這才挽着唐母離開。
紙張順着衣領滑入,棱角掃過他的胸膛,卡在了腰腹位置。
直白又暧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