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小魚炸毛似的突然跳起來,驚恐萬分地問道,“夢玲說的嗎?我我我明天就死了?”
“我那是比喻!我的意思是她的話也不保準你知道嗎?”
“哦,知道了。”李小魚松了口氣,又問道,“那你同意我和曉蘭去真實世界嗎?”
“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壓根就不可能有穿梭機那種東西,她要能發明出來,我羅蘭名字倒着寫!”
“你就是不願意幫忙呗,直說不就好了。”李小魚抱怨道,“反正我決定了,我一定要去真實世界,要是不帶着我,我肯定也不管曉蘭!誰愛管誰管!”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羅蘭不屑道,“那小孩兒不就是個複刻品嗎?你們還真把她當人看啊?”
“行!”李小魚以爲羅蘭是故意的,氣沖沖地站起身,摔門而出,“算你狠!”
羅蘭翻了個白眼,低頭見自己手裏拿着手機,才想起要給李小魚照相的事。
“啧……正事兒給忘了。”羅蘭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喃喃自語道,“不管她說什麽答應她就完了呗,反正都是逢場作戲,我怎麽還較真上了……”
她打算出去看看誰在客廳給照張相,才剛一開門,卻發現曉蘭在門口站着,一副大敵當前的謹慎模樣。
羅蘭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反應過來以後,開口問道:“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别裝了,你能騙過别人,卻騙不過我!”曉蘭跑進房間,開始翻箱倒櫃,“你把羅麻麻的屍體藏哪去了?”
“你們小分隊是不是沒一個正常的?”
“哈!”曉蘭興奮地回身指着她,“你們?你剛才口誤了,快承認吧!”
“我沒口誤,你一個人類幼崽,我怕你幹什麽?”羅蘭将門關上,冷聲說道,“我确實不是你的羅麻麻,你能怎麽樣?”
曉蘭心裏咯噔一下,後退到牆角,顫抖着說道:“你别過開啊,我……我要叫了!”
“呵呵,這可是你自投羅網的。”羅蘭舉起手機,調出照相功能,“來,笑一個。”
“啊——救命啊小叮鈴!”曉蘭瘋狂尖叫着,雙手胡亂地擊打着空氣,“黑風拳!元氣彈!别過來!啊!龜派氣功!!!”
片刻後,曉蘭才睜開雙眼,見羅蘭正低頭盯着手機,壓根就沒搭理她。
「好機會!」曉蘭靈機一動,趁着對方低頭看手機,蹑手蹑腳地走到房門前,打開門就飛奔出去,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小叮鈴,你别貼了,那個人确實不是羅麻麻,她自己都承認了!”
“好了曉蘭,你别鬧了,我這忙着呢。”方曉玲将水平尺橫在牆上,又在尺子下方貼上符咒,“剛才在夢玲的研究室裏順走個水平尺,餘仁,你看這回肯定不會歪了吧?”
“确實正了,可是……”餘仁站起身,端詳片刻,捏着下巴說道,“好像這麽比起來,你之前貼的都歪了啊?”
“啊?是嗎?”方曉玲拿開水平尺,跳下凳子後退幾步,确實跟剛才那張比起來,其它符咒都是傾斜的,“這是爲什麽?我之前都是對照牆頂貼的啊?”
“如果水平尺沒錯的話,那就應該是牆頂歪。”
“啥?”方曉玲無奈道,“這……歪一點沒事吧?”
“不行,在夢裏【高我】再三強調,儀式所用的符紙一定不能貼歪,要保證平行于水面,也就是水平。”餘仁歎了口氣,“看來你要重新貼了,你試試原來的能不能撕下來,能的話我就不用重新畫了。”
“誰要重新貼啊!”方曉玲将水平尺摔在地上,“我忙活了一下午,現在天都黑了,你告訴我重貼?”
“誰讓你一開始不用水平尺的……”
“你一開始就該提醒我啊!算了……你在這等着!”方曉玲氣沖沖地走進了李夢玲的房間。
曉蘭被晾在原地沒有人管,看了眼羅蘭的房間,那個壞人并沒有追出來,才安心了一些。
“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呀?”餘仁閑着沒事兒找她唠嗑。
曉蘭沒有回答,自來熟地問道:“你喜歡玩什麽遊戲啊?”
“遊戲?”
“對啊,電子遊戲,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知道的。”
“我不喜歡玩遊戲。”餘仁笑着說道,“但是我知道幾個,什麽俄羅斯方塊,超級瑪麗,魂鬥羅,對吧?”
“嘁。”曉蘭一臉嫌棄,顯然對他沒了興趣,“連遊戲都不玩,算什麽男人啊……”
與此同時,研究室那邊,小智見方曉玲進來了,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恭敬地說道:“曉玲姐,主人目前不在研究室,她要穿梭時空去辦點事情。”
“那正好,我本來也不是來找她的。”方曉玲命令道,“你給我出來!”
小智識别出了方曉玲憤怒的語氣,弱弱地問道:“小智犯什麽錯了嗎?”
“你少廢話!”方曉玲跳起來,像摘星星似的用雙手把小智拽下來,“你幫我個忙。”
小智不敢反抗,被帶到客廳以後,方曉玲指着餘仁說道:“你和他配合,在視線範圍内的牆面都貼上符紙,一共三千張。
你貼他畫,貼的時候要保證水平,明白了嗎?”
“好的曉玲姐,貼完以後呢?”
“你先貼完再說吧。”方曉玲舒了口氣,往曉蘭的房間走去,“曉蘭,我去你房間拿點好吃的奧,都餓死了。”
“啊?我沒有什麽好吃的了!”曉蘭立刻跑在方曉玲前頭回了房間,把門反鎖後大喊道,“真沒有!”
“你開門,不然我用【紅蓮】了啊……”方曉玲手裏凝聚出火焰,冷聲道,“我說真的呢,沒開玩笑。”
“方小姐!”餘仁喊道,“我也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明天再來工作吧。”
“不行!”方曉玲回身将手裏的那團火焰扔出去,正砸在沙發旁邊的地面上,大片瓷磚被燒成了黑色的窟窿,斜着可以看到樓下的住戶,地暖水管斷裂的各處紛紛開始噴射水柱,大部分都順着窟窿的斜面流向樓下去了。
“樓上的搞什麽呢?!”地中海的男人放下手裏的電視遙控器,仰面看着頭頂瀑布般的大窟窿喊道,“誰允許你們炸地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