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姐妹,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想用你随便用。”羅蘭笑着說道,“我也知道,你騙我回真實世界,也是希望咱們幾個能在一起。
可是你也得考慮下小魚姑姑和曉蘭……”
“姐姐!”方曉玲打斷她,“你前面說的挺好,我還以爲你相信我了,結果聽到後面,看來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吧?!”
“相信什麽?相信夢璃在真實世界被綁架了,然後真實世界的皇帝,特意派他的兒子,來這個世界告訴咱們。”羅蘭憋着笑,“結果這個兒子,還是餘仁?
我真是拜托你曉玲,下次把故事的年齡段再往上提提,姐姐活得年頭多了,受不了這麽搞笑的事兒。
那皇帝是有多閑非得告訴咱們?
他要是真想幫忙,派兵去救夢璃不行嗎?
你别告訴我,真實世界的皇帝連個綁匪都搞不定啊?”
“我也不知道更具體的消息,所以才要進行這個酒神的召喚問清楚啊!”方曉玲甩開羅蘭的胳膊,氣沖沖地下床,“算了算了,等我召喚出餘仁的【高我】你就明白了!”
她走出房間門,又站住腳,可是沒有那兩千億,該怎麽召喚啊?
“诶,曉玲,你真生氣了?”羅蘭坐在床上笑道,“騙不到人就生氣,這可不對奧。”
方曉玲握緊了拳頭,“姐姐,夢璃那邊你去值班吧,我現在有别的事兒要忙了。”
見她召喚出彩虹橋,羅蘭故作驚愕道:“你真要走啊?幹嘛去啊?
诶又回來了?
哦拿手機……曉玲!你真生氣了呀?别走呀?”
在羅蘭一聲聲的陰陽怪氣下,方曉玲站在彩虹橋上消失不見了。
羅蘭笑着搖了搖頭,嘴裏喃喃道:“小樣兒吧,還在我面前演戲。”
說完,她也召喚出一道彩虹橋,穿越到ZS651号平行世界的滄瀾國際廢墟。
“這曉玲,還真不值班了,看來這出戲是執意要和我演到底了。”
羅蘭走進黑黢黢的帳篷,之前的香薰蠟燭已經燃盡了,她從儲物空間又拿出幾盒,放在桌上依次給點燃了。
帳篷裏瞬間明亮了不少,她看見桌上方曉玲給她留下的紙條留言,又瞥了眼地上的那攤污漬,「不好喝也别倒帳篷裏啊……」
她邊在心裏無奈,邊收拾着桌上的空餐盒,将它們扣好蓋子疊放在一起,又從儲物空間拿出垃圾袋。
和高塔的大戰結束後,羅蘭儲物空間裏的短刀隻剩下最後兩把,卻一直沒有補充備用武器,反而是這些生活用品變得越來越多了。
收拾完以後,羅蘭坐下來,輕歎了一口氣。
腦海中,是小分隊曾經在聖芙爾咖啡廳時的場景,大家圍在飯桌坐下,有說有笑。
「還是吵鬧的時候更多一些。」羅蘭的嘴角挂着微笑,轉念間腦海中的畫面就成了與高塔的最後一戰。
如果夢璃沒有回到真實世界,王辰宇也沒有離開小分隊的話,應該也有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不知爲何,關于王辰宇的事情,羅蘭心中雖然生氣,卻絲毫提不起報複的興趣。
甚至這半個月下來,她已經不怪王辰宇了。
她甚至想着,等夢璃回來了,自己就出面去勸勸王辰宇,讓他回來好好道個歉,也許還有機會獲得大家的原諒。
想到這裏,羅蘭的神情再次黯淡下來。
「我到底胡思亂想些什麽呢。」羅蘭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在心裏說道,「這可不像我啊,可能是沒怎麽睡覺,困糊塗了吧。」
“确實不像我。”羅蘭的腦海中回蕩着自己的聲音,“真沒出息!幾世輪回才終于舍棄掉的缺點,被你一世又給撿回來了!
你知道我設計你的人生花了多少時間構思嗎?
讓你親手殺掉自己的父母,不就是爲了讓你沒有感情?真令人失望……”
她突然僵在原地,雖然腦海裏回蕩着自己的聲音,可羅蘭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她的心聲。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她胸口發悶,迫使她跪在地上深呼吸着。
幾乎窒息的熟悉感,讓她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人。
「初代……你……在我的軀體裏?」羅蘭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初代不是已經被夢璃給困住了嗎?怎麽又突然出現在了這個世界裏?
“别那麽大驚小怪的,你活着的意義本來就是成爲我的容器。”初代在她腦海中說道,“小我世界現在真是一團糟,都怪那個李夢璃胡攪蠻纏……
你們這支小分隊膽子可真大啊,竟然把壞心思用到我頭上來了。
呼——确實是我太大意了,怨不得别人。”
「你不是沒電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來的?」羅蘭強撐着身體,想要站起身,卻隻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啧啧啧,看來你們這支小分隊還真知道了許多關于真實世界的事情。
難怪兩位神王都對你們刮目相看。
這是你們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
羅蘭顫巍巍地站起身體,手裏幻化出了兩把短刀,「你……你在控制我的身體?你想要幹什麽?!」
“看不出來嗎?以前你拿出兩把短刀的時候,都是想幹什麽呢?”羅蘭的面目突然間開始猙獰,她笑着說道,“當然是要殺戮了。
讓我好好想想,得先把你的靈魂吞噬才行,嗯……這樣的話,記憶也就能感受到了。
ZS5562号平行世界,原來就躲在那麽近的地方……”
随着羅蘭的喃喃自語,她原本的意識也開始突然扭曲。
“啊!”羅蘭捂住自己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喊道,“你不要抗拒!這樣會很疼的!”
「不要……我不要跟你融合!」
她拼命地抗拒着,可大量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仍然噴湧而來,一幕幕畫面閃過腦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倒在地上捂着腦袋,痛得恨不能一刀把自己腦袋劈開。
她開始有些分不清什麽是屬于自己的,什麽才是那個初代的……
直到她淚流滿面地意識到,那些記憶都屬于自己時,劇痛才稍稍開始有些好轉。
心裏的抗拒感突然消失了,她停止掙紮,緩緩看向自己的雙手。
沒有任何傷痛和不适,可眼淚還是不停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