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玲說完,非但沒有掙脫開被炎月抓住的手腕,反而用另一手也抓住了炎月,兩個人像擡花轎似的互相抓着對方的手腕。
炎月有些發懵,不知道方曉玲說的“這招”到底是哪招?
隻聽到方曉玲喊:“直接出招!我能複活!”
身後的安娜不斷壓縮着體内的靈魂能量,隻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在流失,好像被抽幹了血液似的。
聽到方曉玲喊話,她也不在糾結,大喝一聲:“【紅蓮·炎心】!”
乒乓球大小的紅色火球緩慢地朝前推出,看着就像個被燒紅的小鐵球。
炎月歪頭想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方曉玲也跟着歪頭擋住他的視線,意思是:就不讓你看!
下一秒,方曉玲的嘴裏突然湧出鮮血,炎月見狀感覺不對勁,立刻想要掙脫,可對方的雙手凝聚了【黃芪】的能量,力氣大的出奇。
眼見着一個紅色小球從方曉玲的腹部穿出來,炎月隻是稍微調整步伐,側了個身,就躲過了【紅蓮·炎心】。
“還以爲是個多強力的技能,沒想到這麽慢。”炎月滿臉不屑地說了一句,雙臂突然化成火焰,掙脫了方曉玲的束縛。
“是嗎?”方曉玲在腳下凝聚【黃芪】,瞬間竄到炎月的身前,掌心凝聚出高密度的【紅蓮·炎心】,朝着對方揮過去。
炎月側身躲閃不及,左肩被方曉玲的手掌穿過,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半圓空洞。
“果然是這樣。”方曉玲捂着自己的腹部,不斷用【白藕】治療着,“你變成火焰的那招,在短時間内不能連續使用。
安娜剛才使用的【紅蓮·炎心】,你先側身躲開,再化成火焰掙脫我的束縛,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來隻要在你變成火焰,又恢複真身以後的短時間内,給你緻命一擊,就能殺了你。“
“真是敏銳的洞察力啊,【火靈身】确實不能連續使用。”炎月似笑非笑地說道,“但是在短時間内連續擊中我兩次?
你覺得我是木頭人嗎?
想要給我緻命一擊,恐怕沒那麽簡單。
反倒是你,彩虹女皇,你腹部的貫穿傷,不是【白藕】能夠修複的吧?
等你死了,我會讓你身首異處,不會給你機會使用【綠蘿】複活。”
方曉玲不動聲色地看着炎月的肩膀,并在心裏數着秒數,剛好半分鍾,炎月的左肩變成了火焰,又重新恢複成完好無損的肩膀,隻是被燒掉的衣服沒有恢複。
看着他露出的肩膀頭,方曉玲總覺得有些好笑。
但現在還真不是能笑的時候,炎月對戰局的觀察也很準确。
他說的沒錯,方曉玲腹部的貫穿傷不能利用【白藕】治愈,隻能拖延死亡的時間。
我最多還能再堅持十分鍾。方曉玲在心裏盤算着,炎月從火焰變爲真身以後的半分鍾内,所有攻擊都是奏效的。
在這半分鍾裏,必須要給他緻命傷,如果過了半分鍾,不管他受到多大的傷害,都會完全複原。
而且,戰鬥的時間隻有十分鍾,這期間,如果沒有成功殺掉炎月,死的就是自己和安娜了……
剛才那一擊,是兩個人配合才勉強達成的……
方曉玲立刻跑到安娜的身邊,雙手還未碰到安娜的身體,炎月就突然出現,一腳将安娜踹飛了出去。
“想治療隊友?”炎月一把掐住方曉玲的脖子,冷聲說道,“多而不精,令人失望……
【炎爆掌】!”
轟!
炎月捏住對方脖頸的手心突然爆炸,他自己的整條胳膊都因其沖擊力而變成了火焰。
方曉玲即時将高密度的【紅蓮·炎心】聚集在自己的脖頸周圍,才防住此招。
“爆炸……用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來對付我彩虹女皇嗎?”她看着炎月正在修複的手臂,已經很久沒有的情緒湧上心頭。
憤怒!
【紅蓮】能量在靈魂中像沸騰的開水般不斷翻湧着,濃度越來越高,就連顔色也變成了暗紅。
她将這種能量爆發出去,整個人都被包裹在暗紅色的火焰之中,連雙眼的瞳孔也變成了暗紅色。
炎月認出了方曉玲周身的火焰,那正是之前安娜發射出去的【紅蓮·炎心】。
雖然炎月不會使用【紅蓮】,但也知道這種高密度的壓縮型靈修派火焰,想要發射出去一個小球就已經很困難了。
可是這方曉玲,居然讓這種火焰包裹了自己的全身?
“你的靈魂能量難道是無限的嗎?”炎月皺下了眉頭,“這樣的消耗,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吧?”
“我本來也沒想跟你打持久戰。”方曉玲握緊拳頭,一個閃身到了炎月的身前。
剛才使用【炎心铠甲】消耗了一些時間,剛才的半分鍾顯然已經過去,方曉玲并不奢求能造成緻命傷,隻将自己全身的【炎心铠甲】大範圍爆發擴散。
先逼出【炎靈身】,等他恢複真身以後,再給出緻命一擊!
方曉玲周身暗紅色火焰就像煙花似的炸開,炎月縱身跳到空中,雙腿卻還是被擊中變成了火焰。
“可惡!”
炎月飄在半空,雙腳逐漸恢複的時候,他看見地面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個黑色的小窟窿,都是【紅蓮·炎心】落在地面上時形成的。
這是什麽溫度啊……
炎月心中驚駭,見方曉玲不依不饒地又飛過來,而且周身仍燃燒着暗紅色的火焰。
他立刻在體内運氣,使出了聚氣派自然系中,火屬性的最強招式:“【火海焚天】!”
身後的空氣突然幻化成火焰,宛如海浪一般湧起,随着炎月雙臂的擡起,幾乎遮蓋了半個天空,。
方曉玲正往空中飛着,她的視線被無邊無際火焰籠罩,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架勢。
這招【火海焚天】,曾毀滅了聖芙爾的大半個城市,也将彩虹咖啡廳燒成了黑炭。
還有十秒,她要穿過這片火海,給炎月緻命一擊。
廢墟中躺着的安娜感受到了空中撲來的熾熱,她将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在她的視線裏,不管是方曉玲還是炎月,都顯得極爲渺小。
如果不是方曉玲正奔着那片火海而去,安娜都難以想象這招式是針對方曉玲一個人的。
任何不明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都會以爲,炎月的目标是整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