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怎麽樣啊!反正你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四肢都萎縮了你能做什麽?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啊!”方曉玲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你要跟我絕交也随你的便,我肯定是要離開的。”
“你這樣做,我真的是很爲難啊……”羅蘭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喃喃道,“我再說最後一遍。
方曉玲,我現在就要知道真相。”
“我都說了,現在我不可能告訴你,最起碼要等到……”
方曉玲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羅蘭用力的聲音。
她回頭看去,猛地發現羅蘭的面目猙獰,嘴裏冒出了血液。
她大驚失色,沒想到姐姐居然咬舌了?
“我真是服了!”方曉玲立刻從彩虹橋上跳下來,用【白藕】給她恢複着嘴裏的傷口,“你停下來吧!我現在就告訴你真相!行了吧?”
羅蘭的眉頭挑了一下,這才松口。
傷口在【白藕】的治療下很快就痊愈了。
羅蘭沒好氣地瞪着方曉玲,似乎心裏還在埋怨對方之前的行爲,她開口說道:“舌頭的傷口你能治療,心裏的創傷卻沒痊愈。
現在我對你的信任是恢複了一些,但還沒有完全恢複。”
“哎呀好啦!我知道啦!”方曉玲早就看穿了羅蘭的内心,她無奈地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我什麽都告訴你,你别再作了!
就是怕你用這招,我才裝出一副不在乎你的樣子。
沒想到結果還是這樣,可惡,我到底是哪裏演的不像了呢?”
“就在我說要跟你恩斷義絕的時候,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之後我出言試探,你站在彩虹橋上糾結的時間,就已經給我準确的答案了。
好妹妹,你活得時間不比我少,可是在了解人性這方面,好像還是差得遠了啊?”
“就你厲害!”方曉玲用紙巾給羅蘭擦着嘴,沒好氣地說道,“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在乎你的人,算什麽本事啊?”
“你把人手腳都挑了,然後還出言要挾,這就叫本事了?”羅蘭一口血痰吐在方曉玲掌心的紙巾上。
“你說話怎麽總這麽難聽啊?誰挑你的手腳了?我就是讓餘夢影想辦法别讓你行動自如而已。”
“有什麽區别嗎?趕緊給我恢複經脈。”
“我知道了!這不是先要叫餘夢影來嗎?”方曉玲劃動着表盤,“你這個情況不屬于身體損傷,【白藕】是無法治好的。”
“行啊,都用上高塔的設備了?”羅蘭盯着對方手腕上的Tower表,“小分隊是沒有自己的通訊設備嗎?”
“人家餘夢影又不是小分隊的,姐姐你就消停一會兒吧。”方曉玲皺眉點擊着表盤,“我現在就聯系她,讓她馬上過來。”
剛撥打出去,表盤上立刻就浮現出餘夢影的投影,還沒等方曉玲說話,對方便說道:“我都知道了,你可真笨啊方曉玲,這麽點事兒都做不好!”
方曉玲不服氣地說道:“是你沒管理好自己的地盤,才讓他們輕而易舉就進入【觀星台】了好吧?”
餘夢影立刻反擊道:“是你突然帶小分隊來我這裏,要不然能有這些事兒嗎?”
“你……”方曉玲正要說什麽,見羅蘭滿臉不快,便說道,“算了算了,現在又不是吵架的時候,既然你都知道我這邊發生什麽了,那就趕緊過來吧。”
“過去?來來來,我讓你聽聽。”
那邊傳來了餘夢影的推門聲,立刻就聽到了王辰宇的喊聲:“曉蘭你趕緊從廁所出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隐約能聽到曉蘭回複:“我之前吃太多東西啦,你不要來煩我!”
緊接着又傳來李夢玲的聲音:“姐你别把身子探出窗外好不好?掉下去怎麽辦啊?!”
餘夢影回到卧室把門關上,對着Tower表說道:“我這屋全是機密,要是我離開了,他們跑進我卧室裏來亂翻誰負責?”
“不會的,小分隊的人都很規矩的!”
“你确定?你要是能保證,在我離開的時間裏,他們不會破門而入,我現在就過去。”
聞言,方曉玲沉默了一會,她爲難地看向羅蘭,突然想到了辦法似的,問道:“姐姐,要不我先帶你回餘夢影那裏,然後再讓她給你恢複呢?”
羅蘭無奈地閉上了雙眼,“随便,趕緊!”
“好!”方曉玲立刻對着表盤上的投影說道,“夢影,你就在卧室等着,我們這就回去了!”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中斷了通話。
“何必呢?兩頭都不讨好。”羅蘭有氣無力地問道,“話說那個餘夢影,到底是什麽身份?
怎麽她的家門外,會有那麽多的【觀星台】呢?”
“她是現任的塔主。”方曉玲将羅蘭的兩隻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将她背起來,往彩虹橋上走去,“不僅如此,她還是你的女兒。”
“什麽?你……這……什麽我的女兒?”羅蘭語無倫次地問道,“你說話别不清不楚的啊?你是說,她是我那個【高我】的女兒,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她就是你的女兒。”方曉玲無奈地說道,“你看看,就說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所有事情的吧?
等回去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忍不住喊啊?
現在對于小分隊的其他人來說,知道這一切真的爲時過早了。
其實對于你來說也太早了……”
“就對你來說不早?”羅蘭用力咬了下方曉玲的耳朵,這是她現在能實現的唯一進攻方式,“恢複了彩虹女皇的能力,給你狂得都沒邊兒了!”
話音未落,兩個人又回到了餘夢影的卧室裏。
此時的餘夢影正站在門口,倚靠着禁閉的卧室門,見兩個人回來了,抱着雙臂說道:“先把她放床上吧。”
方曉玲邊将羅蘭安置在床上,邊說道:“你仔細看看你們倆,長得多像啊。
她就是你未來的女兒,專門穿越回來幫你頂着塔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