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跪下來給一個普通人類磕頭道歉?
再廢了自己的靈修?
還要……哈哈哈哈!
還要自斷一隻手臂?
哎喲我的天,可真是笑死我了!”
“笑吧,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方曉玲知道對方是從裏到外瞧不起自己,不過也沒有生氣,反而爲對方感到有些惋惜。
因爲這個名叫伊東夕夏的女人,将成爲自己恢複實力以後,殺的第一個人。
“你當初可真是被媒體給捧上天了,捧得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伊東夕夏滿臉鄙夷地看着她,哂笑道,“你以爲自己曾是時空管理局的最高長官,偶爾能有機會接觸到塔主,就真的多厲害了嗎?
說白了,時空管理局是爲了穿越者們服務,隻是高塔的下屬單位而已!
平時你也不是在高塔裏工作的吧?嚴格意義上講,你都不算是塔内的職工,你狂什麽啊?
你以爲跟媒體搞好關系,讨得民衆的喜歡,就真的代表自己有實力了?
就你那幾個破技能,恐怕都無法傷害到我的一根汗毛!”
話音未落,夕夏正捏着貓咪的那隻手臂,突然在肘關節燃起了一團火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自己的半隻手臂躺在地上,那隻貓咪正掙紮地從自己的手掌中爬出去。
劇痛感随之而來,伊東夕夏發出了悲慘的哀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曉玲,對方明明站在那裏,什麽都沒有做,自己的手肘怎麽就突然燒着了?
“你……你做了什麽?!”伊東夕夏滿臉驚駭地看着方曉玲,不管對方使用多麽強大的招式,她都有信心能夠躲開,可是爲什麽,自己的手肘就好像柴火似的,突然就開始從内到外的燃燒起來。
“我之前不是說過,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讓你廢了自己的靈修。”方曉玲微微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你體内的靈魂能量,就隻好成爲我殺你的工具了。”
“你……你說什麽呢?我的靈魂能量,憑什麽會成爲你的工具?”伊東夕夏開始緊張起來,她意識到自己之前是有些輕敵了,立刻後撤與方曉玲拉開距離,揮手喊道,“碎靈風刃!”
這招能夠以狂風割裂靈魂的技能,幾乎成了伊東夕夏一路爬到神域層屢試不爽的神技。
可是今天晚上,卻發生了很詭異的事情。
别說是能撕裂靈魂的狂風了,當伊東夕夏喊完以後,連她身後晾着的被單,都仍然完好無損,最多隻是被晚風吹拂的有些搖晃。
“這不可能啊……”伊東夕夏感受着自己的靈魂能量,明明還沒有虧空用盡,并且在正常的流轉着,于是她又嘗試了幾次其他的技能,“龍卷劍!十字風暴!風嘯裂谷……”
任憑她如何嘗試,都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方曉玲邁步走到她的身前,緩緩說道:“你的這些招式實在是太低級了,低級到你自己的靈魂能量,都不願意轉化服從。”
“你少唬人了!”伊東夕夏四處張望着,仿佛是在焦急地尋找着什麽,以她多年的實戰經驗判斷,她覺得方曉玲一定是偷偷布置了類似【超能限制力場】的陷阱。
隻要找到了力場設備的準确位置,再将它毀掉就可以了。
“你不信啊?”方曉玲玩味地笑着,“不信咱們可以試試,看你體内的那些靈魂能量,是不是聽從我的命令?”
說完以後,她神色一凜,口中喊出了自己的招式:“紅蓮!”
伊東夕夏的雙腿瞬間燃燒起來,這次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火焰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了。
盡管她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雙腿燃燒着的火焰,的确是從自己的靈魂能量中轉化形成的。
也就是說,自己的靈魂能量,已經完全聽從了方曉玲的命令?
伊東夕夏感覺被毀掉的不僅是自己的雙腿,還有自己的三觀,她在塔内工作了十幾年,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不就相當于自己辛苦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反戈聽從敵人的命令一樣嗎?
【紅蓮】不同于普通的火焰,它不會蔓延燃燒,卻會瞬間吞噬它所包裹着的一切。
就像快刀斬過的瞬間不會感受到疼痛,被【紅蓮】瞬間燃成灰燼的雙腿,似乎也沒來得及給大腦發送疼痛的信号。
伊東夕夏不再體态輕盈,她的半個身子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幾秒以後,才發出了撕破天際的嚎叫。
街道上的伊東千夏聽到妹妹連續不斷的慘叫聲,想立刻去天台查看情況,可是這回,輪到羅蘭不給她機會了。
見伊東千夏背部的飛行器噴射出火焰,羅蘭一躍而起,速度之快讓她的身後都留下了一道幽幽的殘影,她瞬移到半空中,在千夏的身側揮出一道道鋒利的刀光。
機械的身體不斷地噴射出黑色的液體,但羅蘭似乎沒有任何手軟的迹象,反而毫不停息地繼續着猛烈的攻勢。
“你找死!”伊東千夏機械雙眼中的紅外線光變得越發明亮,她用機械手掌硬生生地抓住了羅蘭揮來的短刀,指甲裏鑽出金屬絲線,順着短刀纏繞在對方的手臂上。
羅蘭嘗試着抽回手臂,卻發現那些纏繞着的絲線異常堅固,不禁皺了下眉頭。
伊東千夏的雙腿也開始迅速變化,膝蓋打開後裏面彈射出一根根金屬的鏈條,将羅蘭牢牢地捆綁固定在自己的身前,似乎是爲了防止她躲閃。
“和你戰鬥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伊東千夏的雙眼已經恢複了正常,她就像看着一具屍體似的,抱怨道,“從頭到尾都是沉默寡言,連出招時也不多吭一聲,既然你那麽不喜歡說話,那就永遠都閉上嘴吧!”
說完,伊東千夏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将全身的能量源都聚集到喉嚨中,打算給對方緻命一擊。
羅蘭膚如凝脂的面龐,被千夏喉嚨中不斷地聚集着的光芒給照得更加發白。
她嘗試掙脫渾身上下的金屬絲線和鏈條,卻被束縛得完全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