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閣下，我們已經确認，目标就在這座莊園裏面。”
“好，事不宜遲，動手吧。”
康尼爾城，西郊，一座古色古香的花園别墅前。
林格等人簡單的交代了一番現今的情況之後，羅蘭立刻下令。
駐軍當中的戰鬥法師和其扈從軍在十多裏外的野地開拔，以「坐騎術」火速趕來。
衆人耐心等待他們就位，通過傳訊術确認了彼此位置之後，開始施法。
轟隆！
磨盤大小的火球以精準無比的路徑從窗戶砸入，驚醒了還在沉睡之中的别墅。
魔法警報尖嘯，裏面亂作一團。
阿忒彌娅在火球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警覺，果斷從另外一邊的出口閃出。
荻蕾絲從另外一邊趕了過來，匆匆說道：“這處地方被發現了，讓土著頂上去，我們趕緊撤！”
奧拓米蒂亞帝國的精靈們早有覺悟，當下悄悄集結，準備從後面溜走。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巨大的綠龍俯身吐息，慘綠毒霧将那些追随者籠罩了進去。
當場便有好幾個部屬扼着自己的喉嚨倒下。
“是那條綠龍！”
荻蕾絲和阿忒彌娅看到退路被截，又驚又怒。
還未想好對策，遠處一道紅色光芒亮起，照在她們頭頂。
兩個精靈看見，彼此頭上，巨大的獸爪印記浮現。
那是「狩獵印記」，一種能夠鎖定敵方目标，進行持續追蹤的有效手段。
阿忒彌娅道：“先退回去，利用别墅堅守！”
荻蕾絲道：“不行，那并不是魔法工事，沒有法術抗性的。”
她拉着阿忒彌娅來到後面樹林，伸手一招，藤蔓交錯，形如鳥窩的簡易工事快速搭建起來。
“嗯？是荊棘塔樓？”林格用前線戰士搭載自己的「窺視魔眼」看到了這一幕，皺了皺眉。
羅蘭也想起之前研究過的資料。
奧拓米蒂亞的精靈們擁有一種來自精靈之鄉的神奇特産，可以在種子形态和植物形态之間快速轉換。
那種神奇特産，就是大名鼎鼎的世界樹之種。
華夏神話當中有龍生九子各不相同的傳說，世界樹的後裔也并不全部都有機會成長參天巨木。
絕大多數，都劣化爲平庸的樹種。
但這種平庸也隻是相對而言，它們仍然屬于魔法植物，具有着各種神奇特性。
荊棘塔樓就是其中的一種，對于法術攻擊具有一定抵抗力，能夠作爲防禦工事來使用。
但是林格等人自有辦法應對。
「死雲術」！
随着新指令的下達，戰鬥法師們聯合施法，大規模的殺傷性法術将整個戰場籠罩。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密毒煙中，一個又一個追随者面露痛苦，窒息倒下，不久功夫，就隻剩下了兩個高階精靈法師和她們的貼身護衛。
這種可怕的毒煙并不是封閉呼吸就能抵擋的，因爲沾上皮膚，同樣能夠滲透進毛細血管，造成可怕的殺傷。
奧拓米蒂亞的精靈們生存的地方是以群島地形爲主的近海疆土，她們的先祖爲了能夠适應這樣的環境，爲自己進行了魔法化的改造，從而擁有“水下呼吸”的禀賦。
但是這種禀賦是以皮膚的異化爲代價，連皮膚都被改造成爲呼吸器官，對毒氣一類的攻擊手段抵抗力奇差。
這些奧托米蒂亞的精靈們厭惡污濁，厭惡臭味，以及皮膚皙白如雪的特性，都是由此而來。
林格和納爾多抓住了這一點，迫使剩下的敵人不得不運用過濾空氣的「防護毒氣」。
随着蛋殼狀的法術護盾包裹，她們在中毒身亡之前把自己保護了起來，但卻仍然嗆得難受。
林格和納爾多見狀冷笑，傳令前線法師遠遠施展了一個法術。
「大型剛性護罩」！
巨大的球形護罩把整個荊棘塔樓都籠罩起來。
衆法師快速撤退，随後丢了一個「閃電鏈」過去。
轟隆！
如同甲烷爆炸的巨大火球騰空而起，蘑菇狀的雲霧升騰，整個康尼爾城都感覺到了震動。
塔樓連同剛性護罩一起炸毀，兩名精靈也因高壓爆炸而抛飛，重重摔落在幾十米外的空地上。
這些戰鬥法師在死雲術當中注入了大量可燃性氣體，利用爆炸造成了可怕的殺傷，順帶把死雲術的毒性消除掉大部分。
攻擊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猛烈的鋪天蓋地而去，直至前方傳來回報，敵方生命反應消失，方才停下。
林格和納爾多走了出來，身上頂着多種防護法術的效果小心接近，進行确認。
高階法師當中不乏手段高明的家夥，多的是各種各樣假死逃生，李代桃僵的保命法術。
有些則是連死了都要詛咒敵人，貿然接近屍體，将要得到慘痛教訓。
他們自然不會馬虎大意。
“好了，看來她們并不是真正的精靈法師，而是偏向德魯伊一系的施法者，沒有那些奇詭莫測的手段。
不過這樣也對，精靈法師可都是寶貴的，就算要曆練，也不可能派遣到這種隐秘戰線。”
一陣之後，警報解除，戰鬥隊伍把對方的屍體擺在一起，進行善後的處置。
羅蘭在此見識到了亞特萊茵的法師們對付敵人的手段。
隻見林格和納爾多從自己次元袋裏取出封魂寶瓶，這種約摸拳頭大小，如同玻璃制造的珍貴寶物，配合9級法術「縛魂術」使用，擁有着拘束神魂，封印靈性的效果。
由于使用這種法術的機會寶貴，普通敵人還沒有資格被用上，因此隻是針對作爲首領的阿忒彌娅和荻蕾絲使用。
随着兩人申請到的魔網權限下發，一股如同射燈的魔法靈光将兩個精靈的屍體籠罩。
片刻之後，淡淡的人影從阿忒彌娅身上浮現，落入了瓶中。
但是荻蕾絲身上沒有絲毫反應。
“這是失敗了，還是她的靈魂逃逸，用了什麽特别的手段？”
林格和納爾多皺眉對視，也顯得有些意外。
“算了，先不管那麽多，反正這種法術本來就不是100%成功。”
“而且就算真的逃逸，想要複活也不是那麽容易。”
魔法世界雖然存在着“複活”這種堪稱奇迹之術的手段，但是代價太高昂了，不是凡人能夠輕易承受的。
就算是九階的大法師，帝國奧術委員那種等級的大人物，往往也是死了就死了。
大家追求的是死後安眠，不受驚擾甚至折磨。
當然，一些執念特别重的除外。
有些人甚至會在生前就用一些邪惡手段修煉死靈魔法，把自己轉化爲巫妖。
羅蘭和林格，納爾多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把阿忒彌娅的魂魄留着，如果亞特萊茵方面沒有什麽特别的指令的話，就在審訊過後自行處置。
像這種高階施法者的魂魄，可能會留有一些特殊的知識或者其他價值。
處置完這件事情，衆人開始搜尋戰利品。
雖然不是高貴的精靈法師，但她們的身份地位顯然也不低，身上懷着“隐匿寶珠”，“世界樹之種”，“月亮井井水”等知名寶物，另有一些疑似草藥和毒藥的各種瓶瓶罐罐。
羅蘭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但凡在市面上有售，能夠用錢買得到的，都交給了麾下衆人處置。
反而是一些書信等物吸引了他的目光。
經過認真檢測，确定沒有毒藥或者詛咒之後，羅蘭将它們攤開看了起來。
“這兩隻女精靈竟然還是情侶關系！”
很好，這很政治正确。
不過奧拓米蒂亞是由女精靈主導的母系社會，出現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
羅蘭并沒有太在意，而是把關注投在另外一些書信上面。
那是荻蕾絲親自書寫的任務記錄。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精靈們擔負着攪亂萊納世界，方便下手的任務。”
荻蕾絲并沒有在這裏提及那些真正涉及機密的部分，隻是一些瑣碎日常，以及與當地貴族領主交易的賬目。
從這份任務記錄當中，羅蘭看到了她們曾經在遠處窺視過自己。
“羅蘭，亞特萊茵高階法師，奧術委員會候補委員，賽裏斯學派創始者，學院院長……”
一大串身份，頭銜，過往公開展現過的資料赫然記錄在案。
除此之外，還有荻蕾絲的評價：“純種人類，小帥，無味，配種指數三顆星，難度七顆星……建議放棄。”
羅蘭愣了一下，意識到這個女精靈寫的是什麽之後，不由得額頭青筋暴起。
我#_-！
海精靈是母系社會，有借種的習俗。
遠離精靈王庭的她們早就已經開始蠻夷化，雖然沒有像黑暗精靈那樣堕落成爲全宇宙都聞名的淫蕩種族，但各族的知名強者，或者具有特殊血脈的存在，她們都感興趣的。
荻蕾絲躲在陰暗角落搞暗殺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收集這些資料，方便本土的高貴法師們有針對性的進行捕獵。
萊納世界是提尼亞拉部族曾經生存過的世界，有不少血脈流傳。
雖然多代混血下來，已經變得很稀薄，但是海精靈們仍然對此頗感興趣。
這其實也是她們關注這個世界的原因之一。
羅蘭不出預料的在當中看到了她們要求合作者提供可愛少年的記錄。
“這份情報或許可以用來對付她們。”
羅蘭想了一下，抽出這幾頁記錄交給林格。
至于跟自己有關的那部分，當然是就地銷毀了。
這份舉動引起了綠龍翠娜的注意。
她剛剛才和林格等人讨價還價，從戰利品中多挑了幾份珠寶作爲額外報酬，見羅蘭鬼鬼祟祟的想要銷毀什麽，趁他不備，一把搶了過來查看。
結果，差點沒笑噴：“這什麽亂七八糟的。”
羅蘭一臉陰郁的搶回。
我堂堂高階法師，候補委員，不要面子的嗎？
翠娜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羅蘭的肩膀：“小老弟，你應該慶幸，荻蕾絲的這份記錄已經發回本土，反而能給你避免不少麻煩。”
她左右看了看，悄然傳音道：“别忘了，你已經擁有一絲神性，不再是純正人類。”
羅蘭微怔，旋即悚然一驚。
确實，魔法世界的血脈，不能再以老眼光去看待。
神性的輻射，是真的會改變基因的。
尤其這份神性還來自提尼亞拉的神格碎片，那些海精靈必定會十分感興趣！
他暗暗的防着那些海精靈，一時之間卻是沒有注意到，翠娜手按着他的肩膀，目光掃過他手指頭戴着的“龍族變形戒指”，裏面露出的不再是渴望得到的貪婪，而是别有幾分耐人尋味的興緻。
“羅蘭閣下，我們發現了這個，或許會對您有用！”
又過了一會兒，清點完戰利品的林格走了過來，獻上一份戰利品。
羅蘭已經公開表示自己不參與戰利品的分潤，但作爲部屬，林格和納爾多可不能當真。
他們知道，羅蘭看不上一般的物件，幹脆把發現寶物當中，最爲奇特的幾份拿了出來。
那是一種寬大的長條形樹葉，被晾曬幹燥，壓平，制作成爲了卷裝的寬軸。
“這是……梵羅納多樹葉！”
羅蘭最近補習過海精靈的資料，立刻辨認出來。
“不錯，這是一種棕榈屬的樹葉，主枝異常寬大，晾曬之後，可以作爲書寫的載體，其中蘊含着世界樹血脈的，被稱作梵羅納多葉，寓意爲‘經卷’，可以作爲承載高階法術的魔法卷軸材料來使用！”
這裏總共有三份，都是一整片的上好材料。
符文學派的本職就包括了制作法術卷軸，送給羅蘭，還算是妥帖。
羅蘭果然對此産生了幾分興趣，但卻不是在這三份完整的“經卷”葉片，而是指着其他一大紮詢問道。
“那是什麽？”
“這些同樣也是‘梵羅納多葉’，但由于不是主枝所生長，長度和寬度都小了許多。”
“拿過來我看看。”
林格和納爾多被羅蘭這買椟還珠的舉動弄得有些懵了，但還是照做。
羅蘭伸手比了比，發現這種樹葉足有6~8厘米寬，100厘米左右長，去除頭尾變窄的部分，足可剪裁出10張卡牌！
它的堅韌程度和承載魔法力量的性能，都是久經考驗的，隻是過往并未出現魔法卡牌印刷技術，也很少有人利用它作爲制牌的材料，反倒是它的近親屬種，另外一些以木片制作的硬性卡牌有所流傳。
但，同樣并未得到廣泛的推廣。
“這種樹葉，好像可以作爲制牌的材料啊！
這樣一來，賽裏斯魔法牌就有物美價廉的推廣普及條件了！”
羅蘭估摸了一下，油然驚歎道。
“嗯？好像還真是！”
“目前賽裏斯魔法牌的主要瓶頸在于普通紙張和油墨并不足以承載足夠多的魔力，把超魔文字具有的魔法意義呈現出來……
如果采用高階的魔法木材，或者魔晶牌之類作爲底材，又隻能用在高階法術的卡牌上，遠不足以供應大量低階法術所需。
這樣一來，0~1級的法術牌都能解決，2~5級，反而是最難的！”
林格和納爾多作爲戰鬥法師，對于最近興起的賽裏斯魔法牌這種施法道具，自然也有所了解。
因爲它輕便，易于攜帶和使用，有望作爲常備的消耗性物品來使用。
但正如兩人所言，沒有找到恰當的承載材料，這種魔法牌是不足以發揮出優良特性的。
總不能2~3級的法術都用昂貴的魔晶切片來制作卡牌吧？
而那些秘銀之類的，成本倒是大幅下降了，比起這種樹葉，同樣還是高昂。
“合适的符文，總是需要合适的紙張來匹配，過去古人曾在木闆上面刻字，也有用竹簡，泥闆的，不同的書寫工具和載體，本身也蘊含着魔法的意義啊！”
羅蘭想起了前世藍星的貝葉經。
貝葉經是利用貝多羅樹葉刻寫而成的佛教經書和古印度梵文文獻，據傳有2500多年的曆史。
這種文獻用兩種文字寫成，一種是“齋雜”，另一種是“瓦都”，制作過程包括采集貝多羅樹葉、剪裁、烘蒸或水漚晾幹、壓平等工序。
通常用小刀刻寫（或者針刺）之後，塗以幹碳粉、擦上油、再将頁面揩淨，待字迹清晰即裝訂成冊，并在經冊邊緣塗上金粉加以裝飾。
這種東西具有極高的文物價值，是研究文化、語言文字、佛教、宗教藝術等方面的重要原始資料，承載着極其豐富的曆史文化底蘊，用奧術界的一些概念來理解，就是天然具備着豐富的魔法意義，天然具備着撬動瑪那共鳴的靈性力量。
羅蘭命人把這些精靈身上所攜帶的所有梵羅納多葉收集起來，準備帶回去交給斯考德和蒂博進行研究。
他不要那種足以承載高階法術的主枝葉，反而對這種巴掌大小，一米來長的小葉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甚至于，一些雜枝和因保存不當，已經撕裂，破碎的枯枝敗葉都感興趣。
因爲它們有可能适用于磨碎打漿，制作紙張，成爲0~1級魔法牌的新型材料！
賽裏斯魔法牌至今仍然成本不低，具有魔法力量的油墨是一方面，魔法紙張則是另外一方面。
造紙術始終是傳承文明的重要技術。
魔法文明，同樣如此。
“嘁，這些破爛玩意有什麽用？”
翠娜完全看不上這種玩意兒，也想不通羅蘭爲什麽放着那些金銀珠寶不要，偏偏要這些“破爛玩意”，忍不住說道。
“你不懂，這些才是真正的寶物啊！”
羅蘭想到老祖宗引以爲豪的造紙術，兩眼放光，大感此行不虛。
當天中午，羅蘭把善後處置事宜交給了林格和當地的領主，自己帶着納爾多返回薩瓦蘭。
某些隐秘渠道，康尼爾城發生異常爆炸的消息迅速傳了出去。
加蘭德剛好聯絡那兩隻精靈失敗，聯想了一下，大爲震驚。
“她們一定是被搞死了！”
“加蘭德大人？我們怎麽辦？”心腹部屬問道。
“不管她們是被本地土著出賣，還是别的什麽地方洩露了行蹤，對我們而言都是一個警示。
撤撤撤，趕緊趁着亞特萊茵人還沒有察覺到我們存在之前，撤離這個世界。
要是那幫精靈那裏有跟我們聯絡的線索，那就不妙了。”
加蘭德還不知，羅蘭已經掌握了他的名字。
但身處特殊戰線，必要的警覺性，還是讓他察覺到了極大的不妙。
正好，攪亂萊納世界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沒有必要再犯那麽大的風險。
接連失去國王和繼承人的東萊納，已經像是柴火堆一樣着了起來，不用再怎麽煽風點火。
于是趕緊吩咐自己下屬和好不容易發展的諸多線人，一起進入沉寂狀态。
自己則偷偷尋找能夠出去的異界之門，一心一意離開這裏了。
羅蘭返回薩瓦蘭之後，第一時間便是前往郊區的駐軍營地，向蘿莎告知報仇雪恨的好消息。
蘿莎在阿塔莉的攙扶下過來，得知此事，目中異彩連連，果然精神振奮起來。
但很快，又是一陣黯然。
“現在王國風雨飄搖，僅僅隻是我自己的私人仇怨得報，無法解決那些問題。
可是，先生您已經爲我做得夠多了，萊納人的問題，理應由我肩負起來……”
羅蘭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蘿莎略作沉吟，雖處病中，憔悴可憐，但是目中卻仿佛有股攝人心魄的覺悟。
在這一刻，她的精神意志仿佛得到了升華。
“我将加冕，成爲東萊納的女王。”
“你想要做女王？”羅蘭點了點頭，“這沒有問題，我很樂意支持你，亞特萊茵那邊應該也能通過這項決議。”
國不可一日無君，東萊納想要實現掌控的話，扶植起一個新王是必然的。
如果亞特萊茵不選擇蘿莎，那就很難再有正統性的繼承人了，烏博爾，吉多恩那一幫精英，還有莫伯倫，甚至其他的臣子，平民百姓就算不敢明說什麽，也會大爲不滿的。
而選擇費列，則是相當于認輸，對帝國的威望是個重大的打擊，甚至還有可能引來其他軍閥和勢力頭領有樣學樣。
不料蘿莎深吸一口氣，卻是鼓起勇氣，對羅蘭表明心迹道：“先生，我想要做的，不僅僅隻是東萊納的女王。
我還想要一統萊納，征服北方蠻族，赤沙軍團，黑龍王朝，黑暗精靈……統合整個萊納，所有一切的疆土，種族。
我想要，成爲萊納人至高無上的女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