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上。
陸南正在不厭其煩的向李艾教授狙擊技術,用子彈射擊水果刀的刀刃,并且全身用一根繩子吊在半空中射擊,要求系數一般般。
以前傘兵那家夥雙腿挂在單杠上,将自己倒吊起來,堅持一定時間後進行戰術狙擊射擊。
“注意風速,計算彈道抛物線。你嘴巴不停念叨什麽,要不要我給你紙和筆,你趴在地上計算射擊彈道?”陸南坐在熊貴川的背上,身下的人不停做着俯卧撐。
“回答我!”
李艾被挂在離地兩米多的高度,漲紅臉将自己的身體保持一個水平角度。
“不需要。”
陸南狠聲道:“不知道紀律,回答命令要說什麽?”
“報告!不需要。”
“覺得我是在戲弄你嗎?”
李艾咬着牙,雙手費力舉着狙擊步槍:“報告!不是。”
“真心的?”
“報告!是實話。”
伸手拍了下熊貴川的腦袋,陸南低頭問:“多少個了?”
熊貴川喘着氣說:“四百五十七。”
“才五十七個?”陸南不滿的說:“夠慢的,再加兩百個。”
“是!”
在陸南訓練李艾和熊貴川的時候,另一側,老炮正在帶領卓渙和蘇志偉玩擊鼓傳花,将正在燃燒的炸藥輪流交換,在沒有命令前必須要不停輪流拿着炸藥,在手裏停滞的時間不能低于兩秒。
比起老炮的喪心病狂,陸南這裏除了累點,基本沒什麽危險。
‘嘭——!’的一聲巨響。
三人趴在地上,中間的水坑濺起巨浪。
爆炸聲響起,李艾依舊紋絲不動,随着微風吹拂慢慢的晃動,熊貴川繼續俯卧撐。陸南看着水滴落在地上,正盤算着下午的訓練科目。
這時,一個中校拿着文件夾走來。
陸南看見他後拍了下熊貴川的腦袋:“繼續,看什麽看。”
中校看着水坑裏緩緩升起的白色煙霧,眉頭緊鎖。
“符科長,有什麽事?”
符夢生拿着文件夾翻開說:“你的作訓報告和實際訓練科目根本不一樣,還有這上面寫的什麽,無人機戰術訓練,這是什麽科目,我們的訓練大綱裏有這個科目嗎?”
陸南煩悶的摘下軍帽揉搓腦袋:“這事你去找高副大隊長,要不然去找參謀長和大隊長,再不濟你去找耿繼輝同志。你整天跟我鬧什麽,我隻是一個學員兵,鬧什麽鬧。”
“後天要進行摸底考核,到現在你的考核項目都沒有給我拟出來。”
“後天?”陸南一拍腦袋:“忘了跟你說,後天我們進行高空翼裝飛行跳傘滲透,沒時間。”
符夢生氣急敗壞道:“我看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作訓科制定的訓練考核不參加,你這樣胡亂安排工作,要我這個作訓科長幹什麽?”
“哦,我們從不參加作訓科制定的作訓考核,有意見去找高副大隊,再跟我瞎嚷嚷,小心晚上走夜路挨棍子。”
“你~~~你!”
陸南扭頭道:“别你你你了,就你幾個心眼子我不知道,幹擾訓練環境,信不信我去參謀長那裏打小報告。”
被怼的說不出話來,符夢生拿着訓練計劃氣呼呼扭頭就走,見他走後,陸南低頭吐出一口唾沫。
什麽玩意兒,仗着是個官就拿腚眼子看人,整天不是這兒就是哪兒,無非就是想插手孤狼突擊隊的訓練。不敢跟小耿當面對着幹,想打自己這個學員兵的主意。
陸南也知道,當初回來的時候狗頭老高讓自己去作訓科,就是想讓自己插手大隊的作訓考核。符夢生純粹小心眼,軍區機關待久了,拿着一點權力就到處宣示,真把自己弄惱火,陸南晚上直接敲悶棍。
這隻是小矛盾,大的矛盾是去年之前和北方軍區特種部隊搞的無人機作戰項目,陸南也想申請一個無人機小組。袁朗他們搞的如火如荼,陸南和耿繼輝倆哥們看着眼紅,也想申請建設一個無人機打擊小組,配合戰術小隊進行訓練和實戰。
申請停在作訓科死活不通過,别問,問就是沒有經費。
何大隊一走,這大隊的風氣就被人搞歪了。
上午訓練沒結束,陸南就領着人躲進026倉庫軍事禁區。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了?
沒有通行證件,膽敢踏進026軍事禁區一步,警通連的兄弟直接抓人。不信沒有通行證件和批條,符夢生能踏進026一步,門口的崗哨隻認批條不認人,除非是大隊領導。
麻蛋,日子越過越回去。
再過兩個月就是年度軍事演習,陸南還指望着軍事演習能使用上無人機作戰,誰知道一卡就是好幾個月,氣的耿繼輝每天蹲在大隊機關找人,最後沒辦法,從袁朗那裏以交流學習的名義弄來一架小型旋翼偵查無人機。
無人機作戰課題是新穎,也是最前沿的作戰理念,可奈何太新穎。
想了想所需的配套設備,陸南對此隻好沉默,是有點貴,不批是正常的,就連狗頭老高看見所需的經費都讓耿繼輝緩一緩,先等等再看。
026後勤倉庫内的戰情研究室内。
陸南和耿繼輝兩人盯着投影儀上面的照片流口水,沒想到袁朗那裏連衛星綜合定位系統都有,無人機作戰項目隻是配套戰術,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攻擊型無人機,偵察型無人機,蜂巢自殺式無人機······”
每念叨一句,耿繼輝心裏就癢癢。
“别念了,跟唐僧念緊箍咒似的。”
陸南默默的說:“要不走走關系,讓軍區的人出面搞定這事。”
“你有關系?”耿繼輝問。
陸南死命搖頭:“我能搭上話大官還是咱們大隊長,有屁關系。”
“我也沒有。”
“哎!”陸南想起來一件事:“咱們有關系,以前不是有個小公主,她姥爺可是軍區大首長。”
耿繼輝張開嘴半晌沒說出話來:“就你?”
“不行?”
“哼哼。”耿繼輝沒好氣道:“人家以前跟我們關系是好,可你每次鼻子不是鼻子,弄的人家生一肚子氣,這時候想起她了,信不信她能把你罵個狗血淋頭。”
陸南癱坐在椅子上:“那咱們就幹看着,就這樣不思進取?”
“正在思啊!”
“給個說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