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一個個像什麽樣子,這裏是部隊!”
陸南一個人躺在突擊車裏睡大覺,而其他人正在挨訓。不是狗頭老高訓人,而是小莊要找他對象,其他幾個人一看。
呵!這地方好,全是女兵。一群人撒歡開車跑來,狗頭老高放了半天假,讓小莊見對象,其他人也跑去。
搭眼看了下,一個上等兵女同志正在訓他們。
陸南感慨,如果自己姥爺是軍區首長,自己也玩兒花的。從陸軍軍區總院跑到邊防單位,有權就是好,而且有權的還是自己姥爺,更好不過。
“哎!車裏的那個兵,紀律不知道嗎?”
不遠處的空地,那位公主叉腰大喊。
陸南将帽檐壓低:“我是開車的,是編外人員,不歸他們管。”
“這裏是我的地盤,下來!”
“這裏是人民的土地,不是你的。”
嗆上一句,女兵氣的不行,撸起袖子就要上來教訓陸南。
耿繼輝見狀攔住:“别生氣,阿南遇到一些個人問題,讓他一個人清淨清淨也好,别叫他。”
“什麽個人問題,用得着這樣說話嗎?”
“戰後綜合征。”
聞言,女兵臉色一松,沒有繼續找陸南的麻煩。
躺在車裏睡大覺的陸南揭開帽子:“狗屁戰後綜合征,老子鐵打的身體,頑強不息的紅軍精神,會得那個破病,你們六個全得老子也不會有,别擱哪兒埋汰人。”
“睡伱的大覺!”
老炮也勸導:“你看看,都這樣了還死鴨子嘴硬,你們别招惹他。這人是我們隊裏的殺神,如來佛見了都不敢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說不準還得被他拎起刀子玩命。”
“這麽恐怖?”女兵們煞有其事的問。
傘兵搭腔說道:“你們不懂,來來來,衛生員給她們普及普及知識,也讓這些女同志了解情況,這以後說不定就用上啦。”
“去你的吧,鴕鳥。”
一陣打鬧嬉戲過後,小莊被他對象牽着手跑進小黑屋,而剩下的人則心甘情願的唱起歌。陸南趴在車門上看他們唱歌,忽然從隔壁樓走出幾個人。
陸南一眼就認出被押送着的光頭佬。
“警戒!警戒!”
大喊着,陸南跳下車,拉起槍栓對準擰住雙臂的馬雲飛。
其他人紛紛側目看去,當看見馬雲飛被夏參謀等人押着走來時,也卸下武器将槍口對準他。
“哎哎哎,你們幹什麽?”
女兵攔在耿繼輝等人身前。
陸南陰笑着看向馬雲飛:“本來老子心情不好,今天正好拿你開心開心,有雅興跟我們說說怎麽回事,想幹嘛?”
“呵呵~~~”馬雲飛扭過頭一笑。
“别笑啊,說說呗。咱倆可是過命的交情,怎麽現在連句話都不說了。”
“沒什麽好說的,受傷了而已。”
耿繼輝詢問道:“他是怎麽受傷的?”
夏參謀:“自殘。”
耿繼輝:“衛生員,你給他進行治療,其他人退後。”
“我給他治,讓你們女兵退後。”
說罷,衛生員放下步槍準備上前。
“不行!”夏參謀充滿自信的說:“這件事不用你們管,我們會處理好。”
“不行!”這次是陸南。
指尖輕輕撫摸着扳機,陸南眼神死死盯着馬雲飛說:“夏參謀,這個家夥受過長期專業軍事訓練。如果你不想看見流血事件發生,那麽請讓我們進行處置,衛生員是醫學院的高材生,論醫療專業素養比你們這些半吊子的女兵強。
小子,子彈已經上膛。你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不要讓我有幹掉你的理由,知道嗎?”
馬雲飛忽然笑起來:“我可不想讓你開心,怎麽樣,看見那些是不是覺得特别難受。都是我做的,我是罪魁禍首,想不想幹掉我洩憤?”
“放下槍,郊狼!”
“把槍放下!”
陸南摁下槍械保險,緩緩放下槍。“衛生員,給他治傷。”
“不行!”
夏參謀固執的說:“這兩位都是我們的格鬥高手,你們還是不要讓這件事複雜化,請相信我們。”
陸南:“孤狼突擊隊不會相信任何來自其他人的判斷,我們隻相信自己。讓衛生員來,他比在場的任何醫護兵都專業,無論是醫術,還是格鬥上。”
“隻是一次醫療事件,爲什麽你那樣固執?”夏參謀帶着怒氣說。
“固執嗎?”
“是的。”
陸南紅着眼睛看向夏參謀:“如果我開槍會怎麽樣,勒令退役還是進軍事監獄,我随便。”
在場所有人都被陸南所言震驚。
耿繼輝快步上前拉住陸南的肩膀,卸下他的突擊步槍:“你小子今天是瘋了,用他這條賤命換你不值當。”
“他在耍花樣,難道你不明白嗎?”陸南質問道。
“冷靜!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我會安排好的,相信我!”
“我服從命令。”
耿繼輝說:“史大凡,你一個人陪他們進去,小心點。”
衛生員卸下突擊步槍交給身旁的強子:“我曾經是職業醫師,請相信我的醫療水平。”
“你們爲什麽要這樣固執?”夏參謀說。
耿繼輝拉着陸南向其解釋:“我的兵現在情況很不問題,他受過嚴重刺激,就算是幫一個忙,讓他安心些可以嗎?這是我作爲他指揮官的請求,讓他精神好過些。”
“隊長。”女兵也說:“他好像有什麽戰後綜合征,神神叨叨的。”
無奈歎了口氣,夏參謀點頭:“可以,史大凡你進行主治。”
随即,馬雲飛被送進醫療室,史大凡也跟進去。
見衆人進去後,耿繼輝下令:“全體警戒,這小子肯定要耍花樣。”
陸南一個人坐在地上。
片刻後,當陸南坐在台階上覺得可以松口氣時,醫療室内發出聲響。
陸南下意識的拔出腰間的手槍上膛,在所有人的側目下沖進醫療室。
“别開槍!别開槍!”門口的兩個戰士将陸南攔住。
屋内,馬雲飛的胳膊呈現一種詭異的姿态,而史大凡臉上有一道小小的傷口。當看見馬雲飛詭異的右手後,陸南确定他的手已經被擰脫臼,甚至可能是斷掉。
“好小子,跟我玩花樣,滿狼牙打聽打聽,論格鬥擒拿,我每次考核可都是第一。”史大凡嘿嘿一笑。
馬雲飛跪倒在床下,腦袋被史大凡狠狠摁在病床上,正在那兒疼的直抽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