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百度完,才曉得原來熊堯還是有詞條的。
熊堯今年七十八歲,上述他曾經在位了十年的華國中醫藥協會副會長、鄂省中醫藥協會都沒有他的名字。
鄂省中醫藥協會成立于09年,而當時的吳邪,才讀高中一年級。
然後熊堯退去華國中醫藥協會副會長的年齡是六十歲,那時候的吳邪才十歲,還才讀小學五年級, 那吳邪從哪裏曉得這些事情的嘛。
熊堯之所以沒挂名鄂省中醫藥協會的名字,是熊堯退下去之前,這個協會還不存在……
“是,就是這個熊醫生,劉教授。”吳邪認真看完,接着笃定地對劉雪宗說。
“那就對了,否則的話,一般人還真不敢說這種話, 即便是中醫。要麽是騙子,要麽就真的有些功力在身的。”劉雪宗在對面,也是緩緩地出了一口氣。
吳邪此刻的心情則是頗爲震動:“劉教授,如果不是您提醒,我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熊老醫生在我們鎮裏面開中醫館也有很多年了,我都從來沒聽說過。”
劉雪宗則解釋說:“你說這個啊,可能有一些其他原因,當年啊,這位熊醫生雖然聲名不菲,可有人說他是關系戶,其實不是傳統且知名的傳承, 是被人擡舉起來的。”
“不過我和我老師還是知道, 這個熊醫生還是很有本事的, 傳聞, 他以前是和軍隊有過接觸,所以救過不少人這樣子……”
劉雪宗又是給吳邪吃了點比較大的瓜。
原來, 熊堯的名氣雖然在業内很大, 但是毀譽參半,而且熊堯之所以能夠成爲華國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 就是被人強行推上去的,所以可能得罪不少人。
不過,劉雪宗自己就是鄂省人,當然相信本省的老前輩是有真本事的,可熊堯和熊堯的老師,都不是什麽名醫傳承,所以在中醫流派裏面,并不被其他人認可,認爲他屬于雜家。
所學不夠純粹。
不過在這般之後,劉雪宗還是又給吳邪講了一些能夠與熊堯配合的診療方案,希望吳邪能夠用得上,最好是能夠爲這個病人取得一些不錯的療效。
挂斷電話之後,吳邪仍然未能從熊堯的光輝曆史和身份中直接脫離,而是感慨萬千。
熊堯也是真的能忍啊,能量不小的他,修養極好。
不然的話,不管是打架也好,還是拼背景, 什麽朱發根還有彭芳, 都不夠熊堯随便玩的。
老人傳聞的熊堯事迹,顯然不如有文字記錄的真實身份高度那麽可信,以前的老人,就隻知道隔壁縣有一個機場,而當時熊堯和他老師與當時的駐隊有不少的接觸,但具體有什麽,還是沒人知道的。
這也側面說明了,之所以沙鎮傳聞有可能建立療養院的真實性。
隻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所謂的鎮長和書記,都不管一下。
鎮裏面的那些人都是煞筆吧?
不過吃瓜到此,也就已經告一段落了。
熊堯離開,已然成爲定局,而且,熊堯離開之前,要展現自己深厚的功力,把林華這麽棘手的病情治好,也是能夠讓自己大開眼界。
可以想象得到,熊堯當年身爲華國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那醫術,絕對是國手級别。
若真要論,自己的老師,都未必達到了熊堯這樣的高度。
那自己?
這麽想着的時候,吳邪自己都笑了起來,拍了一下自己腦殼。
“吳邪啊吳邪,你可别胡思亂想了,你明年的住培考試都未必保證能過,你現在就盡想這些屁吃啊?”吳邪這麽講了一句,就去洗澡了。
洗澡回來的時候,劉雪宗再次給吳邪發來了一條信息:“吳醫生,這份可能用到的方案,我小心打磨一下再給你。”
“我可能還要咨詢一下我的老師,他當年與熊老中醫有過接觸。想必能夠理解和明白熊老醫生的用藥習慣和診療思路。”
“不過小吳啊,我再拜托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病人的診療結束之後,你可不可以把詳細的診療方案,分享給我一份啊,我想琢磨一下。”
吳邪當然說好。
這般後,吳邪才暫時放下了林華的病案,顯然這個病人,自己想要插手進去,實在太難了,自己之前所想的,想要靠加一點簡單的點,把技能達到入門或者熟練,就能夠和熊堯進行中西醫的配合治療。
這種想法太過于幼稚,不過,能夠參與到這個病人的就診過程,有這麽一個經曆,也算是罕見的見證奇迹經曆。
自己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再好好地磨一下明天即将進行的那個内固定裝置取出術吧……
“麻醉、消毒、鋪巾、原入路暴露内固定裝置……”吳邪就在這麽琢磨的時候,困意襲來,陷入到了睡眠之中。
翌日。
吳邪在去醫院的路上,就看到那胡周老闆打算開的中醫館門口,有車隊駐留,然後還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在内外查驗着些什麽。
胡周老闆正谄媚地與那些檢查人員說些什麽,可非緊急避險情況下的非執業地點開展診療活動,就是違法行爲,貌似即便是再努力的讨好也不見效。
與此同時,熊堯也是穿着樸素的衣服在往醫院方向走,經過胡周老闆中醫館門口的時候,胡周見那些執法人員無動于衷,還走向了熊堯求情。
可熊堯根本就沒予理會。
徑直掠過了胡周老闆,然後走進了通往醫院的小巷子,才發現吳邪在等他。
“吳醫生。”本嚴肅冷漠的熊堯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熊老醫生。吃早飯了嗎?”吳邪回話的語氣變得更加尊崇。
“喝了碗白粥,老了胃不太好,你還沒吃的吧?”熊堯打量了一下吳邪的臉色,就知道吳邪是空腹狀态。
“打算去科室裏了再吃,今天正好又輪到我值班了。”吳邪這麽解釋。
熊堯點頭:“正好,我今天打算給林華開始針灸,與你說明一下情況,針灸的工具,都是用你們醫院中醫科的設備,我沒拿自己的,怕你不放心。”
吳邪隻能陪笑說肯定不會,态度與之前對比,略顯得不太自然。
這是位大佬啊。
熊堯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就說:“我們現在都是林華的診治醫生,吳醫生你和我是對等的。不必太過拘束。”
“本來醫學的目的,都是爲了治病救命,沒有貴賤,身份高低之分。”熊堯大大方方地領先往醫院方向走。
吳邪跟上。
熊堯走了兩步,略偏頭問:“吳醫生,你怎麽看那個包工頭舉報常全生之前誤診誤治的事情?”
吳邪聞言,目光閃爍:“熊醫生,我不太懂中醫,所以就不好評判。”
“誤診肯定沒有,誤治倒是也能說幾分,隻是處理的方式不夠全面,功力尚且不夠。”
“那個病人,你們臨床醫學所講的骨折并脫位,必須要手術的,還是可以通過手法複位有辦法的,隻是隻有很少的人才可以做得到。”熊堯這麽講了一句,就沒再爲難吳邪。
吳邪就跟在了熊堯身後,往醫院快步走去,這時發現,熊堯的步履格外健碩,根本不像一個将近八十歲的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