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日記裏和我所看到的各種場景來說，吳玉香和旗袍女人也從來都沒有對孫美珍有過這方面的懷疑。”葉莳蘿又說，“孫美珍本來就挺會裝的，爲了報仇自然就更加會僞裝好自己，以免被發現端倪。”
天使雕塑張了張嘴，似乎試圖言語引導一下葉莳蘿的判斷。
但不等天使雕塑發出聲音，葉莳蘿就先開口了：“孫美珍有過許多下手的經驗，就連藥物也是常備，流程熟悉，隻要找到機會先下藥，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吳玉香和旗袍女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結果當然是孫美珍得逞了。”
“你這麽說不覺得不對勁嗎？”天使雕塑終于找到了一個開口的機會，“你剛剛可是自己經曆過的，孫美珍是直接用匕首要殺你的，哪裏下藥了？”
“關于這一點，我當時确實就有所懷疑。”葉莳蘿看着天使雕塑，反問道，“孫美珍應該很清楚自己和成年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何況她一向都是使用的迷暈再下手的手段，怎麽突然就變成了硬碰硬呢？”
天使雕塑幹笑兩聲：“這個……可能就是孫美珍年紀太小，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所以就硬碰硬了。”
“我不覺得她像是那種沖動到會硬碰硬的人。”葉莳蘿冷靜地分析，“從她之前犯案就可以看出，即使是沖動犯罪，她也一樣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而不是不管不顧地硬上。”
天使雕塑突然就卡了殼，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表情。
“直到你突然問我爲什麽不怕深夜黑暗裏的滴水聲和突然冒出來的人影。讓我覺得，你似乎很期盼看到玩家受驚的表情。”葉莳蘿突然笑了一下，“那一瞬間我突然想到‘戲劇性效果’這個詞。”
天使雕塑再次沉默下來，沒有吭聲。
葉莳蘿接着說：“既然是‘戲劇性效果’那麽這十有八九就是演出來的劇情，而并不是真實發生的。”
“我說過，這個故事是真實發生的事件。”天使雕塑忍不住争辯了一句，“可不是假的！”
葉莳蘿點了點頭：“是，這整個事件确實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就算是适當的添加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也不影響整個事件的真實性。”
天使雕塑再次沉默下來。
“你之前講遊戲規則的時候也提到過，玩家不需要完全按照劇本走，隻是關鍵劇情無法左右。這也意味着，其他的細枝末節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和真實情況是有偏差的。既然玩家可以有偏差，爲什麽遊戲裏就不能有添加細節的情況呢？反正都不影響劇情。”
天使雕塑的眼睛閉了一下，大理石雪白的臉上看不到其他的顔色，但卻叫人覺得他似乎有些黑了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其實就是遊戲裏添加的小片段。”葉莳蘿聳了聳肩，“而真實的孫美珍對吳玉香下手的片段也存在，隻是需要玩家碰運氣，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才能夠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