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他剛剛明明顯露出的是青龍的氣息,如今怎麽俱化出了一匹紅馬?”有觀衆似乎意識到了事情并不簡單。
“啊,難不成他也是多重命紋?”有觀衆驚歎道。
“這,這,揚州莫非要崛起了不成。先是有多重命紋的辛棄疾,而後又是第二境無敵的李慕白,現在又來一個多重命紋還第一境無敵的小子。揚州趙氏,居然藏了如此多的底牌?”又有觀衆說道。
此時,斬妖台上高飛正騎在紅色大馬上,手中的虎翼刀已經換成了長柄龍牙,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豈能甘心認輸,可面對能夠俱化出命紋的高飛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勝算。想要對付命紋,隻能使用命紋。霍去病此時正努力着想要将自己的命紋俱化出來,此刻,一隻黑色的虎頭已經在他的身後出現。
“噗嗤。”
突然,霍去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後那隻勉強伸出的虎頭,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
“這小子,莫不要碰瓷。”
高飛心想着自己可沒裝行馬記錄儀,于是趕忙一夾馬背朝後退了幾步。
顯然霍去病不是那種動不動就碰瓷的無良之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他還沒有變老。
“來吧。”霍去病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手中的長槍直指高飛。
“嘭。”
紅影掠過,龍牙刀劈在槍杆之上,霍去病連人帶槍飛了出去。高飛并沒有使出春秋刀法中的殺招,強行俱化命紋失敗的霍去病,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輸了。”霍去病語氣低沉,這還是他平時第一次認輸。
與此同時,台下的白破軍開口言道:“此次奪城之戰徐州劉氏勝一場,揚州趙氏勝兩場,宛城依舊歸屬揚州。”
言罷,懸浮在空中的斬妖台緩緩落下,化爲巴掌大小落入白正軍的掌心當中。
大小如意這是了不得的法器才能做到的,斬妖台可以,高飛的三柄邪刀也可以。白破軍的重劍不行,霍去病的長槍也不行。
奪城之戰結束,徐州劉氏籌謀了許久的計劃,卻因爲高飛這個意料之外的人而全盤皆輸。張良這位徐州的第一智者,劉氏的謀主。他算到了李慕白,可卻沒能算到高飛這個局外之人。徐州劉氏老一輩的人都灰溜溜的走了,張良也不例外,留下的都是一些小輩。畢竟宛城如今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九州修士,這場由奪城之戰衍生的盛會還會持續幾天。
“卧槽,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跑屋頂上幹嘛?”
是夜,起床尿尿的高飛,不經意間看到屋頂上的白正初,被這貨下了一個激靈。
“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管我幹嘛?”
白正初坐在屋頂上,手裏拿着一個圓筒狀的千裏鏡正在往遠處看着什麽。
“今天怎麽沒回家?”高飛一個騰身上了屋頂,坐在白正初身旁。
“滾雞脖犢子,我是正經人,以後不去了。”白正初言之鑿鑿的說道,他知道高飛說的家是青樓。
“你幹啥呢?”高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人都有好奇心,高飛現在就很好奇白正初大晚上的在這看什麽呢。前世有一個段子,說一個廣場上有一個人一直擡頭看着天,然後有人經過他身旁看他擡頭,就很好奇的他在看什麽,于是也擡頭看天,緊接着整個廣場的人都擡頭看天。最後,大家都擡頭看的脖子疼也沒看到天上有什麽東西。于是便有人問這個人在看什麽,這個人說我沒看啥啊,我是迷眼了。
“我在管中窺豹。”白正初認真的說道。
“管中窺豹?”高飛更加好奇了,奪過長筒千裏鏡便循着白正初的目光看去。
隻見鏡頭那邊是一個客棧的二樓,透光半掩的窗戶,一個白衣女子剛打了一盆熱水,似乎正準備洗澡。隐約之間,高飛看出這女子正是樊梨花。
“看什麽看,這是你嫂子。”白正初一把将千裏鏡奪了回來,而後看去發現還沒開始洗澡,瞬間也就放下心來。
知道白正初在幹什麽,高飛也就沒了好奇心,跳下屋頂便要進屋。
“怎麽走了?”白正初在屋頂問道。
“嗯,有些餓了,我去下碗餃子。”高飛應聲道。
雷聲轟隆隆的越來越近,山中的風也越來越大,三人在山間小路中跌跌撞撞,紫色的閃電偶爾會照亮他們前方的路。每次閃電過後,白正初都會吓的一個激靈。閃電過後就是雷聲,白正初是怕雷的。
這已經是奪城之戰後的一個月了,聚集在宛城的九州各地修士也陸陸續續的都散了。白流蘇在和父親告别之後,便和高飛兩人開始了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的旅行。隻是讓人感覺不爽的是,身後跟着白正初這個三千瓦的大燈泡。
“滴答。”
“滴答。”
“滴答。”
雨點透過茂盛的樹葉打在臉上,淅瀝瀝的小雨開始滴答起來。
“下雨了,咱們得找個地方避雨。”
此時已經出了宛城,現在是行走在沒有結界保護的郊外,什麽突發情況都有可能遇到,深夜冒雨前行并不是明智的選擇。
三人沿着山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約莫走了三五裏的樣子,前方出現一間破屋子。
“土廟。”
三人站在破屋子門前,這破屋是由黑石壘成的,這種黑石異常堅固,即便是千年萬年也不會腐朽。破屋上頭不知名的木質牌匾,勉強可以看得出一個土字,一個廟字。
“這破屋的隻怕不比宛城的年歲小啊?”白正初站在門前說道。
“要不然我們繼續往前走,别進去了?”白流蘇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屋子,心中有些發寒。
“無妨,進去歇着吧,破屋也能遮風擋雨不是。”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高飛說着便牽着白流蘇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就是,爛梨也能解渴。”白正初附和道,似乎是想緩解緊張的氣氛。
“什麽話到你嘴裏怎麽都變味的呢?”高飛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因爲你思想龌龊。”白正初反駁道。
聽着兩人鬥嘴,白流蘇反而不這麽緊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