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冷禅帶着數千正道武林豪傑沖下封禅台之時,魔教當先數千的人馬已然殺入嵩山派山門之内。
不過,嵩山派卻沒有顯出潰勢,隻見有數百氣質陰冷的嵩山派弟子抵擋在各峰要道。
他們劍法詭奇淩厲,如電如矢,那些欲攻上山的魔教之人,幾乎幾一人能抵抗,接手必亡。
這些人是嵩山派如今最大的底牌,每個都習有《辟邪劍譜》,若非值此危急關頭,他們也不會被派出來。
不過魔教畢竟勢衆,多輪沖鋒之下,這些習得《辟邪劍譜》的嵩山派弟子也一退再退,無法抵擋太久。
好在左冷禅帶着數千正道武林豪傑來援,這些人皆是正道武林中的中流砥柱,一下子便頂住了魔教的攻勢。
久攻不下,魔教的高手終于出動。
“哈哈哈哈!左冷禅,你今日當上五嶽劍派掌門,可惜當不過一日,老夫給你送上的這份大禮可還喜歡!”
一道霸道渾厚的聲音在半空中炸響,震得不少人頭昏腦脹,正教衆人面色大駭,不用猜也知道來人内功可怕。
這聲音一出現,厮殺中的魔教衆人吩吩停下,叫聲如雷:“聖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左冷禅目光冰冷,神色鎮定。
而其餘正教之人聽得此聲,皆不由色變,實在是這個魔頭當年的名聲實在太過兇殘。
不多時,魔教諸衆讓出一條道,數百魔教之人敲鑼打鼓,花團錦簇,幾十人擡着一大轎擡上峰來。
這轎子由十六名轎伕擡着,移動既快且穩。擡轎子的一眼就能看出是輕功高手,輕輕巧巧的便上到峰來,足見這一十六名轎伕個個身懷不弱的武功
鼓樂聲突然止歇,十名魔教長老齊聲說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聖教主駕到。”
随後山上數千魔教之人齊齊應聲:“恭迎教主聖駕!”
這任我行如今派頭堪比皇帝禦駕出巡一般,但落入衆人眼中卻就如同沐冠而猴,裝模作樣,平白惹人恥笑。
當向問天掀開橋子布簾,任我行現出身形,他目光輕蔑無物地看向左冷禅等正教武林首腦,不屑一笑。
“若非方證與沖虛死掉,哪輪得着你左冷禅扯虎皮!老夫念你也是個人物,若你嵩山派今日投了我日月神教,老夫饒你一命,可賜你一個神教右使當當,如何!”
左冷禅面色鎮定,冷喝道:“何須廢話!魔教罪惡累累,濫殺我正教之人,與我正教不共戴天,左某不才,卻也并非軟骨頭,今日要戰便戰,一死又如何!”
此話一落,身後數千正教武林豪傑轟然叫好。
任我行冷笑:“敬酒不喝喝罰酒!給老夫滅了他們!”
頓時間,撕殺再起,慘叫聲,怒吼聲,沖天而起。
刀光劍影,血水飛灑,人腦滾滾,屍骨累累而起。
山峰之下聲震山谷,魔教之人有備而來,數不清的人影源源不斷的沖上山峰,聲勢駭人。
正教諸衆不甘示弱,拼死還擊,氣勢慘烈。
雙方高手也各自交上手,皆無留情,很快殺紅了眼。
洛辰隐藏面貌,沒放過這刷獎勵的機會,魔教中人濫殺無辜,惡果累累,洛辰超渡他們,少有錯殺。
東方不敗看不懂洛辰的行爲,躲到一角落冷眼旁觀。
這邊,正教與魔教兩大首腦,左冷禅與任我行也大戰而起,雙方皆是世間最頂尖的高手,動起手來聲威驚人。
任我行有《吸星大法》,左冷禅有《辟邪劍譜》,此際劍影交錯,就像兩團銀光撞到一起,凡是靠近他們的人,若不小心遭到波及,立馬血肉綻開,非死即傷。
左冷禅的棘手大大出乎任我行的意料,十幾年未見,他怎知如今左冷禅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那辟邪劍法在左冷禅這等層次的高手手中,威力可比林平之是出來的高了不止一個層次,一時之間竟然連任我行都感覺難以抵擋,心中駭然。
此時的左冷禅縱使比不上東方不敗,也絕不差太遠。
任我行當下不敢再僵持下去,否則必被這詭異的劍法所傷,他一手揮劍,一手拍掌而出,轟向左冷禅。
左冷禅目光微變,十幾年前他便與任我行交過手,親自品嘗過吸星大法的可怕,自然早有防備。
卻見左冷禅右手揮劍施展辟邪劍法,左手探出,單掌抵禦對方掌力。
兩掌相撞,勁氣轟飛飄雪,互相角力。
任我行面色一喜,立馬催動吸星大法,果然對方内力猶如河堤潰決,從自己穴道中直湧進來。
他心下大喜,加緊施爲,吸取對方内力越快。
突然之間,任我行一聲怪叫,急速躍開。
“左冷禅!你使詐!”
任我行隻感覺一股陰涼之意滲入五髒,然後順着經脈蔓延至全身,渾身冰涼仿佛凍僵了一般。身子發顫,手足不動,便如是給人封了穴道一般。
左冷禅爲防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苦練了十幾年的寒冰真氣,爲的就是等這一刻。
眼見任我行中招,他當即不再遲疑,辟邪劍法揮展而出,疾如電光,詭異莫測。
任我行本就忌憚于左冷禅地辟邪劍法,此時遭到對方暗算,手足僵硬,更難以擋擊,身上連連負傷。
他臉色難看無比,知道今日中了暗算,事不可爲,不能再繼續堅持,若不及時退走,今日怕得把命留下。
“左冷禅,算你狠,今日這番,老夫記下了!”
說着,他手中劍光暴閃,逼退了左冷禅,轉身立走。
可左冷禅哪敢放過他,放過今日這機會,以後難求。
“給我留下!”
左冷禅全力出手,速度當真是疾如閃電,瞬間追上任我行,一劍射出,劍影如逝長空,自任我行身體穿過。
任我行雙目圓瞪,身體踉跄摔落在地。
“教主!!”
向問天的魔教之人見狀臉色大駭,紛紛舍棄對手,向着任我行追來。與他們做對手的正教之人見任我行被左冷禅重創,紛紛大喜,哪敢放任他們回去救任我行。
任我行落地之後卻還沒有死,他運起内功想要阻擋傷口流血,卻不想此時突然心口劇痛,真氣幾乎難以使用,心下驚駭無比,自知這是修練“吸星大法”的反噬之力。
吸星大法吸的内功越多越容易遭到反噬,任我行原本以爲在地牢之中十二年摸索出來的解決之法能有用,但此時遭到左冷禅暗算,寒冰之氣在體内蔓延,加之身體重創,頓時引爆了體内諸多斑雜的異種真氣。
面對左冷禅一劍殺至,任我行手腳難以聽從使喚,隻能眼睜睜的無力看着,任由那劍光斬過頸部。
血如泉噴,揮灑在潔白的雪地上,一顆腦袋落地。
“教主!”“教主!!”
魔教衆人見任我行被殺,頓時面露驚恐,士氣大跌。
向問天一腔悲憤,卻知此時無力回天。
仰天怒喝:“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