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做手表,但需要你提供材料。”總不能憑空變出材料來。
狗蛋扭頭掃描了一下傅向北,又回頭朝主人看過去;不明白主人爲什麽要收一個看上去就不強的徒弟。
傅向北問,“需要哪些材料?”
“這你不該問我,而是該問能問的人;或者,你何不親手試試。”說完便不再理他,喊來狗蛋在旁邊記錄、測算最新的數據。
傅向北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狗蛋;突然就明白了,師父并非不想讓狗蛋給他做,但是,更喜歡他能親自去做。這些已經存在的東西就是基礎,基礎打紮實了,日後才好走。
‘師父,我明白了。’
傅向北轉頭去熟悉實驗室内的所有工具,他不知道該做什麽實驗;也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下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熟悉實驗室内的所有器皿。
一人認真看器皿,熟悉器皿的操作,一人在實驗台前埋頭做研究,一機器人站在旁邊時不時給出新數據,記錄一下最新出來的一些數據信息。
忙忙碌碌的半天過去,鍾毓秀忙起來确實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但是,傅向北記得嚴老爺子提醒過的話;他找到室内安裝了電腦的地方,摸了摸黑殼子,不知道該怎麽用。他便繼續找,别說還真讓他找到一塊兒正在運轉的老式手表。這塊兒手表外皮已經脫落,瞧着挺舊的了,好歹能走,又是在實驗室内找到的唯一一塊可以看時間的東西。
“師父。六點半了。”回頭對鍾毓秀道。
雖不知手表準不準,他還是得說。
鍾毓秀揉揉脖子,狗蛋在下一刻已經接過了她揉捏的位置;簡單幾下就将筋脈揉開了,她活動起來不會再有僵硬之感。
傅向北看的高興,跑過去問,“師父,狗蛋是怎麽給您按摩的,這麽快就不難受了。”
“狗蛋是我的助手機器人,事關我身體健康方面的問題,和需要它去做的事情,他都得會。”
這麽一說,傅向北便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師父,那您知道它是怎麽按摩的嗎?我學會了不僅能回去給我爺爺按摩,還能在您工作久了之後爲您按摩。”
“狗蛋按摩的是我脖子上的穴位,你若想學習,最好是找一位醫術高明的中醫跟着學。”
“師父,那位徐院長不是說您的醫術也很高明嘛!我可以跟您學嗎?”
能教學的人近在眼前,傅向北覺得不該舍近求遠。
鍾毓秀啧笑,這小子聰明是真聰明,就是心底的傲氣無法徹底放下;這份傲氣不該顯露的,爲人處事當行中庸之道,不然,很容易走偏路。要麽越走越偏激,要麽越走越懦弱。
“我可不會特意教學,你要是真有心,我跟我師父說一聲讓你去醫大中醫各專業學習一段時間。”
“可以嗎?”師傅不答應教他,好歹有個學習之處,能看到希望已是很好了。
“爲何不可?你隻旁聽,又不做其他的。”
傅向北認真點頭,又想到一個問題,道:“可是,師父,我白天要上學,去不了醫大啊!”
“既這樣,那就先不學呗。”反正又不是她想學,誰想學誰急。
“師父!”傅向北大着膽子去拉她的手臂,左右搖晃,狀似撒嬌,“師父,我真的想學,以後要是我埋頭坐的久了,也能用上的,對不對?”
鍾毓秀道:“你想學,又不能去醫大,你想讓我醍醐灌頂嗎?直接給你灌輸到腦子裏去。”
傅向北抿緊唇放下雙手,失落的不知所措。
“那要怎麽辦?”
鍾毓秀摸着下颚問道:“你老實跟我說,課本上的知識點,你學到哪兒了。”
傅向北雙手握在一起,有點緊張;師父不會是知道了吧?可是,他也沒說過了呀,莫非是爺爺說的?
“怎麽,不能說?”緊瞅着他,雙眸平靜無波,
傅向北心頭跳了跳,忙道:“師父,我已經開始學習大一的課本了,專門學了物理和化學專業的;課本是請爺爺幫我找的,還有我爸媽朋友們幫忙找來的。”
“如此,你在每次考試時能否保證第一?課本的内容又是否全部吃透?”
“是的師父,我每次考試都是第一,課本的内容不敢保證全部吃透,卻也能保證八成是吃透了的。”
不敢把話說的太慢,他這位師父,他不敢糊弄。
鍾毓秀對于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于是,微微颔首,“還算不錯,繼續保持;課本上有什麽不懂得可以來問,也可以問你師公。”
“好!”傅向北開心的眉目帶笑,師公跟師父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聽爺爺說,師父跟師公在華大還是提前畢業的呢,能夠提前畢業,必定是特别厲害的。他也想提前畢業,要是有機會,提前畢業,他就能時時刻刻跟在師父身邊了。
“走吧,出去了。”鍾毓秀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不想去大學裏學,那你可以跟你太師父學,不過,怎麽能混到你太師父跟前,讓你太師父答應你,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傅向北眼睛亮了亮,沒見過師父的醫術,可是,爺爺說過,師父的醫術相當了得;一出校門就是獨當一面,在醫院上班時,名聲比那些常年坐診的老醫生還好。
師徒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實驗室,一路回到大廳;燈光早已亮起,外面的天色漸漸偏黑。
“出來了呀,馬上可以吃飯了。”嚴國峰擡頭看去。
鍾毓秀笑着走上前,“爺爺,師父,今天下午你們怎麽過的?”
“吃吃喝喝,外面去走走,下下棋什麽的;徐院長的棋藝不錯,比大山的棋藝好。”嚴國峰一拉一踩,嚴如山就無奈笑了,“爺爺,您這麽說,以後我可再也不陪您下棋了。”
嚴國峰嗤笑,“不差你一個人,以後我沒事兒了去找徐院長下棋,再不然,大院裏會下棋的人多了去了;你小子,真以爲是在紅星村的時候啊?還非你不可了。”
“他瞎說的,敢不陪着您下棋,讓他兒子們收拾他。”鍾毓秀将兒子們推了出來。
嚴如山俊臉微怔,轉而輕笑出聲來,“這是什麽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