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會的。”王大丫開口應着,又于龔招娣對視一眼,兩人心裏稍微安心了點兒,“昨日是我們不對,不該都走了,也沒第一時間發現孩子們生病;終究是我們失職,以後不會了。”
龔招娣忐忑道:“嚴同志,鍾同志放心,我們一定照顧好孩子們。”
幹巴巴一句保證,鍾毓秀不稀得聽,問題在于,她們照顧孩子久了有了經驗;把人解雇并不能解決問題,之後請的保姆阿姨是個什麽樣兒,誰也不知道。
不是說因噎廢食,而是在同等條件下;之前照看孩子的人選才是最好的,從孩子們出生成長到現在,王大丫、龔招娣照顧的最多,對孩子們生活習性,甚至是一些小動作,她們都知道。
況且,她們照顧孩子們時間這麽久了,不能隻記不好,反而把她們的辛勞給忘了。
“你們平時辛苦,不過,你們主要的任務是照顧孩子;說實話,這次,我很生氣。”話意出口,王大丫臉色變了變,龔招娣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他們人小,表達不清楚,身體上有個不舒服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靠的就是大人們能第一時間發現,而不是等到嚴重才忙着去補救,你們說對嗎?”
王大丫連連點頭,真誠認真的說道:“您說的對,是我們不對。”
“你們認識到錯誤就好,請你們的初衷是照顧孩子;我不希望孩子有個萬一,那就失去了請你們二位來的目的,對嗎?”
“對。”
兩人态度好,她這裏不打算再追究,“這次就當教訓,養育孩子的過程中,會出現很多意外;望你們在下一次能及早發現這些意外,并及時将傷害減到最低,能做到嗎?”
“能的,能的。”王大丫忙點頭應着,龔招娣跟着點頭,她這會兒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自知不會說話,怕把人得罪,亦或讓人更生氣,龔招娣在種種考慮下選擇不開口。
“此次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不打算追究;你們安心照顧孩子,廚房裏的活計不需要你們兩個一起去忙活。”頓了頓,鍾毓秀倒地是說出了讓她們心安的話,“至于爺爺那裏,你們不需要擔心,我會跟爺爺說明。”
王大丫紮紮實實松了口氣,她以爲小動作沒被發現,其實鍾毓秀都看在眼裏。
交代清楚,鍾毓秀走出了孩子們的房間,回到卧房換了一身常服;這次她穿的是紫色短袖,牛仔長褲,頭發被辮成一個大辮子束于腦後。
這時,嚴如山放下熱水盆進來喊她。
“媳婦,穿好了嗎?”
“好了。”鍾毓秀邁步走出隔間,遙遙看見嚴如山還穿着睡覺時的衣裳,“你也去換一身。”
嚴如山颔首應下,“那你先去洗漱,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爺爺。”
“好。”
夫妻二人擦肩而過時,鍾毓秀低頭看了看垂在身側的左手;食指有殘餘的溫度,證明嚴如山剛才做了小動作。毓秀停下腳步,扭頭往裏面看去,不禁搖頭失笑。
男人啊!呵.
“快點呀。”回頭一催促,鍾毓秀邁腿便出了房間;剛邁出去,便見走廊坐廊上放着熱水、毛巾、刷牙用品。
兩人的用品都有,鍾毓秀拿了屬于她的牙刷杯子慢慢刷牙;在她刷完,準備用清水時,嚴如山出來了。
今天的他身着白襯衫,下身是西裝褲;别說這個年代了,在後世那都是精英男士标配,關鍵是那西裝褲、襯衫短袖是她畫的設計圖,加了民國氣息的設計。穿在嚴如山身上,也不知是衣服爲他增色,還是他爲衣服增色了;總之是相得益彰,把她看癡了。
身姿挺拔,雙.腿修長,很有力量的感覺;上身即便穿着衣裳,那也能看出是有肌肉的類型。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還是肌肉喲。
媳婦的反應,他看在眼裏,垂眸低笑;大步來到她身邊,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眼角。
“媳婦兒,怎麽樣?你對象好看不。”
鍾毓秀神色一動,被拉遠的心神回籠,三兩下漱口,牙刷放杯子裏;這才有心思跟他說話,“要點臉啊!被爺爺他們看見,丢人的可不是我。”
“跟自己的媳婦兒說話還有錯了。”嚴如山很好掌握讓她心軟的訣竅,裝可憐,不能将外面的強勢帶進家裏來,“爺爺要是看到了,保準扭頭偷笑呢;都是男人,爺爺可是過來人。”
“你個臉皮厚的,連爺爺都拿出來編排了。”沾了水的手往他臉上狠狠抹了一把。
嚴如山輕笑,低聲又沉,嗓音裏發出低緩有磁性的聲音,撩人心弦。
“看你眼饞的,這都上手了。”
“瞎說,我這是擦手呢。”橫他一眼,毓秀臉上寫滿理直氣壯。
嚴如山抓着她的手,快速往她額頭上觸碰了一下,一觸即分,“好了,臉給媳婦當抹布用也是可以的,媳婦兒總要給點好處對不對?”
“不對,趕緊去洗漱,我們還要去看爺爺呢。”鍾毓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掙脫大掌,去溫水盆前取了毛巾洗臉。
嚴如山薄唇輕揚,笑容不減,取了牙刷和杯子蹲在她之前的位置刷牙。
夫妻之間感情好,一個眼神都是甜的。
洗漱好,嚴如山倒了洗臉水,又把洗漱用品拿到廚房清洗了一遍;回來時,他端着老爺子的專門臉盆和刷牙工具。
鍾毓秀眉目輕揚,跟着他走進老爺子的房裏;這個點兒,方國忠早就醒了,因着要照看老爺子,他并未離開。
“嚴同志,鍾同志,您們來了;那我去廚房了,嚴老醒了有好一會兒了。”
“嗯,辛苦方同志了,你也洗漱去吧。”
送走方國忠,嚴如山把洗漱用品放到桌上,扭頭望向隔簾内的老爺子,“爺爺早,熱水給您送來了,是要在屋裏洗漱,還是去外面洗漱?”
“外面。”隔簾内的人影動了。
嚴如山和媳婦對視一眼,忙邁步走進去攙扶老爺子,“爺爺,您身體吃得消嗎?這才剛好一點兒。”
“好了,沒事了,你媳婦開的藥效果就是好。”嚴國峰老臉帶笑,病了一場,人看着消瘦了些,“禮記他們吃的好不好?活潑嗎?我都一天沒見到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