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其他人大緻鬧明白什麽原理了。
“那以前我們那邊的人還特别喜歡吃蛇。”方國忠皺着眉頭。
顧令國對他道:“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不該吃的東西吃進嘴裏都不知道;也就命大,真遇到治不好的病菌在身體裏傳染開,後悔都晚了。”
方國忠一想也是這麽回事,轉頭就放開了。
鍾毓秀笑了笑,“也不是每一條蛇都這樣,有例外的;隻是,咱們沒有檢測儀器,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家裏不缺肉吃,沒必要饞一口蛇肉。”
雖然蛇肉真的很補身體。
“我們聽鍾同志的。”顧令國笑着點頭,被她這麽一說,誰還真敢吃?
接下來的路,顧令國、方國忠,包括嚴如山在内皆是心神緊繃;慶幸的是,接下來沒再遇到蛇,反而遇到了兩隻野雞野兔,在鍾毓秀的精神力異能幫助下撿到了三十多個野雞蛋。
其實還找到了一窩才出生沒多久的小兔子,那點子肉還不夠塞牙縫的;帶回家沒法養,幹脆沒動它們,因爲窩裏沒有兔媽媽,想來是兔媽媽出去找吃食了,沒在家裏陪着它們。有兔媽媽在,這些兔子能生活的很好。
“大豐收,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吃了午飯,你們把野雞野兔打理出來,晚上全給炖上,給熊家端一份去,再給村長家端一份,多謝村長的照顧。”還沒到家,野雞野兔已經分配好了去處。
“好。”顧令國方國忠手裏拿的滿滿的,嚴如山提着一個籃子,裏面裝着蘑菇野菜;反而是鍾毓秀兩手空空,隻一隻手被嚴如山緊緊攥在大掌中。
回去的路上,又撿上好些柴禾,回到進深山的那地兒,顧令國和方國忠一人挑了一旦柴禾;柴禾上一邊挂着一隻野雞野兔,雞蛋被鍾毓秀接過去抱在懷裏。
野雞蛋是用顧令國的衣服裝的,他們上山時誰也沒想到能撿到雞蛋,便沒帶裝的東西;等到要用的時候,自然是臨時應急了。
走下大山,鍾毓秀捧着野雞蛋笑眯了眼,嚴如山瞧着媳婦的笑容也開心;同時,心頭的大石落了地,他是有些拳腳功夫,但也能力有限,當真遇到緻命的危險,他隻能擋一擋。以前上山是爲了過的好一點,山裏的肉對縣城省城的人是緻命的誘.惑;現在肉都不稀罕了,反而沒人願意上山了。
外面能買到肉吃,誰沒事兒命不要就爲一口肉呢。
村裏的人倒是時不時會在山腰上走走,不敢進深山就是了;深山是真危險,沒人會忽略這些危險,除非是活不下去了,現在的人誰也不想去深山拿命拼肉吃。
“回家。”摸摸野雞蛋,歡歡喜喜的回家。
到家後,四人先去廚房小院;馮正還在準備大骨湯,其他菜已經出爐了,王大丫、龔招娣正在洗碗筷,顧令國和方國忠招呼了一聲便去打理野雞野兔。
野雞野兔都是死的,現在不清理出來,等到下午都硬了那就更不好打理了。
這會兒打理出來,用清水洗幹淨;讓馮正剁成塊兒,用蔥姜蒜花椒碼起來去去味兒,下午做飯或炒或炖都行。
野雞、野雞腥味兒重,得提前去腥,做菜要主意方式方法;野雞野兔是好吃,但也需要好好處理好好做。
兩人清理完畢後,從水井打水清洗幹淨,提進廚房交給馮正。
“大傻,這些全部做了晚上吃。”
“哦。”馮正憨聲憨氣應了一聲,轉頭又去忙活了,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菜上面。
方國忠望着這樣的馮正,覺得也挺好的;他雖然不聰明,腦子有點笨,但正是腦子有點笨又一心投入廚藝當中,才讓人對他的容忍度更高。若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隻一心投入廚藝裏,對人情世故都不懂;那這種人,人家對他的容忍度真的不是很高,跟馮正比起來就差遠了。
說來說去,還是馮正老實本分,腦子笨不會動歪心思;他們家一向管理嚴格,又沒外人來挑撥馮正,隻要他好好幹,不愁吃不愁穿,工資高,以後娶個媳婦生個娃。有爹媽照看,就算以後的媳婦離婚了,好歹有兒子給他養老。
盤算一下,方國忠突然有點羨慕馮正了,這才是真正的傻人有傻福呢。
顧令國跟方國忠相繼洗完手,端着做好的菜跟鍾毓秀、嚴如山一道回三進院;遠遠聞到香味的嚴國峰擡頭看去,果真見到了大孫子大孫媳婦一人端兩盤菜回來,身後跟着顧令國跟方國忠二人。
“你們可算回來了,沒在山裏遇到危險吧?”老爺子還不知道昨天他們就打了幾頭狼了。
鍾毓秀手上的狼牙沒拿出來,狼腿隻有顧令國等人知道,做飯的是馮正;昨晚做了一些狼腿肉來吃,馮正做的好吃,兩人完全沒吃出來是狼肉。
嚴國峰老爺子當年也是吃過狼肉的人,可在他印象裏狼肉又柴又腥不好吃;做完吃的是馮正特意做的,味道自然不一樣,連老爺子這位人精都沒發現。
嚴如山不會在老爺子面前說鍾毓秀等人去後山的遇到的事兒,老爺子被徹徹底底瞞在鼓裏。
“爺爺,我們在後山沒遇到什麽危險;倒是打了條蛇,您是不知道,如山可厲害了。”鍾毓秀擺出一副無腦吹的樣子,嚴如山無奈搖頭失笑,臉紅的快步越過她進了堂屋,随她去了。
在老爺子面前,在家裏人面前,嚴如山一直是維護呵護媳婦的人;一是因爲這樣一來,家裏人會跟着他一起重視媳婦;二一個是想讓媳婦離不開他,認可他的家裏人。他的方式是對的,這些年下來,鍾毓秀是徹底認可了嚴家人。
連對他的父母都很有耐心,當然,這都是有對比的;看看鍾家父母,在看看嚴家父母,鍾毓秀的耐心差距不要太明顯。
“顧同志、方國忠用樹枝扒拉開草叢,那蛇突的一下就竄出來了;眼看就要咬到顧同志,如山一扁擔丢過去,蛇腦袋被砸了個稀巴爛。”說的繪聲繪色,嚴國峰聽的津津有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