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
鍾毓秀回首看去，她家男人逆光立于門口，“來的正好，你過來。”
“剛才聽見好想不是人的聲音說話，是它嗎？”嚴如山走上前，目光微瞥，落在狗蛋的機器人身子上。
鍾毓秀颦颦一笑，不意外被一語道破；若是旁人，她可能會意外，嚴如山嘛！他本就聰明，怕是早就察覺到她身邊發生的一些異常現象，又親耳聽見了狗蛋的聲音，猜到很正常。
“對，狗蛋擁有聲控系統，能分辨主人的指令，并且嚴格執行；除此之外，它還能與主人應答如流。”
嚴如山好奇的看了狗蛋一眼，問道：“是因爲它的芯片裏植入的龐大知識面？”
“可以這麽說。”星際的機器人，拔除了可能進化出人類意識的可能性，保留了接近于人類的本能。
“你的作品總是這麽出人意料，不知交上去的機器人可有聲控系統？”若是他沒猜測，狗蛋從誕生起就能發聲，隻是他們都不知道。
鍾毓秀點頭，“有是有，不過是半聲控，隻能執行指令，不能說話；後來我上交了一份聲控系統的資料，跟油煙機一起交上去的。”
這麽一解釋，結合前後幾年發生的事情，嚴如山算是全明白了；她的能力一開始就展露給上面看了，可是上面也隻看到了冰山一角，因爲研究院無法參透。
時至今日，聲控系統面世，他家媳婦才讓狗蛋開口說話。
狗蛋，本是鍾毓秀圖清閑想偷懶而存在的，初初成型有聲控系統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且，他覺得狗蛋似乎比媳婦給出去的小機器人更好，至少在品質質量是一定更好的。
“他們的研究太慢了些，小機器人到現在還沒面世；聲控系統都研究明白了，小機器人應該很快就能面世了吧？”
“說不定。”鍾毓秀不是很看好，機器人的制造并非是幾條線一塊芯片就能搞定的；其中涉及到好些機械方面的先進技術，他們能不能摸透，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是能清閑就清閑的人。
嚴如山又問道：“狗蛋既然能說話了，那以後讓它在爺爺他們面前也開口說話？”
“嗯，聲控系統都出來了，讓狗蛋說話也沒什麽奇怪的；隻是，機器人還沒有普及，狗蛋還是不能出門。”有些遺憾，若是狗蛋能出門，日後的肉菜水果都能交給狗蛋。
狗蛋自有一套識别系統，就算在星際沒有對蔬菜水果的識别功能；她也将其加了進去，爲的就是一勞永逸，總有用得到它的一日。
如今能讓狗蛋在旁人面前說話，自有讓它出門買菜的一日。
“那也不錯了，以後說法方便，狗蛋也沒法裝啞巴了。”想想以前的他跟爺爺，還有其他被狗蛋懵逼的人，現在想來有些傻乎乎的。狗蛋明明能說話，但，狗蛋不想搭理他們的時候，愣是不搭理；他們還以爲狗蛋聽不懂，事實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不，現在隻是打了他的臉。
“可惜，家裏有兩位保姆在，狗蛋也不能随意下樓。”嚴如山不無遺憾的搖頭。
鍾毓秀輕笑，伸手摸了摸狗蛋的機械手臂，“王大丫和龔招娣不是沒見過它，之所以不讓它下樓，是擔心狗蛋表現出來的能力讓她們洩露出去；也是在防備她們，因爲她們沒有得到我們家的人全部的認可。”
不信任的人，她都防，不止是針對王大丫跟龔招娣。
嚴如山颔首，“也對，那現在能讓它出現在王大丫他們面前了？”
“可以，甚至我們房間的衛生，和我們的衣服也可以交給它洗；至于其他的，還是讓它僞裝一下吧。”機器人的能力遠超保姆，就很打擊人。
“好。”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話題終止，狗蛋方開口，“主人，您研究的作戰服有沒有進展？”
“有，解決了一項材料問題，之後的問題慢慢來吧。”鍾毓秀不由暗暗輕歎，作戰服一旦出現，必定大幅度提升國家戰力；旅遊回來是該好好解決了。
狗蛋失望道：“主人，您的能力下降了。”
“一邊兒去，不知道别亂說。”材料受到了太多限制，她能如何？除卻研究材料還能咋樣？有嚴如山在，鍾毓秀不好提星際等字眼，自然不能跟狗蛋細說。
“好的主人，狗蛋聽主人的。”都不用滾，窩在角落裏待機。
鍾毓秀含笑搖頭，嚴如山牽着她出了實驗室，順便拉上門；他倒是有些好奇狗蛋是怎麽個構造了，從狗蛋條理清晰，甚至還能跟主人無障礙交流這一點就能看出狗蛋的不凡。
最後，他沒問出口，有些事情該他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面對媳婦的問題上，他一向尊重她，甚至是縱着她，就算她想爬到他頭上作妖都行。
這種感情，在日夜相處中益發濃烈。
擁着她睡了個午覺，因全身心放松，再次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半。
夫妻兩相視而笑，賴了一會兒床才起身；穿上衣裳，去樓下衛生間簡單洗漱一下，鍾毓秀把頭發成馬尾，又盤成丸子頭，清爽又好看。
“鍾同志，嚴同志，您們二位起來了，廚房裏做了糕點，準備了水果和果汁；還炖了紅豆薏米銀耳粥，吃這個驅濕氣最好了，下午顧同志還出去買了兩個豬肚回來，這會兒清洗出來了，等晚上炖上，明天就能吃。”王大丫一口氣把他們午睡的時間裏，他們做好的吃的一并說了，連明天的也說了。
“做了什麽點心？”鍾毓秀問道。
王大丫道：“有紅棗糕、山藥糕、豆沙餡兒的小饅頭、綠豆糕。”
“一樣上一盤，水果、果汁、粥也上兩份。”
“好的，我這就去給您端來。”轉身去了片刻，回來時她端着一個大托盤，裏面放着四種小點心，水果拼盤，果汁和兩碗銀耳粥。
“鍾同志，您要的點心水果和粥，都在這裏了。”王大丫将托盤放上茶幾，鍾毓秀和嚴如山跟王大丫一起把吃的擺出來。
鍾毓秀拈起一塊兒紅棗糕放嘴裏，微甜，口感松軟，着實不錯。
“好吃，自從到了紅星村，你們做的反而少了。”說起這個就頗爲遺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