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爺,您還記得我呢。”她都長胖了,臉蛋兒圓潤了些許,又挺着個大肚子,與原來可有點差距。
屠大爺笑眯眯的說道:“記得記得,怎麽不記得啊!你可是咱們華大最年輕的教授;我兒子可是說了,郭校長好幾次都說可惜你請假了,學校好些事兒都離不開你呢。你這是懷了幾個月了?瞧着比人家整月的都大。”
“才八個多月,懷的多胎。”豎起三根手指。
“哎喲喂,那可是有福氣了,你這姑娘有本事,能耐,還特會生。”不管這肚子裏是男是女,多胎呢,在誰家那都是寶貝。
鍾毓秀:“.”還沒生,謝謝。
“屠大爺,我進去學校走走,一會兒就出來;這兩位麻煩您給登記一下,他們都是我親戚。”該隐瞞的還得隐瞞,顧令國和方國忠的身份便成了她的親戚,名義上是帶他們來見識見識華大校園風景。
屠大爺一口應了,給他們做完登記,互别後目送人離開。
“瞧瞧,瞧瞧人家有能耐,找的男人清隽俊秀,事業有成,孩子都有了;我家那個孫子都二十七八了還單身,要本事沒本事,要臉也不如人家,果然,好男兒好姑娘都是别人家的。”
屠大爺低聲感慨,對家中不孝孫子心生無奈。
鍾毓秀不知屠大爺的感歎,與嚴如山并肩而行,領着顧令國和方國忠二人在華大轉悠了一圈;遇到有故事的風景時還會給他們介紹一番,也讓他們漲了見識。
華大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沒有學校教授和領導領着,普通學生帶人進去會很麻煩;不止是登記那麽簡單,畢竟校外的人進了校内,誰知道品性如何?校紀校規明文規定,學生帶人進學校,隻能待直系親屬,并且還要有證明那種。
當初的鍾毓秀能待進郝南進學校,那是因爲她有一份學校副教授身份證明。
“華大可真大,學生也多。”方國忠内心是震撼的。
“是大,我去過我妹妹的大學學校,在S省,沒華大有底蘊。”顧令國由衷道:“華大不愧是咱們國家數一數二的大學,隻這份底蘊就不是别的學校能有的。”
華大校區風景優美,也可以說是約會聖地;亭台樓閣,花雕橫柱,水池比比皆是,水色清透,綠草如茵。
就算進了十月份,有的草木有了凋謝的迹象,但還有更多的草木生機旺盛。
方國忠問道:“顧同志,你妹妹也在讀大學?”
“嗯,我妹妹比我小十歲。”顧令國沒隐瞞,“當初她卻學校,還是我親自去送的;我見過她就讀的S省師範大學,與華大比起來,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校區,可能還沒有華大住宿區域一大半大。”
鍾毓秀也來了興緻,“高考才恢複三年,大學簡陋些也是有的;你現在看到的是華大,等你去了醫大就知道了,華大是現在所有大學中的特例。”
因華大原本的校區就是這裏,高考恢複後,華大重新建立,地點自然也是此地。
多少年的文化底蘊,别的地方自然比不上。
“我知道的,鍾同志。”顧令國頭腦清醒,人擰得清,自然明白她說的是實話,“我妹妹的師範學校不僅小,條件還十分簡陋;熱水時常沒有,住宿情況也相對糟糕,十幾個人睡一間大通鋪,不過,她是去學習的,條件差一些也沒關系。”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鍾毓秀颔首,“隻要認真學習,在哪裏學都一樣。”
“就是這話。”方國忠十分贊同,接下話茬,道:“我回去後可要好好跟我兒子吹吹,過幾年他也要考大學了,讓他好好考。”
鍾毓秀對此微微一笑,并不言語。
顧令國問道:“你兒子多大了?”
“十五歲了,我二十歲的時候有的他。”說起兒子,方國忠滿臉笑意,“那小子皮的很,不是個服管教的,每次回去都要揍他幾頓;學習中上遊,不知道以後能考個什麽樣的大學。”
嚴如山:别笑的那麽高興,他可能真信了方國忠嫌棄兒子的話。
顧令國和鍾毓秀同樣如是想。
方國忠絲毫沒察覺,“小的時候,我兒子可崇拜我了,說是等他長大了也要當兵;現在那小子一看到我就跑,他娘可愁了,兒子學習不是頂好,還貪玩,對未來沒個想法。”
“你多慮了,青少年多是如此。”鍾毓秀聽的不是滋味兒,赤裸裸的炫耀啊!看不出來那是眼盲心瞎,“青少年期間,孩子出于叛逆期,有時候不是貪玩,而是不想聽你們大人念叨;你們大人多和他溝通,再不行就打服咯,一頓打不服就兩頓,再不行就一天三頓打。”
戳心了。
方國忠:“.”他說話就夠直了,鍾同志比他還會戳人心肝兒。
“鍾同志,您的辦法能行嗎?别越打越不聽話。”
“打也要找對方法,抓住他的把柄和錯處給他來幾場下馬威,讓他知道怕懼再慢慢教。”鍾毓秀是不贊成打孩子的,但,孩子太熊沒辦法,那就隻能讓他先口頭上服了,再慢慢教,把人從心裏馴服。
顧令國問道:“鍾同志,我家兒子性子也不好,我常年不在家;他媽媽又沒文化,教育不了,這種該怎麽辦?”
“我沒有養育孩子的經驗,紙上談兵罷了,還是得結合實際情況。”面對顧令國,沒有對待方國忠時的戳心沖動。
“您是教授,您教的孩子也不少,您若是有辦法請一定指點。”
鍾毓秀見此,不好再推,“那你先說說你家孩子是個什麽情況。”
“喜歡跟着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但不做壞事,行事上有一定底線;不停他媽媽的話,現在在讀高中,這學期成績下滑的很厲害,我回去的時候,專門找過他班主任聊過一回。他班主任說,這個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沒将聰明用在正途上;距離高考隻有一年了,再不努力,他按成績頂多上個中專。”
“我不是說中專不好,隻是,也想讓他體驗一下大學生活。”他們那一輩兒的人沒有機會讀大學,到了部隊,進修的機會倒是得到過幾次,但那不是正式讀大學,心裏總歸是遺憾的。
身在部隊,年齡超标,走到如今這一步不容易;事業上放不開,想讀大學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