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海撇嘴,“就知道是這樣。”
鍾毓秀好笑不止,又了解了嚴如山新的一面。
嚴如山回首望向身側笑靥如花的姑娘,眼底泛起柔和光芒;看在嚴如海這個弟弟有點作用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了。
“馬上就好,去外頭等。”
“在哪兒都是等,我想看你做菜。”鍾毓秀斂去如花笑靥,抿唇淺笑,靜靜望着他。
隻這般,嚴如山便下意識心軟了,“嗯,站遠點兒,别讓油腥兒沾到衣裳。”
“你們安裝了油煙機,油珠子濺不了那麽遠。”嚴家廚房的油煙機裝的很有意思,地勢低矮,和炒鍋相聚不過1米;這樣一來,特吸油煙,飛濺出來的油珠子少之又少。
嚴如山沒再說讓她站遠點的話,而是側身将臨近她的方位遮擋,将其護在身後;就算有油珠子出來也都是落在他的身上。
紅燒肉出鍋,又炒了兩個小菜,加上之前做好的肉片湯;每個菜分量都足足的,完全夠四個人吃。
“爺爺還沒回來,菜先别端出去了。”嚴如山開了口,嚴如海點頭應着,“好,我去給爺爺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嚴如山脫下圍裙,洗過手,牽着她出了廚房;到堂屋,便見嚴如海正通過電話和老爺子說話,見他們過來,嚴如海道。
“爺爺,哥跟嫂子來了,你和他們說說。”
嚴如山邁步上前,在嚴如海身邊坐下,順手把嚴如海推開拉着鍾毓秀坐下。
“喂,爺爺,您什麽時候才能下班?”
嚴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馬上下班了,聽小海說你做好飯了。”
“嗯,我和毓秀領證了。”
“領證了?這麽快。”老爺子頗爲吃驚。
嚴如山望着鍾毓秀,與老爺子說道:“我們臨時選的日子,耽擱了毓秀去上課的時間。”
“你小子動作快啊!可别耽誤了毓秀的事兒,下次不可這般莽撞;等毓秀有時間再去也行,你們商量好了去辦,多大了還莽莽撞撞的。”
被爺爺一頓訓,嚴如山俊臉依舊含笑,“好,爺爺放心。”
“行了,我馬上回來。”
挂斷電話,嚴如山道:“毓秀,爺爺馬上回來,等會兒就能開飯了;下午我送你去學校,順便和老師解釋解釋,今天不能怪你,主要還是我的錯。”
“我會和老師解釋,不用你特意跑一趟。”搖搖頭,又道:“老師知道我有對象,結婚是遲早的事;今天耽誤了上課,我去和他好好解釋一下,老師會理解的。”
本來她也有錯,心血來潮就把婚給結了,親朋好友一個招呼都沒打。
少不得被老師數落。
嚴如山握着她的手,輕揉慢撚,“毓秀,我們結婚了,我該見見你老師;别以後見到了都不認識。”
“那好吧。”結了婚是該見見老師。
二人說着話,嚴如海如坐針氈,還沒吃飯呢就感覺胃有點撐。
嚴老爺子匆匆趕回來,嚴如海聽見門口有動靜,忙起身迎了出去。
“爺爺,您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他都不知道還要不要在哥嫂子面前杵着了。
“這麽激動做什麽?你也是大人了,該學着穩重點兒。”嚴老爺子瞪他一眼,脫下衣服遞給他,又讓兩名警衛員先回去,下去再開車過來接他。
正交代着,嚴如山牽着鍾毓秀走了過阿裏,“爺爺,您回來了。”
“嚴爺爺。”鍾毓秀含笑喊人。
“嗯。”嚴老爺子又瞪了大孫子一眼,轉而望着鍾毓秀時眉目慈和,仿佛之前對倆孫子沒好臉色的不是他,“毓秀,委屈你了;大山這孩子辦事兒沒輕重,不知事兒,領證兒哪是那麽簡單的,得看好日子,下聘禮再領證。對不起你了,徐等會兒我收拾他。”
“爺爺說的是,是我沒把事情辦好。”嚴如山接下話茬,捏捏她的手,示意她把一切交給他。
嚴老爺子乜他,“本來就是你的錯,不懂還不會問嗎?也就毓秀這孩子人好;遇到那種規矩多的人家,你吃不了兜着走,以後可得好好對毓秀,讓我知道你對毓秀不好,我這個做爺爺第一個不放過你。”
“是是是。”
不論嚴老爺子怎麽訓,嚴如山都耐着性子附和,從嚴老爺子的訓斥之中也得出了結婚必慎重;下聘、定日子給彩禮,一步步走才顯得重視女方。
“那爺爺,咱們補辦一次?”
嚴老爺子沒好氣道:“婚都結了怎麽補辦?行了,這事兒我心裏有數;我上樓一趟,你們把飯菜端出來,我稍後下來。”
老爺子上樓而去,嚴如海哧溜進廚房,嚴如山牽着鍾毓秀一道上菜。
飯菜上桌,老爺子也從樓上下來了。
“坐下說。”嚴老爺子走到餐桌前上位落座,嚴如山領着毓秀在左邊第一第二順位落座,嚴如海便在他們對面坐下。
嚴老爺子道:“毓秀,這事兒是大山辦的不對,他對不住你;爺爺知道你是個大氣的孩子,自己又有本事,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我家大山現在還是一事無成,說來是大山配不上你,還讓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爺爺,您言重了。”鍾毓秀忙搖頭,“結婚的事兒是我們商量好的,不能隻怪如山一人;我若是不點頭,他也沒法子。”
“好孩子,好孩子啊!”嚴老爺子從懷裏掏出一張存單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他辦事不周全,爺爺給他補上;是我們給你的彩金,你留着想買什麽買什麽。他爸媽把聘禮備下了,明兒個我領着他,再請幾個老朋友一起過來送聘禮,咱們把該走的步驟走一遭。”
“隻是,你們已經結婚了,訂婚的事兒怕是不成了。”訂婚之後結婚,對雙方都好,也算是對雙方的尊重。
沒有訂婚,直接結婚的不是沒有;但凡講究點兒的人家都會先訂婚,訂婚時給彩金和彩禮,得女方攢足了面子。
“嚴爺爺,我們不能要您的錢。”鍾毓秀連連擺手。
嚴老爺子強硬道:“我們沒和你商量彩金彩禮是多少,直接給你彩金,說來還是我們嚴家做的不對;你要是不收,爺爺心可就不好受了。”
我回來了,好冷啊!結婚當天驟然降溫,穿着婚紗那叫一個冷;還好上車有空調,去了酒店也有空調,不然得冷死在婚禮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