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山笑了,對售貨員道:“幫我們包起來。”
鍾毓秀把手裏的衣裳交給她,售貨員用紙盒子折疊的袋子裝起來,“這件衣裳四十八,不要布票。”
“這麽貴?”
“不貴了,它的面料就值得,用料全是進口貨。”售貨員說完,眼神古怪的瞧着人,“你們該不會是買不起吧?”
嚴如山接了袋子,掏錢付賬,轉頭牽着鍾毓秀離去。
售貨員愣了愣,擡頭看去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聳聳肩就放開了;做她這行的态度就這樣,愛買不買,不買滾蛋,那兩人身份氣度都不差,想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既然人家沒計較,她也不放在心上。
常年的壟斷影營銷,讓這些售貨員自認爲高人一等,眼高于頂。
“毓秀,以後我給你開一家大商場。”看誰敢給她氣受?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談公平;唯有自身強大,才有談公平的資格,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他不會去要公平,他隻會努力增加身上的籌碼。
鍾毓秀心頭暖意融融,擡起眼睑去看他,狡黠一笑,“那我可等着了,到時候我想買什麽買什麽。”
“好,還不用給錢。”嚴如山堅定點頭,決定回去就規劃起來。
小姑娘值得最好的一切,她手裏現在就不差錢,但不是他給的。
鍾毓秀輕笑出聲來,主動反手握住嚴如山的手。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嗯。”嚴如山點點頭,二人抛開不愉快,攜手逛着商場;在商場内轉悠了一圈,除了買上幾樣小玩意,其他的都沒再買。
走到小電驢代步車專售區,整個區域寬敞又敞亮,擺放着一輛輛小電驢;顔色不一,性能都一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看的人很多。
鍾毓秀上前看了看标價牌,價格上有差距;而差距在于有的小電驢沒用芯片和她研究出來的锂電池,隻用了當下能用得上的電瓶,這種小車隻要五百八。而她做出的那種用芯片、锂電池、感應器的小電驢售價五千,價格之高,令人咂舌。
“好貴啊!”
嚴如山在她身後淡笑,“不貴了,這可是你制造出來的成果,芯片、锂電池、感應器技術非常超前;它們本身的價值就值得這個價,買不起的人也可以買另一種的,不拘于這一種。”
好吧!
鍾毓秀點頭,“我沒想到會買的這麽貴,在國内都這麽貴,那國外呢?”
“國外也是這個價,不過是兌換成了出口貨币。”也就是是在米國收買的話,就是五千美金一輛。
“我們國内有多少能買得起?”
嚴如山手提袋子,雙手背于身後,“有人買得起,而且,有關系的話可以弄到内部價;你再看旁邊,不要工業券才是這個價格,給工業券也就三千出頭,很便宜了。”
國外可沒有這樣的優惠。
“我明白了,那我的小電驢可以騎着去學校了。”不用每天趕公交活着走路了。
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嚴如山也很無奈,“對,可惜,現在天氣冷,騎着小電驢去學校會很冷的。”
“沒事兒,我回去讓狗蛋做一套開車專用擋風被。”
小電驢專賣區沒什麽特殊的,鍾毓秀看兩眼就沒了興趣,拉着嚴如山坐公交車回家。
傍晚到家,鍾毓秀親自畫了一套擋風被,從手、上半身到膝蓋全部遮蓋;若非技術不到位,她還想讓狗蛋給她做一個小棚子把小電驢給遮擋住,如此一來就不會漏風了。
“狗蛋,盡快幫我做出來,我要用。”
狗蛋接過圖紙,去雜物間找到一卷深色瑕疵品布料,抱着布料和圖紙上樓了去了。
郝南和田尚國擺飯上桌,喊兩人用飯;鍾毓秀和嚴如山吃過晚飯沒事兒做,鍾毓秀再次抱起了未曾看完的醫書,嚴如山則在旁靜靜陪着她。
夜幕拉下,小樓燈光通明。
“毓秀,我該回去了。”
鍾毓秀擡頭看向窗外,“天都黑了。”
“黑近了。”嚴如山默默凝望,“明天我來找你,帶你去長城玩。”
“天氣太冷了,長城太冷了。”不想去。
嚴如山沉吟少頃,輕輕颔首,“那我帶你去外面走走,上京有不少景點,我們還能去天安門廣場。”
“好。”
“就這麽說定了。”嚴如山眉目帶笑,喜悅來的太過突然,他喜形于色,“我先回去了,明天過來接你。”
送走嚴如山,鍾毓秀坐回沙發上看完最後幾頁内容,方停下。
郝南端了杯熱水過來,“鍾同志,喝口熱水暖暖。”
“謝謝。”雙手接下,鍾毓秀笑了笑,“明天沒什麽事兒,我和嚴同志出去玩,也給你們放一天假,你們也出去走走?”
田尚國從廚房内出來,手中端着一盤水果,送到她面前,搖頭拒絕。
“多謝鍾同志好意,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您,我們不用假期。”
“你們老家不在上京,可以利用放假時間去和家裏人打電話說說話呀。”當兵的也會想家,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田尚國鄭重搖頭,“鍾同志,我們保護您很清閑,想和家裏人打電話每天晚上都可以;不用利用假期去聯系他們,況且,我們受到的命令是保護您,您出門,我們要時刻警惕,最好能跟在您身邊。”
雖然鍾毓秀去學校後,他們不好跟進學校貼身保護;但他們每天都在校外等候,爲的就是應付突發事件。
“郝南同志,你呢?”說不通田尚國,鍾毓秀隻能将話題轉到另一個人身上。
郝南笑道:“田同志将我想說的話都說了。”
行叭!
鍾毓秀抿了一口溫水,放下杯子起身,彎腰拿起醫書。
“既然如此,明天一起出去玩,你們洗漱完早點睡。”
“好的。”郝南和田尚國點點頭,目送鍾毓秀上樓後,他們才跟了上去;到房間拿了換洗衣裳下樓,去衛生間洗漱。
兩人常常鍛煉,每天都是一身汗,一天不洗都酸臭。
毓秀在房間裏取了另一本醫書來看,一邊看一邊放開精神力聽動靜;待他們上樓進入房間,她才取了衣裳下樓洗完澡回來躺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