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程冽想到，自己目前還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急需解決。
“程先生，你說，慕承竹來京城了？”趙攀一臉詫異。
程冽嗯了聲：“你能不能幫我查查他的動機是什麽。”
“好的。”趙攀一口答應下來。
這種小事情，包在他身上。
隻不過，趙攀不禁問：“程先生，你是在哪裏見到慕承竹的呀？”
總不能是走在大街上，随便碰見的吧。
“我今天去時绯的學校找她，看見他們在一起。”程冽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憤怒過後，内心還是有些傷心的。
隻是，他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是一個會受傷的人。
這些年，哪怕他外表看起來十分脆弱，可是，他的内心，從來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會受傷的。
隻有内心強大，才能支撐着他，可是此時，他卻傷心了。
她跟慕承竹有着屬于兩個人的秘密，他就像是個多餘的人一般。
她現在還生他的氣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趙攀也看見了程冽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脆弱。
他震驚，他可從來沒有從冷酷無情的少年眼中見到這種色彩呀。
曾經的他，做起壞事來那麽得心應手，對誰都冷冷的，生氣起來更是兇狠，不顧一切。
那個時候的趙攀，都懷疑程冽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程冽也會傷心啊？
是因爲今天他跟雲時绯慕承竹見面了麽。
趙攀現在是越想越心虛。
因爲心懷鬼胎，趙攀不禁想到了那天跟雲時绯見面的場景。
當時，他不小心說多了很多不應說的事情。
雲時绯知道了程冽瞞着她的事情……
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咯？
趙攀越想内心越難受，他對程冽道：“程先生，您别難過，雲小姐估計跟那個慕承竹沒什麽的，之前暑假的時候，我給她送禮物，也觀察了下，她跟慕承竹的關系，慕承竹送給她的東西，她一個都不要。”
趙攀知道，自己不能說出他不小心出賣了程冽的事情。
否則，他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另外說，可能小命都不保了。
想起他之前動手打秦遇墨的場面，連秦家的大少爺他都不放過，更别說他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打工仔了。
程冽聞言，恢複成毫無波瀾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冷聲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程冽此言一出，讓趙攀心裏一個激靈。
“沒有啊，程先生，您怎麽會這麽想呢。”
程冽眼眸微眯，裏頭，散發寒戾，壓根兒不相信趙攀說的話。
趙攀心裏面十分苦，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怎麽就被程冽看穿了呢。
估計又是他話多了。
還真的是，趙攀都想狠狠扇自己兩耳光了。
每次都是因爲話多造成的惡果，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于話多麽。
程冽靜靜看着趙攀，好一會兒道：“我一直以爲，秦持晉将你給我了，你也算是我半個人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趙攀：“？？？”
“我等會打電話給他，讓你回去。”
趙攀快哭了。
可少年絲毫沒看見他那可憐巴巴的表情，程冽的眉眼像是被霜雪覆蓋住了，冷着，要将所有東西都凍成冰。
他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趙攀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也算是了解他了。
算了，反正橫豎都是死，說不定說出來，還有一線生機呢。
于是，趙攀道：“我說！我說！程先生，您别跟四爺說呀。”
趙攀将那天雲時绯找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跟程冽說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雲小姐會忽然找我，她就說想要了解你的一些情況，但是涉及到保密的我都沒說，剩餘的……我也不知道，這麽久，您都沒跟她說。”趙攀委屈巴巴地說。
聽着趙攀的解釋，程冽垂下眼眸，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他輕輕嗯了聲。
趙攀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又連忙補充：“真的，程先生，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她知道了一切，生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趙攀，趙攀怎麽會知道他的心思呢。
隻是，他也很奇怪，爲什麽雲時绯會忽然找趙攀了解這些。
“她爲什麽找你了解我？”
“她就說想了解下您，我就覺得她是想多認識你，或許給你什麽驚喜而已。”
程冽看了眼趙攀傻白甜的樣子，歎了口氣，過去，他覺得雲時绯很單純很好騙，但是，人家姑娘現在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變得越來越聰明，都能套路他身邊的人了。
他知道，雲時绯如果真想要知道，一定是會來問他的。
通過趙攀了解，估計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了解他吧。
她爲什麽要這麽做……
程冽沒想明白，他隻知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得跟她好好道歉。
他想讓她原諒他。
“程先生，沒事的話，我現在就去查慕承竹來京城的動靜。”
趙攀想要趁機開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四爺重視程冽的原因，還是這小子那種黑暗面過于強大。
導緻趙攀每次跟他相處的時候，都會覺得程冽氣勢上比他高出了一個頭。
他竟然有些怕他。
不過想想也對，他這種人，處于兩種極端的，一面天才，一面魔鬼。
是個人都會害怕的好麽。
“等下。”
就在趙攀要離開的時候，程冽忽然喊住了他。
“給我一張時绯的課程表。”
趙攀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做。”
課程表什麽的，還是挺容易搞到手的。
……
那天，雲時绯跟程冽将事情說清楚以後，她離開了，程冽也沒有追上來。
沒有解釋什麽。
她對程冽的感情便漸漸淡去了。
她不要再喜歡程冽，甚至于這輩子都不要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
她也不去管程冽如何。
她隻想着好好學習，好好吃飯睡覺，珍惜好如今的每一天就夠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
今天他們還上了早課。
一大早起來，雲時绯沒有一點精神，上課都在打哈欠。
這時，唐笑歎了口氣：“早知道就去買一點豆漿來教室喝了，教室裏也太冷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