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持晉都要懷疑,這個公司,究竟他是老闆,還是程冽是老闆了?
這小子指使人幹活,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啊,說什麽就是什麽,絲毫就沒有在意他究竟有沒有難處。
從過去到現在都這幅德行。
“你打算怎麽合作?”秦持晉問。
“不用你管,你幫我将秦遇墨解決了就行了。”
秦持晉:“……”
……
雲時绯回到學校裏,便打了個電話給徐月皎報平安。
徐月皎長舒一口氣:“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報警了。”
雲時绯離開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如果她一個小時後沒有聯系上她,她就報警。
但是,雖然跟雲時绯通過電話,但徐月皎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跑去雲時绯宿舍看她,見她是真的沒事,她才松了口氣。
“對啦,葉屹師兄知道你家出事了,說想見見你,他現在就在宿舍樓下,要不,你見見他?”
雲時绯看向徐月皎:“你說了?”
徐月皎點點頭:“我這不想着,他家裏也挺有錢的,或許能夠幫忙。”
她就是怕雲時绯過去找那個秦遇墨,萬一人家不願意收手怎麽辦嘛?
她總要想辦法給雲時绯留一點退路的。
雲時绯知道徐月皎是好心,所以,也沒有怪徐月皎,對她說:“現在事情真的解決了,表姐,你不用擔心我啦,我去跟師兄說說。”
雲時绯來到樓下,葉屹正坐在花壇旁邊。
如今已經是深秋了,花壇裏的花也都凋謝了。
“師兄。”雲時绯喊了葉屹一聲。
葉屹擡起頭來,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穿着簡單的長袖衫跟黑色長褲,即便腿包裹在褲子裏,依舊顯得又直又長。
一段時間不見,她似乎又好看了些。
“時绯,你沒事吧?”葉屹一臉關心地看着雲時绯。
“沒有,都解決好了。”
“那個人,沒有欺負你吧?”
他就怕,雲時绯爲了父親,會答應那個秦遇墨什麽條件,聽說之前秦遇墨還在學校校園裏公然追求她,他這次這麽做,該不會是想要讓雲時绯做他的女朋友吧。
這倒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葉屹想,秦遇墨真是卑鄙。
同樣是喜歡,可是在他知道雲時绯有了喜歡的人以後,便打算遠遠看着她幸福就好了,他卻想要強取豪奪?
雲時绯搖頭:“師兄,你不用擔心我的,沒事了。”
“你沒事就好。”葉屹目光緊緊盯着雲時绯,“時绯,以後家裏有事,或者你有事,都能找我,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
看着葉屹那深沉的目光,雲時绯笑了:“師兄,謝謝你。”
他們之間,很快就安靜下來。
葉屹忽然想着,那麽雲時绯喜歡的那個人,能不能幫到她呢?
葉屹還派人去稍微打聽了下雲時绯高中時候的事情,她在信華中學讀書,又是那個學校的名人,相關的消息很快就知道了。
徐月皎說那個男孩子高中的時候就跟雲時绯關系很好了。
而雲時绯那個時候,關系好的是一個自閉症的男生啊,叫程冽的。
估計就是他了吧。
他得知,她跟程冽關系很好,聽說兩人後來還是同桌,家又隔得近,每天一起放學,周末還會一塊出去玩。
在那個最是青春單純時候,他們感情都這麽好,所以才延綿到現在吧。
那個男孩子後面家道中落,甚至他還冷血的将父親送進了監獄裏,也沒有參加高考,如今出現在京城,估計也不是上學吧。
就這樣一個人,雲時绯卻還喜歡着他。
怎麽說呢,在對的時間遇到一個人真的很重要,不管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錯誤的人。
真遺憾他沒有早早認識她。
葉屹想,如果當時,自己去信華中學讀書,早早遇見她,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不過,盡管他看不起程冽,卻也不會诋毀他。
因爲他知道,那是雲時绯喜歡的人,當着她的面诋毀程冽,雲時绯肯定會生氣。
……
高級病房裏,秦遇墨躺在病床上,胳膊還打着石膏。
“爸,疼死我了。”見秦廣濤進來,秦遇墨立馬皺着眉頭喊疼。
“你還知道疼?我看疼不死你,臭小子,你平時随便玩玩也就算了,怎麽能碰那些正經姑娘呢?”
“爸,你說什麽啊?我就是追求她,怎麽了,連她都不能追求嗎?”
“人家都有對象了,你還追求?”
秦遇墨愣了下:“對象?她不是單身麽。”
看雲時绯那模樣,也不像是男朋友的人,不過,想到那個将他打得站不起來的少年,那發狠的架勢,仿佛他動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難道那個少年是她的對象?
“什麽單身?你叔叔說的還有錯嗎?”
秦持晉?他的話能信?
秦遇墨立馬道:“爸,叔叔他說話怎麽信得過呀?你看看我,被打成這個樣子,他這個做叔叔的,就站在旁邊看着,這麽殘忍冷酷無情,你還相信他說的話?”
以前,秦遇墨覺得他叔叔是挺不錯的,至少出手很大方,什麽珍藏的好酒,他磨一磨,他就會給他了。
可現在,他竟然就這麽看戲似的看他的侄子被一個外人揍。
事後還将鍋甩到了他身上來,現在又先惡人先告狀,讓秦廣濤訓斥他。
秦遇墨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他可憐巴巴看着憤怒的秦廣濤:“爸,難道你相信叔叔說的,不相信你兒子說的?”
“那當然了,你騙過我多少次,你叔叔可從來沒有騙過我的。”
秦遇墨:“……可是我現在說的都是真的呀,就算叔叔說的是真的,那難道你看我受傷成這樣子,不心疼嗎?”
一番話,使得秦廣濤臉上的表情開始動搖了。
秦遇墨見到有戲,繼續說:“爸,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嚴重的傷,你看看我,媽媽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心疼的。”
他母親,在他小時候因病去世了。
秦廣濤臉上的表情繼續動搖。
秦遇墨就知道,他媽媽從來都是他的殺手锏,聽家裏的傭人說,他父母很恩愛的,隻不過他媽媽在他五歲那年就去世了,他對他媽媽沒什麽印象。
隻是,他的一個救兵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