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燕淩是步夫人的軟肋,爲了步燕淩,步夫人什麽都可以去做。
這一點,青禾早就從餘楊氏嘴裏打聽清楚了。
是她鼓動餘楊氏報仇的,也是她替餘楊氏安排的。
出入步府好些日子,她覺得這些美麗高貴的夫人們,似乎并沒有她想象的聰明,輕易就被她算計了。
也是,一群深宅婦人,能有心計?生兒育女打理家務,都沒見過世面。
她知道餘楊氏要是害了容兕,必定會激怒雲景當衆殺了餘楊氏,她成功了,心裏越發自豪。
青禾現在很是激動,想知道蔺夫人瞧見雲景殺人,到底是何反應。
隻是,她不能讓步夫人排斥雲景。
畢竟,步燕淩那麽喜歡雲景,她得幫步燕淩一把才行,隻要雲景跟了步燕淩,屆時,她才有足夠的時間的去安撫蔺慕蘭。
溫潤如玉的公子,她勢在必得。
容兕昏迷不醒,步府成了雷池禁地誰也不來,步夫人生怕連累了步燕淩,聽青禾的話,第二天就脫簪披發到武王府去請罪。
看她跪在秋風裏對着緊閉的武王府大門哭泣不止連連求饒,青禾在遠處滿心舒暢。
蔺家是書香門第,先見了雲景殺人,再見一個侯夫人被逼的跪在大門口請罪,對武王府的印象,隻怕不會好,即便此事過去,将來雲景真的進了步府的門,有了這一樁事,步夫人也不會讓她的日子好過。
隻要想想雲景那樣的天之嬌女出嫁之後結局凄慘,她心裏就莫名的舒暢。
她還在得意,一輛馬車來了,蔺夫人扶着蔺老夫人急急忙忙的下來,看見步夫人跪在地上,蔺老夫人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王妃受傷還沒醒,夫人就想把武王府往死路上推一步嗎?餘夫人惡有惡報,步夫人也該拎得清才是,此刻決計不該跪在這裏讓武王府爲難,若真有心,倒不如一塊進去,瞧瞧王妃現今如何了。”
蔺夫人把步夫人拉起來,急忙讓嬷嬷把自己的披風披在步夫人身上:“夫人何苦如此糊塗呢?你是侯夫人,你跪在這裏,讓武王府情何以堪,如今王妃未醒,這府裏亂成一團,無人能顧忌到夫人,若是讓有心人說的出去,難道還要治武王府一個狂傲自大的罪過?”
步夫人憋着眼淚,滿是委屈不可言說之态,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她這副模樣,蔺老夫人瞧着就氣到心口疼:“老身這些年已經不大出來走動了,但是老身都知道,餘楊氏和那個餘晚晚對王妃和郡主處處挑釁,一點也不知道尊卑有别,仗着步府的勢,真把自己當了主子,王妃和郡主大方知禮,不與她斤斤計較,這是寬厚仁德。
餘夫人小家子氣不懂這些道理,難道你也不懂?因爲沒了丈夫,就這般縱容自己的妹妹?天下寡婦多的是,怎麽就不見旁人如你這般糊塗!自己的兒子前途還沒有一個妹妹重要嗎?你可知,你若再這麽糊塗下去,步侯爺在天之靈,都不想在黃泉與你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