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底,洪基抓獲,他藏在了皇陵,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地方,被檢修皇陵的工匠發現。
不到三天,林牧之雲九雲五都送了消息回來,他們駐地的叛軍亂黨都已經拔出來了,正在押解回京。
這一下,許是有了默契一樣,各家夫人都來了武王府,就連步夫人都來了。
這一亂,牽連太多了,叛黨就像是一棵大樹,從宣帝朝時那些野心勃勃的王爺開始,就已經紮根,洪基不過是繼承了這根大樹,否則他絕對不可能搜羅到那麽多的人跟随。
大家坐在一塊,都想問問容兕局勢如何,生怕自己家裏被牽連了。
容兕聽她們叽叽喳喳的問完才道:“如今刑部帶着大理寺和長安衙都在連夜審問,會挖出來的人極多,但亂黨是亂黨,其他事是其他事,不會混爲一談的,諸位夫人放心即可。”
“王妃,那如何處置亂黨呢?”
“是啊是啊,朝中不是有人提議,說是洪基也是皇室血脈,要對他寬宏大量嗎?”
“我也聽說了,此人罪大惡極,如何能輕易寬恕啊。”
她們義憤填膺,恨不得洪基立刻去死。
嬷嬷進來,看了看她們說道:“王妃,康先生來了。”
“快請。”容兕很挂心雲景,康莊會來,估計也是說雲景的事。
康莊進來,給所有夫人見了禮,容兕讓他坐下:“滇南如今怎麽樣了?”
“叛軍已經除了,隻是瘧疾仍在。”康莊也不隐瞞:“李軍侯轉好了不少,但是北州刺史玉大人被叛軍重傷,消息傳回來前不久才醒,身子依舊虛弱。”
“什麽?”上官鸢臉色都變了,猛地站起來,身子晃了兩下,被身邊的夫人急忙扶住。
“我的佛奴受傷了?”
容兕下意識的握拳,強忍鎮定問:“那其他人可還好?”
“步小侯爺也被叛軍所傷,利箭穿透了肋下,已經醒了,但得精心養些日子,溧陽刺史蔺大人染了瘧疾,還沒好,蔺家二公子勞累低燒,但已經好多了,如今,溧陽城由他照顧着。”
他說完,步夫人和蔺夫人險些暈死過去。
容兕握拳,他不說雲景,她心裏就更害怕,“郡主呢?”
“郡主傷的比較重,不過也醒了,王爺安然無恙,此時就在溧陽,王妃放心就是。”
他說的簡短,可是雲景的身手容兕是知道的,她傷的比較重,那便是極重了。
瞬間,容兕覺得自己心裏被剜了一刀。
有夫人急忙問:“瘧疾還沒好嗎?”
“瘧疾難治,不過天氣寒冷,染病的人少了,能扛過去就能活着,抗不過去就...”他沒法說完。
上官鸢氣的渾身發抖,眼圈都是紅的:“涉及亂黨,誰都别想活着。”
傷了玉知言,就是要了她半條命,她還不能去滇南瞧着,這越發讓她心疼暴躁。
步夫人也沒開口爲餘晚晚求情了,她和上官鸢一樣,曉得孩子受了傷,險些去了半條命,那裏還顧得上别人家的孩子?
亂黨一事到了二月底才肅清,天氣回暖之時,經過兩個月的争執磋商,永錦下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