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府?”對照了一番折子,容兕氣笑了:“去請陳夫人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想求。”
陳夫人和步夫人都喪夫,又同爲侯夫人,算是走得比較近的關系了。
受容兕之托,她去了步府。
“昨日太子殿下滿歲,昭德公主說,現在滇南那邊疫情嚴重,想爲皇後娘娘盡一份心意,托我幫忙抄寫佛經祈福,我琢磨着這是好事,自當是人人都盡一份心意的好,所以,便來麻煩步夫人了。”
步夫人微微扯了扯嘴角:“這是好事,沒有不應的道理。”
她們倆在桌邊坐下,拿着竹筆,細心的抄寫着。
寫了一半,陳夫人見餘晚晚來了,雖然不喜歡她,卻也說道:“餘小姐可忙?要不也來抄寫一封,爲滇南盡心?”
“好。”餘晚晚曉得不能得罪陳夫人,她人緣好,又喜歡做媒,在她面前讨了好,出去爲自己說幾句,對自己都有利。
跟着她們端端正正的抄寫了好多,手都酸了才抄完,陳夫人道了謝,帶着抄好的佛經走了。
一上馬車就交代:“把餘小姐抄寫的都撿出來送去武王府。”
“是。”
看了一眼步府的大門,陳夫人搖頭歎息:就沖這樣的算計心思,誰家娶了,不得雞飛狗跳?
拿到餘晚晚抄寫的佛經,細細的對比了一陣,容兕簡直哭笑不得。
“這郡主到底是哪裏招惹了餘晚晚?她怎麽就是死咬着不放呢?若是說因爲小侯爺,郡主和小侯爺來往不深,而且那日餘晚晚自己都提了慕蘭,便是知道郡主對小侯爺無意,她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身邊的嬷嬷忙說道:“這搗亂的人哪有什麽原因,左不過就是我看你不順眼罷了,王妃,着餘小姐年紀也不小了,倒不如尋個人家把她遠遠嫁出去,把她娘也一并趕了出去,這長安城裏原本幹幹淨淨的,就是多了這些人小家門戶的女人,帶着一肚子的算計心思,身爲主母,也不曉得管束口舌,才惹出着許多的麻煩來。”
“她的婚嫁大事,我可懶得操心,隻是,這許多人家足了十四歲的姑娘,大半都被問過了,卻總不聽見有人到步府去問,想來,大家也都看得清楚,那是個什麽脾氣。”
嬷嬷扶她坐下:“餘小姐出身不好到是其次,就是人品和頭腦欠缺了,在長安處事的夫人,若沒有點分寸氣度,是會牽連夫家的。”
“這話倒是不錯。”容兕歎了一聲:“我的觀音婢還不是,縱然帶她去過不少茶宴見了世面,可到底是小女兒家的心思,單純的很,總讓人操心她被欺負了。”
“郡主還未出嫁,在王爺和王妃的庇護之下,也沒受過什麽委屈,嬌養着人兒,哪裏懂得世間險惡,此次出去一趟,說不準就懂事了呢。”
容兕點點頭:“如此便好,說來,我當年也和她一樣罷了,沒有自己吃過虧,好些教訓就不會長,話說回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裏忍心看她去受委屈欺負?”
“蔺夫人性格端莊知禮,又有府上撐腰,将來不會讓郡主受委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