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他們倆長見識了。
玉知楚吐吐舌頭,瞄見玉西澤走到自己跟前了,立馬吓得不敢做鬼臉了。
“你比雲昭年長,他想不周全,你也想不周全嗎?”玉西澤訓斥道:“回屋,把你屋裏的史書全都給我抄寫三遍,雲昭也抄,下初雪的時候,我要檢查。”
下初雪?他們倆急忙擡頭看看天。
瞧這個天氣,初雪也就是這兩日了吧?
沒挨打,雲昭松了口氣,活潑亂跳的回家,容兕說了他兩句,也不想去追究。
餘夫人那種脾氣,要是他們自己上趕着去說事情是家裏的孩子做的,不被鬧死才怪呢。
這些日子容兕身子不适,她可經不起餘夫人來家裏鬧騰,要是盡數交給雲景他們去處置,隻怕直接打起來都有可能,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說了。
這事這麽壓下來了,隻是容兕心裏過意不去,借上官鸢的手,讓她以丞相夫人的名義撫慰步府,給步夫人送了一盒燕窩。
這事讓雲景他們心裏很不爽快,一個個在她面前拉着小臉。
“我們又沒做錯,還道歉做什麽?”雲昭的意見最大:“一天天的都是道歉道歉,明明都沒錯。”
雲景也跟着嘟囔:“的确沒錯,餘夫人咎由自取,我們還不能還手了?那是不是随便她怎麽欺負,我們都要受着?”
容兕聽着他們嘟囔,把手裏的藥膳放下:“這并非是道歉,而是人情世故,我們不是尋常百姓家,不是想和誰鬧翻就和誰鬧翻,得講究着臉面和後路。
即便我們求不到他們,但是我們的禮數在那裏了,就足夠了,就像是我一直不找餘夫人麻煩,我們家刻意忍讓着,餘夫人是不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是不是就被趙府掃了臉面?
凡事再難忍,别自己傻乎乎的去做冤大頭出頭鳥,還是那句話,王府的孩子,收拾人還需要你們親自動手,那就是你們自己笨,也是伺候你們的人不上心。”
他們不吭聲了,可心裏還是不服,一個個小孩子,還不曉得玩心思呢。
平平安安入了冬,容兕的病情也好轉了許多,雲徵來信,說他們大概要三四月份才能回來,曉得消息,雲昭幾人就放飛自我了。
雲徵不回來,容兕管不住他們,玉西澤雖然偶爾會過問他們的課業,但是公務繁忙,他連玉知楚都顧不上。
将近半年沒人管束,這可是天大的自由。
渠良依舊沒走,他執意磋磨着永錦,要麽娶雲景回去,要麽把蘭筝嫁給長安子弟。
永錦不松口,他就一直待在這裏。
大雪紛飛,長安城裏鋪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了,雲昭他們下學剛回來,雲景就穿着鬥篷飛奔出去,嬷嬷們追不上她,急忙讓雲昭快跟着。
雲昭以爲出什麽事了,急忙跟上。
雲景跳出大門就往另一頭街口跑去,踩着積雪,她興奮不已,過了兩戶高牆,看着遠處大槐樹下牽馬站着的白衣少年,歡喜的撲上去。
“慕蘭!”
蔺慕蘭穩穩接住她,和她在大槐樹下相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