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容兕直起來一些,猛地吸了涼氣,忍不住咳了起來。
陪夜的嬷嬷趕緊過來給她順順氣,幫她問:“那現在如何了?”
“餘夫人救下來了,但是哭鬧不止。”嬷嬷把手裏的東西遞過來:“奴婢還去撿了一份回來呢。”
容兕瞧了瞧上面的字,神情不動聲色的微微一滞:“這事鬧的,可曉得是誰做的?”
“餘夫人得罪的人不少,就從去年秋獵時她趕走了那些和小侯爺玩鬧的公子開始,就一直在得罪人了,這些日子,還得罪了趙府和蠻夷大王,說不定就是誰趁機羞辱她呢。”
容兕默了默:“别讓人出去亂說,告訴世子他們在學堂也别亂說。”
“是,奴婢知道了。”
嬷嬷應聲出去,容兕也睡不着了,她起來挪去小榻上,依舊咳個不停,丫鬟趕緊把火盆挪進來,還把手爐給她抱着。
雲景起床就過來了,進門就問:“娘親,今日可舒服一些了?”
“還是不舒服,乏力的很。”容兕拉她坐在自己身邊:“這些日子越發冷了,也快下雪了,夜裏睡覺可冷?”
“嬷嬷陪我一塊睡得,不冷。”雲景摸摸她的額頭:“那藥是不是吃不好?不如換個大夫?”
嬷嬷忙道:“自懷着郡主開始,大夫就讓王妃少吃藥,隻用藥膳進補安胎,這些年也都是這樣,這次請了三五個太醫,說的也是藥膳進補就好,不見好才喝的藥。”
雲景想了想:“娘親,我晚上與你一塊睡吧,興許是你一個人睡着不夠暖和。”
“好啊。”容兕笑了笑,卻又咳了起來:“用蜂蜜弄些甜甜的銀杏茶過來吧,潤潤嗓子,剛起身幹疼的很。”
嬷嬷趕緊去泡茶,容兕這才拉着雲景的手:“餘夫人的事,你可知道了?”
“剛醒嬷嬷就說了。”雲景拿了小毯子過來蓋在她身上:“不知道誰弄得。”
容兕把嬷嬷留下的單子拿過來:“這是稚奴的筆迹。”
“啊?”雲景驚了,急忙拿過來看,一看還真是:“這個...”
容兕掩嘴咳了幾聲:“雲昭昨日說是下學了要和稚奴去買紙,這事肯定和他有關,旁人不曉得這事,但若是步府反應過來拿着單子去學堂核對筆迹,他們誰也瞞不住。”
“娘親,雲昭也是想爲我出氣。”雲景忙求情:“這事...”
“這事幹的漂亮。”容兕靠在引枕,鼓着腮幫子長呼一氣:“就是蠢了點,自己寫,破綻太多了。”
雲景稍稍一愣,趕緊笑着靠過去:“娘親,那現在怎麽辦呀?”
容兕想了想,慫了一些:“他們自己别說漏了嘴,即便是有人問起,也别承認,你爹爹不在家,我可不想被人上門找麻煩。”
“不怕,找上門了也有我們呢。”雲景很是豪氣:“那我今日去接他們的。”
“嗯,去吧。”容兕揉揉眉心:“别帶着他們亂跑。”
雲景點頭,陪容兕說了話,又一塊吃了飯,陪着她睡下午覺了才出門。
馬車已經備好了,一路往學堂去,大街小巷都是步府餘夫人招夫的閑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