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話,那些人立馬不叫嚣了。
雲昭喊道:“不見了!那個人不見了!有疑點。”
“你可記得他長什麽模樣?”玉知言問的坦坦蕩蕩,他确定那個躲藏起來的人會在周圍某個地方躲着偷聽,所以故意這般問話:“若是記得,就随我回去,告訴我他長什麽模樣,我給你畫下來,有了畫像,找起來也方便。”
雲昭立刻說道:“自然記得。”
他急忙往外走,生怕自己等下被打擾了就記不住那人的模樣。
玉知言擡手,給所有考生行了禮:“打擾諸位了,抱歉。”
他把雲景送回來就趕緊去了雲昭的書房,雲晏也跟着去,說要把畫像畫下來。
嬷嬷們看見雲景身上那麽多血,吓得不輕,急忙給她沐浴更衣,容兕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了。
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容兕雖生氣,卻更心疼,得知她一直沒吃東西,就讓嬷嬷先去給她煮一碗米酒湯圓過來。
容兕進屋,雲景就坐在小榻上,換了寝衣,一頭濃密的頭發披散着,她抱着膝蓋,目光呆滞眼睛紅腫,兩行眼淚安靜的爬過臉頰,靜悄悄的看着火上的燭台。
“慕蘭沒事的,太醫都在跟前守着呢。”容兕拿着手帕給她擦擦臉:“皇上已經下旨,保留他前兩場考試的成績,他不必重頭再來。”
雲景默默滾下兩行眼淚,她按住自己心口,鼻音濃重:“娘親,我這裏好疼。”
容兕鼻酸,坐到她身邊,把她抱進懷裏,如同幼時哄勸她一樣,輕輕拍撫着。
“他和我說,等他過了殿試,我們就定親的。”雲景大聲哭了出來:“娘親,我好怕,我看着那把刀捅向他的,可我攔不住。”
她嚎啕,靠在容兕懷裏滿是無助。
嬷嬷們聽見她哭趕緊進來,站在門口,安靜的看着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容兕抱着她,安靜的聽着她發洩哭訴,雲景長這麽大,還從未這般絕望悲痛過。
蔺慕蘭是她的情窦初開,也是她小女兒家心思的承載,她怕失去,一如自己當初,害怕失去雲徵一般。
她哭了許久,哭聲漸漸嘶啞,深夜才倚在容兕懷裏睡着,臉上淚漬未幹,下巴還挂着淚珠。
爲了不驚擾她,嬷嬷把枕頭被褥都抱過來,移開小桌子,讓她就在小榻上睡,容兕默不作聲的陪着她,往外一看,院子裏靜悄悄的站着一個人。
容兕輕手輕腳的出去,雲徵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才過來,他低聲問:“睡了?”
“哭累了,睡了。”容兕摸到他的手:“站了多久?手都涼了。”
“沒一會兒。”雲徵放輕腳步進屋,小心翼翼的坐下來,輕輕撥開雲景臉上的頭發,看着她十分心疼:“那兩個刺客是死士,用遍了酷刑都沒張口,那個小厮張口了,有人答應爲他還清賭債,讓他今日到考場前大鬧,而且還會給他一筆錢,讓人離開蔺府。”
容兕忙問:“那查到是誰了嗎?”
雲徵沉臉:“一個考生,姓柳,大理寺去客棧拿人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那個小厮在去看屍體的時候,被屍體上藏着的毒針紮破了手,針上有毒,見血封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