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初入朝堂就敢對世家公子挑釁,隻怕并非小孩子家不懂事玩樂那麽簡單了。
“雲昭他們慣愛闖禍,告訴學堂,每日下學之後,把他們都丢去城防營。”永錦把小公主放在龍椅上,拿了一塊軟軟的甜棗糕,掰了一點點喂給她,笑盈盈的說道:“告訴城防營總教頭嚴執,歪苗要掰直了,不必留情。”
長安衙大官聽得一陣脊背發寒,應了聲,頓時心疼起雲昭他們了。
城防營總教頭嚴執,以練兵嚴厲出名,就算是成年男子也鮮有熬得過來的,一群十幾歲的孩子,隻怕更慘。
讓雲昭他們每日下學後去城防營的聖旨一頒,雲徵火速請旨把步燕淩也丢了過去,這麽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浪費。
恩科考試之後耐心的等了三日,第一場考試張榜了。
在長安考試的所有學子,蔺慕蘭甲一,玉知言甲一,蔺慕蘭的兄長甲二,長安恩科上百人,隻有五十人入圍第二場考試。
位列甲一的共有三人,另一人名叫洪基,不是長安人。
去看了恩科張榜,蔺慕蘭立馬一路跑着來武王府,容兕在院子裏就連道了幾聲恭喜,便讓嬷嬷帶他去雲景的院子。
雲景還在禁足,但雲徵不在,容兕許了她出門,曉得他得了甲一,雲景歡喜的直接撲上去。
“當真嗎?那你後天又要考了。”
蔺慕蘭接住她,同樣喜不自禁:“對,我自己都沒想到,後天還要去考。”
“那我也去送你。”
“好。”
他們倆歡喜的不行,瞧着對方笑了許久才急忙各自退開一些,雲景拉着他過去廊下的小凹亭坐下,依舊盈盈帶笑:“那你明日定要好好休息,别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早些睡。”
“嗯。”蔺慕蘭握住她的手:“還有一事,我祖父讓我後日的考了之後,去國寺一趟,這些年,祖父與蔡老大人私交最好,可惜蔡老大人三年前就過世了,祖父在國寺爲他置了佛龛香鍾,他讓我也給他去安置一座,屆時你和我一塊去可好?”
雲景點頭:“好。”
嬷嬷端茶上來,他們才把手松開,蔺慕蘭碰了碰茶盞扯開話題:“我聽說雲昭他們被要求去城防營了?”
“嗯,他老老實實的和我爹爹說了,爹爹說這事的确是有人故意設下圈套的,皇上讓他們都去城防營,算是一個不管但也不妨的法子。”雲景拿着茶盞蓋子輕輕撥動茶葉:“那些新入仕的大人家的子弟太容易被利用了,前途算是毀了,所以送去城防營,瞧瞧看能不能混個苦力。”
蔺慕蘭認真想了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隻是他們的人,必定不在其中,很有可能正在考取恩科。”
雲景不解:“你這麽肯定嗎?爲何不說他已經武舉入仕了?”
“嗯。”他一手搭在石桌上:“我是這樣想的,能讓那些子弟聽話的來挑釁,定然在他們中很有威望,身份,家世,還是才學,這都說不定,但一定很出衆,能想到在恩科開考當日鬧事,好把事情的影響擴大,這個人也算有心計了。
皇帝和王爺他們經曆了太多的算計和風波,所以不會大驚小怪,長安衙定然會把所有鬧事者的名字寫上去,那上了名單的人,主動挑事的那一方必然是前途盡毀,那些人前途盡毀,便會一直受他轄制,但這種事,和雲昭遇上的事一樣。
大家都出事了,就你一個人好好的,誰還會服你?所以那個人必定要有一個不可推辭的理由來躲避這場鬧事,唯一的理由,就是考試,所以我斷定那個人和我一起參加的考試,而且,極有可能,也入圍了,後天也要考試,我可以确定幾點。
此人心機很深,說話很會鼓動人心,面上無害,有來路,現在挂着寒門子弟的身份,與我一塊參加恩科,并且入圍,後天也要參加考試。”
雲景飛快的轉着大腦,也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了:“這個...額...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