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月?”張九郎犯了愁,餘光掃見雲暖,又笑道:“這也好,你有孕在身,難得陪你。”
雲暖笑了笑,讓人送大夫出去,自己便倚進她懷裏了:“你也好好養養,别忙着操勞,匈奴現在不是挺安分的嗎?又不打仗,沒必要那麽着急。”
匈奴安分嗎?
張九郎不言,他們在關外,時時刻刻緊盯着匈奴,雖然有永錦和黎姜扶持,可是那個小匈奴王并不能服衆,那位匈奴阏氏四面楚歌,指不定哪天匈奴内部就會亂,然後牽連齊燕兩國。
隻是這些,他如何與雲暖這樣的婦道人家說?說了,也隻會讓她平白擔心。
胎象穩固之後,雲暖這才給昭德傳信,先前一直不說,也是害怕胎氣不穩出了意外,後來又出了張九郎的事,一直耽誤到了現在。
三月開春,屋外刮着大風,雲暖就在屋裏靠着,張九郎貼在她肚子上細細的聽,孩子動一下都能讓他欣喜許久。
嬷嬷端着藥膳進來,雲暖這才說道:“行了吧,聽好久了。”
“好動。”張九郎依舊聽着:“踢了我兩三次呢。”
嬷嬷盛了一碗藥膳出來:“将軍趁熱吃吧。”
他這才起身,笑盈盈的端着碗吃完,擦擦嘴說道:“快六個月了,七月前後就該出生了。”
雲暖笑了笑沒說話,孩子出生的時候張九郎肯定是不在身邊的,沒必要多說什麽。
教養嬷嬷走了進來:“将軍,夫人,秦小姐又來了,說是與夫人說話,奴婢說夫人在午睡便請走了。”
“又來?”張九郎皺眉:“她這隔一兩天就來一次,太過勤快了。”
雲暖扶着肚子不出聲,教養嬷嬷便道:“想必秦小姐也是覺得夫人獨自在家無趣。”
“若真是好心便罷了,可是暖暖有孕,本來就該好好休息,哪裏有功夫三天兩頭的和她說閑話?”張九郎想了想:“她下次再來,就直接告訴她,夫人有孕需要休息,讓她不必經常來,若是真的閑着無事,老夫人也在邊城,找老夫人唠嗑去。”
教養嬷嬷應了,看雲暖要起來便忙着扶了一把,兩人對視一笑,也不多說。
秦家與張家算是世交,生意上又有來往,雲暖作爲兒媳,實在不便對秦月芳多說什麽,以免留了閑話,但是張九郎親自說,就算是以後張老夫人問起,也有他頂着,不必讓老人家鬧心。
有了張九郎的話,秦月芳又來的時候,嬷嬷便按照這個意思說了,本來,雲暖在邊城相熟的人不多,秦月芳願意時常過來說話是好事,可她每次說的話都在暗示自己與張九郎的關系極好時常有書信來往的意思,雖然曉得她在瞎編,可是聽多了也鬧心,所以還不如不見。
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秦月芳也不難過,轉頭就去拜訪張老夫人,因爲雲暖有孕,張老夫人便留在了邊城,他們老夫婦自有大宅子,所以不必與雲暖同住,隻是隔三差五打發人過來瞧瞧,有好吃好玩的就給所有兒媳婦都送一份,誰也不偏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