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芳心裏十分不服,可是礙于顔面又不好明說,家裏早已經給她說了七八位家裏做生意的年輕公子,可是有着張九郎這個脫商入官的上佳人選,那些公子哪裏還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也想做官夫人,不想一輩子做個商婦,而且,張九郎現在已經是一等将軍,他又年輕,列封軍侯也是遲早的事,即便是做了妾室,将來的兒女也比商人的身份高出不少呢。
隻是張九郎的态度很冷淡,點頭應了一聲就沒有在說話,目光也沒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看他穿着盔甲,張老夫人忙問:“這就走啊?”
“是,今日還要趕回軍中呢,所以來和娘拜别,爹那裏我已經去過了。”他抱了抱拳:“天氣越來越涼,爹娘保重身子。”
張老夫人笑道:“曉得呢,你媳婦不是送了兩床熊皮褥子嗎?那東西保暖,昨晚就用上了,很是暖和,你就放心吧。”
她故意提了雲暖送過東西,秦月芳就知道雲暖先自己一步來過這裏,頓時心裏一緊,暗自慶幸自己沒多說什麽對她不利的話,否則,豈不是讓張老夫人對自己沒了好印象?
張九郎笑了笑,倒是極快的走了。
他和林牧之駕馬出城,身後還跟着一隊士兵,關外草場枯黃,隻有盡頭橫列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大營。
林木子問道:“對郡主可滿意?”
張九郎笑了:“知禮懂事,大方得體,極好。”
“我們雖然是武将,不比文官那般知曉詩情畫意的,但是這進了官場,要想走得穩,走得遠,就得娶一個教養極好的女子做正室夫人,家世靠山放在一旁,但隻要這正室夫人能安穩後宅,就是最大的福氣了。”林牧之笑道:“這燕國曆來有一個傳統,能在長安城紮根三代的人家,所出之女,無論嫡庶,都是正室夫人的上上人選。”
張九郎回道:“這件事我也聽說過,而且皇上選妃立後,也會從這些人家中挑選。”
“正是如此呢。”林牧之拿着馬鞭:“一來,家世在那裏擺着,世代爲官,可見家風嚴謹,而且祖輩都是開國先烈,二來,長安城的小姐自小都是嚴格教導,身邊的教養嬷嬷千金難換,都是王府裏宮裏出來的,知禮大方自小管束,打理後宅最是可靠,三來,從小便被家裏當做掌上明珠教導,不缺什麽,眼界開闊,不會爲了蠅頭小利而失去分寸。
有一事說來你或許不信,我大燕立國上百年,這後妃之争沒有一次能擺上台面的,就用宣帝朝舉例,後妃拒寵,自願出家的事不少,因着家族根基厚重,她們根本不屑與争寵奪愛穩固地位,即便是失了寵,在宮裏照樣尊貴無人敢欺,隻有那些出身不好的女子,才會費盡心思的去争寵,因爲沒底氣。”
“此話說的極是。”張九郎抱拳:“我能迎娶郡主,也要多謝軍侯做媒了。”
林牧之笑盈盈的搖搖手:“不必謝我,若不是你自己出色,被郡主相中,我就是有心做媒也無可奈何啊,隻是有一句話我得提前囑咐你,蔡家兩位小姐都是大長公主帶來的,二小姐入宮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将來你就是皇上的姐夫,一舉一動更要小心謹慎,切勿出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