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大人提醒道:“昨日不是剛買了幾壇子花蜜嗎?還不拿出來帶回去給九哥媳婦嘗嘗。”雲暖送了這麽多東西,他們不回些,也不合适。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張老夫人趕緊讓人去取了來:“這些都是齊國采摘的花蜜,與燕國的味道不一樣,拿回去給九哥媳婦嘗嘗。”
花蜜并不難得,可要緊的事老人家對雲暖的心思。
嬷嬷忙笑着接了,這才退了出去,天快黑了,她也不能立刻回去,爲此先住下。
張九郎跟着出來:“回去告訴夫人,好好保重身子,另外,你也告訴她,因着早些年我家做生意,被一衆親戚吸血攀附慣了,所以那些人不務正業,看着我家好過了就全都來依附,要錢是一把好手,其中,我二叔最是無賴,回去後交代看門的小厮,不要把那些人放進去,纏上了一個,就會纏上數十百個呢。”
嬷嬷一愣,萬萬沒想到張家還有這樣的親戚,急忙應下,第二日一早就走,張九郎早早的去買了不少好吃的零嘴讓嬷嬷帶回去,交代她們不許管着雲暖。
不到中午,秦月芳來了,帶了好些人參燕窩,進門見了禮,挽着張老夫人的胳膊一臉親密:“老太太近來身子如何?我母親對您很是挂念,我也想您,所以讓我來看望呢。”
張老夫人笑道:“那麽遠的路,難爲你的一片孝心了。”
“路遠也不能擋着我看完老太太的心呢,昨日,我去拜訪了九嫂,可真是個美人,知禮懂事,得體大方,與九哥天造地設的一對呢。”秦月芳扶着張老夫人坐下來,自己站在一旁:“就是邊城苦,九哥又不在家中,不曉得她習不習慣。”
她話裏的意思就是雲暖嫌路遠不來看完張老大人和張老夫人,不必自己,張老夫人聽得出來,笑着說道:“九哥媳婦是正正經經的千金貴女,禮數這些十分講究,而且性子極好,隻是這樣高門大戶的女子不像邊關的女子,她們深養閨中,嫁人之後也不會輕易抛頭露面,九哥也不在家裏,往日還是少些人去打攪的好。”
她的意思秦月芳明白,笑了笑應道:“我也是一時好奇,所以才冒禮去了的。”
張老夫人沒再多說,随口問道:“你娘的身子近來如何了?你也不小了,可想好許給誰家的?”
“老太太這話說的,我雖常年跟着父母做生意,不像九嫂那樣抛頭露面,可婚姻大事,也不敢我過問才是。”她羞了臉:“這些事,還得聽我爹娘的。”
張老夫人笑起來:“是這個理,是這個理,到是我糊塗了。”
她們正說笑着張九郎就進來了,看見秦月芳有一瞬間的不爽,卻并沒有表露的太明顯。
秦月芳見了他倒是心裏一喜,趕緊起身:“九哥。”
秦家和張家在生意上來往很多,自他們幼時就有過結親的玩笑話,可是後來張九郎準備從軍,張家甯可托人去說親一個村裏的野丫頭,被拒了也沒想着秦家,就讓秦家有些不舒坦了,這好不容易張九郎立了功,年紀輕輕成了一等将軍前途無量,結果直接被軍侯出面說了長安的大家閨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