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衙大官笑了笑:“無事,想到了就告訴衙役,你們若真是蔡小姐的父母,本官也要敬着才是。”
他這麽客氣,婦人高興壞了,抓着欄杆一臉急切的問:“大人呐,我親戚告訴我,孩子被皇上看上了是不是?這是不是真的?哎喲~這福氣怎麽會這麽好呢?比她姐姐好多了。”
長安衙大官笑了笑,并未接話就出去了,婦人還在開心的咂嘴,看着對面的兩個半大男孩子樂不開支:“認了姐姐,你們倆就是皇上的小舅子了,這以後就等着享福吧,哈哈哈~”
她的話長安衙大官聽得清清楚楚,拐過幾間牢房,蔡柏達就站在角落裏,婦人和長安衙大官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心裏差不多已經有底了。
“那個女孩兒呢?”
“在那呢。”長安衙大官帶着他過去,一間單獨的牢房,消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兒縮在亂草裏,蓬頭露面,若不是今日在公堂上婦人把她的頭發掀起來,幾乎看不出她與堯堯相似。
長安衙大官說道:“着人問過話,但似乎精神并不正常。”
“瞧那個婦人的嘴臉,瘋了也不奇怪。”蔡柏達細細的看着她:“明日安排牙婆給她檢查身子。”
長安衙大官一愣,卻立刻明白了,安排牙婆,就是要看這個女孩子是否還是清白之身了,若不是,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麽便也能知曉一二。
堯堯的事不但讓蔡柏達挂心,雲暖也很是心煩,睡前張九郎爲她擦藥,她還滿臉愁緒的皺着眉:“雖然早就知道堯堯不是母親的女兒,可是因爲她忘了從前,這些年都與我一樣被母親疼愛,現在,她将是皇後的消息才傳出去,那什麽親生父母就上門找來了,真是越想越氣。”
“女兒做了皇後,他們不趕緊認回去還等什麽?”張九郎小心的給她吹吹:“這都抓破皮了,忍着點,我把藥粉給你撒上。”
雲暖疼的輕輕吸氣,心裏還是生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嘴巴大的人費心思了,這麽多年,竟然還能找着那勞什子的親生父母,你不知道,母親當年尋到堯堯的時候,她在戲班子裏做小戲童,吃了多少苦頭都不曉得,說什麽走丢了,我才不信呢,必然是賣了,這個時候冒出來,難不成是見不得蔡府得勢?”
“你信我,這件事并不是單單有人不願意看到蔡府坐大那麽簡單。”張九郎把藥放去桌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下來撐頭看着她:“二妹應該是當年的鎮南王用來頂替你的吧?”
雲暖點點頭:“就是他,我聽幹娘和母親說過,我也問過巧姨。”
“那就是了,隻能說,當年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還在。”張九郎摸摸下巴:“往嚴重點說,這滇南每年都要小打小鬧幾次,要是把這些事攏攏,完全可以說,鎮南王的殘餘勢力還在。”
雲暖聽得心驚:“不是吧,那也太恐怖了,我當年雖小,卻也知道那個鎮南王有多麽難對付,義父和舅舅還有父親和李軍侯他們,當真是花盡心思,李夫人更是在滇南幾次遇險,小富貴都差點出事呢,若是這樣了都沒把那個鎮南王除掉,那他也太可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