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熱鬧傍晚了都沒散去,倒是永錦身邊的太監親自送了兩盤精緻的瓜果來,說是李興懷從滇南帶來的,讓他們飯後嘗個新鮮,因着沒見過,雲暖和堯堯都十分好奇,問了太監才知道一樣叫做香芒,另一樣是枇杷,從滇南一路用冰塊鎮着才送到長安來。
天色黑了下來,熱鬧才散去,永錦也少見的喝了酒,由雲徵親自送他回宮安置,爲此容兕就跟着上官鸢一塊乘着馬車回去,幾個孩子待在另一輛馬車上,玉西澤騎馬走在外面,開着車窗也能聽見她們說話。
“自皇上下旨喪夫者可改嫁後,各府大小喜事都會有未嫁女,偏偏今日,竟然一個未嫁女都沒有。”上官鸢暗笑:“還真是稀奇了。”
容兕搖着團扇:“這到不稀奇,下帖子的時候就講明了因爲人多,怕各府小姐們受了吵鬧,就每人送了小禮周全,不請她們入府了,說來,也是因着這樣的時候最是會出事,一個看顧不好鬧了什麽不好的事出來,平白找了麻煩。”
上官鸢曉得她是說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家,笑了笑倒有些感歎:“說來,還真是要看家教人品,想我們當初,出嫁前第一次宴聚竟然還是百花宴,若無父母兄長相陪,大門都不得随意出入,規矩多的讓人心煩,現在不管着,偏生就有人不守規矩大膽越禮,也不曉得爲何着急。”
容兕團扇掩嘴一笑,用穗子輕輕拍了她一下:“不瞞你說,出嫁前我老喜歡往外跑了,跟着蔺蕭看戲喝茶,還跟着雲哥哥去過青樓呢,就是芝蘭會月,哥哥先前也喜歡去呢。”
“咳咳~”玉西澤咳了一聲:“就一次,跟着雲祁雙去的。”
容兕兇他:“那還不是去了,狡辯什麽呀?”
玉西澤瞪了她一眼,看見上官鸢在旁邊笑而不語,直接威脅容兕:“再亂說話,就把你丢了自己走回去。”
“哼~”容兕把車窗關起來:“嫂嫂,哥哥可告訴你,他少年時看春宮圖的事了?”
“玉容兕!”玉西澤炸了:“你給我下來!”
裏面沒聲了,倒是上官鸢笑的十分歡快:“你說就是了,我又不會真讓他把你趕下去,我看他敢不敢。”
有她撐腰,容兕立刻肆無忌憚了,挑釁的把車窗推開,當着玉西澤的面就開始黑他,玉西澤幹脆陰着臉走開,直接無視她。
蔡澤華的滿月宴過了半個月,就是永錦的親政大典,禮部尚書終于逮着一次大喜事,胡子花白的老頭了還每日精神抖擻的帶着禮數屬官各種商議,各處細節都想到了,弄得風風火火。
五月二十五,親政大典,燕國百官駕賀,永錦一早就去祖廟拜祭了燕國的列祖列宗,然後打長街經過,坐着龍辇,接受百姓跪拜,這才入宮,受百官三拜九叩,收回雲徵手裏的虎符和丞相手裏的理政大印,自此執掌大權,當夜又在宮中設宴百官,由吏部根據各地提交的政績重新分配了官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