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帳篷裏磕頭,黎姜在外面聽着,親兵跑着過來:“皇上,匈奴回信了。”
“這麽快?”黎姜接過來,是一封簡短的紙條:“任憑處置?喲呵~這語氣還挺橫。”
黎姜來了興趣,親兵忙問:“皇上,這樣怎麽辦?”
“怎麽辦?人家都說了任憑處置了,那就給我全部殺了。”她把紙條丢給親兵:“讓那群女人孩子看看,這是他們阏氏的話,我照章辦事。”
親兵愣住:“可是皇上,這分明就是圈套。”真殺了這些人,豈非越發讓匈奴抗拒?
“那又如何?”黎姜反問:“激将法,在我這裏不管用的,殺了,屍體能排多遠排多遠,讓我看看有多長,也讓那個老女人看看,是她狠,還是我狠。”
她并非是開玩笑,親兵心裏一凜,領旨就去辦。
雲徵他們還在商議,就聽外面一陣哭鬧聲,立刻出來看,卻見黎姜的人正揮劍砍殺那些女人孩子,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沒有半分還手之力,有人向雲徵等人求救,可每個人都是冷漠的。
他們見慣了生死,而且,被匈奴屠戮邊關百姓還少嗎?匈奴對中原百姓動手的時候,可有過一絲不忍?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句話,在齊燕與匈奴中,根本不起作用。
很快,所有人都死了,黎姜的人爲了以防萬一,挨個又刺了一遍才停手,按照黎姜的吩咐,他們把所有人的屍體依次排列向匈奴王庭的方向延伸着,有多遠扔多遠,長長的一條線,染紅了許多地方的積雪。
這下,那些和黎姜嬉皮笑臉慣了的少年才知道,她的狠厲,根本不亞于任何一個男人。
君王一怒,伏屍千裏。
事已至此,蔺笙忙問雲徵主意:“王爺,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狠,怎麽辦。”雲徵轉動着拇指上的扳指,眼色陰沉:“傳令林牧之,派出騎兵,逢匈奴就殺,不論老幼,齊燕邊境一千裏内,不得再見一個匈奴人,我們等着匈奴來求我們。”
在這邊城,他的話,分量與聖旨相同,林牧之收到之後,當即傳令,邊關将士,父母兄長都在邊關,多少親人手足死于匈奴刀下,此次燕國求和被拒,還對使臣下手,這般猖狂,新仇舊恨一起算,殺起匈奴來半分不手軟。
齊燕兩國再度聯手,不過一個月,匈奴牧民被殺無數,牛羊盡數帶回邊城,匈奴最喜歡幹的事,現在輪到齊燕兩國來幹了。
用雲徵的話講:對付流氓,就要比他更流氓,怎麽被狗咬的,就要怎麽咬回去。
正月過半,匈奴大軍再度出發,雲徵帶兵截殺,差點全軍覆沒,當真沒讓他們踏入齊燕兩國關外一千裏的範圍。
複仇失敗,匈奴阏氏恨意熊熊,幾次集結大軍交戰,雲徵帶兵連措,不到兩個月,匈奴再也無力集結大軍了,糧草不濟,士兵傷亡慘重,牛羊被暴風雪凍死無數,可阏氏依舊不肯松口。
她不低頭,雲徵就繼續打,逼得匈奴王庭不得不西遷避讓燕軍鋒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