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笑了笑:“其實步夫人性子極好,到長安後,我曾去見過她兩次,我們兩人都沒了夫君,倒也能說上不少話,也多少知道她的品行,可壞就壞在步夫人的妹妹餘夫人上,那個餘夫人不是個省心的,嘴碎,極愛挑撥是非,偏偏步夫人現在最信任的就是她,所以...”
容兕明白了:“那這樣說,我登門拜訪時被拒,也有這位餘夫人的功勞了。”
陳夫人苦笑:“餘夫人與步夫人的父親是軍中的從令将官,也算是官家女子了,步夫人嫁了步軍侯,餘夫人呢,聽說是步軍侯做的媒,嫁給了一個文官,做什麽也不知道,後來步夫人成了軍侯夫人,餘夫人曾在自己夫家大吵大鬧過,怕是覺得自己的夫君不如姐夫。”
“原是這樣,多謝夫人了。”容兕明白了,挽着她進去:“今日的戲夫人可還喜歡?可有什麽想看的?”
陳夫人笑道:“王妃客氣了,臣婦已經多年未看折子戲了,這怎麽看都覺得新鮮有趣呢,那些唱詞寫的極好,調子也婉轉,臣婦喜歡。”
“夫人喜歡就好。”容兕笑意盈盈:“我原是擔心照顧不周呢。”
進去繼續照看着諸位夫人,她沒把這事放在心裏,其他人也不好說,倒是有不少夫人趁這機會相中了媳婦兒,心裏都記下了。
傍晚了戲局才散,各家馬車駛離,容兕上了車,垂着肩累的不行:“今日看着那些未出閣的小姐,心裏真是羨慕,多好的年紀啊。”
“王妃是故意氣人吧?”替她捏肩的小丫頭很大膽的笑道:“郡主都上學了,王妃依舊這麽嬌媚明豔,她們都羨慕王妃呢。”
容兕笑了笑:“我看今日那些小姐,倒是一個個舉止端莊穩重得體,這才是大家閨秀,而且那些新嫁的夫人也是,這樣和和氣氣的多好?”
“也是王妃以德服人。”跟車的嬷嬷說道:“各家夫人,鮮少能如王妃這般坦坦蕩蕩,王妃不算計人,大家自是誠心相待。”
容兕稍稍抿嘴:“凡事都可以商量,何必算計人呢?”
她的态度如此這般,嬷嬷和丫鬟笑了笑便不曾接話。
清明多雨,長安還回了倒春寒,一大早,雲景和雲昭要去上學了,怕他們冷,容兕交代嬷嬷給他們把漂亮的小棉襖換上,白白的兔毛他們最喜歡,也沒鬧。
容兕把糖果裝在袋子了,細細的挂在他們身上:“不許去玩水,下學了就回來,不許走路。”
“知道了。”雲徵晃晃腳,小靴子上的金鈴铛被他晃得響個不停:“娘親,我想吃糯米鴨。”
“好,晚飯就吃糯米鴨。”容兕把牛皮小帽也給他們戴上,這才讓嬷嬷抱着出去,直接放進馬車裏送去學堂。
他們才走,管家就來報話:“王妃,玉坤寒來了。”
玉坤寒?
容兕一臉疑惑:“讓他進來吧。”
她在正堂坐着,玉坤寒也不打傘,自己大步流星的進來,身上還是穿着禁軍的衣裳,臉色沉郁,看起來極爲不親近。
他先前就跟着步遂臣做親兵,後來因着年紀小,被吏部暫時安置在了禁軍中,他也住在禁軍的大營裏,并不與玉府和武王府來往,今日突然來,容兕還真不清楚他的來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