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盯着他,他以爲你要搶他的奶。”容兕提裙進來,解下大裘給丫鬟,過來扶雲徵:“他們沒傷着你吧?昨天晚上鬧着要和你一起睡,就連這個小的都要去湊熱鬧,我還擔心他們夜裏不安分呢。”
雲徵在旁邊小心坐下:“沒事,挺乖的,哪些人來了?”
“來的最多的是今年二三月入仕的人,先前的老臣都知道你有意避讓,所以并沒有來,這些人不知,怕是覺得你位高權重,多多巴結對他們仕途有益。”容兕把抱着奶葫蘆向自己求救的雲晏抱起來:“我都打發回去了,另外皇上着令太醫來給你看病,你可吃好了?”
雲徵看着幹瞅自己的雲晏笑道:“吃好了,讓他們去花廳吧,觀音婢和小昭還在睡覺呢。”
“也好。”
容兕扶了他一把,抱着雲晏随他一塊去花廳,雲晏抱着奶葫蘆還是一口不喝,細細的盯着雲徵,趁他不注意了才小心翼翼的嘬一口,雲徵故意盯着他,他立馬抱着奶葫蘆不敢亂動了,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小嘴抿着,一臉嚴肅,雲徵當時就沒繃住,扶着廊柱笑的渾身顫抖,
“這是爹爹。”容兕摸摸他的肉肉的臉:“不要怕啊。”
“哇嗚~”雲晏趴在她肩上委屈的哭起來,哭着還不忘抓緊時間吸一口奶。
雲徵笑着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别帶他一塊去了,他不記得我,見着我害怕。”
雲晏淚汪汪的看着他,嘬着奶葫蘆抽抽個不停,容兕隻好作罷,讓雲徵自己先去,她把雲晏哄好了再跟着過去。
到了花廳,兩位資曆老的太醫已經等着了,雲徵進去後就坐下了:“看吧。”
他們見了禮,開始給他把脈和查看外傷,容兕悄悄進來,順手把門關上,他的背後依舊是一片血痂,有些地方已經零零星星的開始掉落露出新肉了,兩位太醫被驚的不輕,怕是也沒見過這樣的傷,稍稍對視舉止越發小心起來。
容兕不安的握住他的手,等太醫看完,急忙把衣服給他穿好:“如何?”
兩位太醫細細的商榷了一番才回話:“王爺先前的背疽很嚴重,但是被人刮得很幹淨,隻要細心保養,以後都不會複發,隻是王爺一路趕回沒有好好休息,故此力疲,現在無需喝藥進補,靜心養着就好,但在後背的血痂完全掉落之前,切忌不能用力。”
容兕心裏一松:“那他的身子呢?”
“王爺少時雖然身子骨弱,但是練武強身多年,已然強健了不少,不礙事的。”
雲徵笑盈盈的看着容兕:“聽見了?放心了?”
“那今後的飲食,可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容兕十分細心:“你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雲徵靠在椅子上:“沒了,都很好。”
他無事最好,容兕總算是放心了,卻也沒忘了另一件事:“還有一事需要勞煩二位,李軍侯的夫人尚在昏迷,請二位得空也去幫襯着看一看,另外,聽聞已故步軍侯的夫人身子骨也不好,現在天冷了,勞煩你們也去瞧瞧,已故陳軍侯的夫人一直病痛不斷,也多去看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