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頭,丞相等人就看着那些來長安質問的人,那些人至此才知道,這個敢在百官面前訓話直呼武王名諱的女子,竟然就是武王妃。
武王與武王妃形影不離,她都到了,那武王怎麽還會遠?
一時間,不管懷揣着何樣心思,看丞相也攬袍跪下了,便一起跟着,“參見武王妃。”
“不必多禮,起身吧。”容兕擡了擡手:“皇上快好了,隻是天花之症不能吹風,所以也就不出來了,我回來的急,昨天下午剛剛甩掉了最後一批追殺,得皇上大恩同乘,路上也與皇上細細商議了一番,正好所有人都在,便把我與皇上商議的結果說一說,請各位參酌。”
“聽憑王妃示下。”她口口聲聲都是與永錦商量好了,大臣們還能說什麽?
玉西澤有些擔心,自容兕回來,他們都沒有與她見過,不知她會做何樣的安排,永錦病重,已經撐不住幾日了,她要怎麽拖延時間等雲徵回來?
容兕拿起手裏的明黃色卷軸:“皇上的意思,便是各方安心,各司其職,皇上知道諸位大人挂念皇上的龍體,所以他撐着精神回來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等一下,隻能是患過天花的大人入殿叩拜,其他大人還請在外,一切以身體爲重。”
“臣等領旨。”
她死活不說手裏的卷軸是什麽東西,可把所有人都好奇的不行,隻是六部尚書都不問,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問了。
容兕微微颔首,這才走向銮駕,屈膝福身:“諸位大人都已經知道皇上的心意了,請皇上回殿。
“咳咳咳~”永錦咳了幾聲,他沒說話,可是這已經足夠了。
一直懷疑銮駕裏面是否有人的大臣們也放心了,皇上的确在裏面,而且還活着。
銮駕啓程,直接往後殿去,二宮門處換了軟轎,由太監擡着去寝殿,大臣們都跟在後面,完全看不清永錦的情況,隻能一路跟着。
到了寝殿,容兕先進去盯着太監安置,收拾好了才讓患過天花的大臣入内,大家都怕死,那些趕回來的也不敢進去,隻好等在外面。
丞相一行人跟着容兕進來,隔着明黃色的垂簾,看着躺在床上的永錦,大家行禮都有底了,或者說,他們心裏一直有底,永錦在行宮的情況如何,他們一直都清楚。
衆人攬袍跪下:“參見皇上。”
“咳咳咳~”永錦又咳了幾聲,瘦弱的胸膛顫栗的起伏着:“丞相,和六部尚書,留下。”
他此刻隻能這般表述出自己的意思,衆人聽了,便各自出去,容兕來到外室,嬷嬷來扶她去坐,被她擺擺手拒絕了,靠在牆上,目光空洞的看着桌上的青玉瓷瓶。
她好累,累到麻木,一路趕來,她至今沒有想到任何辦法,一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心裏沒底踩不到實處,就像是淩空于懸崖之上,要麽險險的飄着,要麽就掉下去粉身碎骨。
裏面的談話聲極小,容兕也無心去聽,等他們終于聽完出來的時候,她早已經蹲在地上趴在膝蓋上,也不知是不是累的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