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貴因爲看了盛阮成親才染上了天花,一下子,所有去了的人都開始緊張了。
玉府。
本來隻是有幾聲咳嗽的上官鸢一聽說小富貴染了天花,立刻就不讓孩子們靠近自己了,她待在屋裏,把丫鬟們送來的醋煮上,開了後窗,心平氣和的臨窗看書,等着看自己是不是也染上了。
玉西澤一直在衙門忙,得了消息趕緊回來,聽說上官鸢在屋裏不出來,他急忙就過去,“鸢兒,你可還好?”
“我現在無事,隻是有幾聲咳嗽。”上官鸢看得見他映在門上的影子:“夫君不必擔心,等過個兩三日,若是沒有其他不适,大概就不是天花了,這些日子我先自己待着,孩子們我讓乳母抱去讓大夫細細看着,每人一個院子,也待上幾日瞧瞧,你也小心些。”
玉西澤推了推門:“我曾得過天花,沒事的,你把門打開,我看看。”
他這麽說了,上官鸢才磨磨蹭蹭的把門打開,玉西澤立馬拉抓她的手,掀起袖子細細看了看,又把門關上,拉着她去内室,把簾子放下來看她身上是否起了,暫時沒看見他才放心些,隻是握着上官鸢冰涼的手,仍舊心裏不安。
“我從衙門回來,已經聽了長安衙的彙報了,我猜測,盛阮大婚就是一個幌子,其中必定有人來自黔南,并且身患重病,目的,就是借着大婚把天花再次傳遍長安,我回來時,丞相已經進宮,八成是去扣押太皇太後了。”
上官鸢覺得有些冷,微微發抖:“那現在,是不是很多人都已經病了?”
發覺她在抖,玉西澤把她摟進懷裏:“嗯,那日去的,大多都是各家正室夫人和嫡出的公子小姐,若是真的都病了,那長安城就自己亂了。”
“如果長安城真的亂了,那倒是随了一些人的心願了。”上官鸢認真的囑咐:“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先去瞧瞧孩子,我現在不敢去看他們,你去看看,讓他們别亂跑。”
“好,我知道了。”
玉西澤抱了她許久才放開,讓她好好休息着,自己忙去看孩子們。
天花就是大敵,整個長安城迅速戒嚴,發現病了的一律出城挪到城外莊園去醫治,孟令于一發現就帶着小富貴出城了,下半日昭德也來了,她也是咳嗽起熱,幸而從婚宴回來後,雲暖忙着練舞,堯堯在宮裏玩累了去睡,都沒到她跟前,現在也無事。
不過一日,去了盛阮成婚的夫人們都自覺的去了城外,誰都不想連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宮裏,永錦也被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太皇太後已經被軟禁起來了,盛家和盛阮的夫家盡數下獄徹查,因爲昭德病了,宮裏的事交由太後主持,永錦不放心雲暖和堯堯,執意把她們倆接到了宮裏來住。
天花傳染極快,七月初,長安城病倒了大半人,先前治療天花的方子也不管用,觀音寺的師父們帶着國寺的小沙彌去山野裏尋了治療天花的草藥,卻遠遠不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