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愣愣的不敢動,管家說道:“這位是大人的弟弟,是兩位公子的二叔。”
二叔?玉知言和玉知楚完全沒印象,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聲不吭。
“玉西澤早當我死了,他的種怎麽會知道還有我這個人?”少年自己坐了下來:“玉西澤呢?”
玉知言嚷嚷起來:“不許直接喊我爹爹的名字。”
“喊了又如何?”少年目光狠厲:“你最好閉嘴。”
玉知言被吓了一跳,管家也有些不滿:“大人去衙門了,你稍等吧,二位公子,該去念書了。”
他找理由把玉知言和玉知楚領走,留下少年一個人坐在正堂,打量着周圍,少年周身的陰翳就沒散去過。
上官鸢乘着馬車剛到家,管家嬷嬷立馬就來迎:“夫人,二公子回來了。”
“二公子?玉坤寒?”上官鸢下馬車的動作稍稍一頓:“他回來了?”
“是,已經在正堂等了許久了,說是要見大人。”
上官鸢狐疑,自從雲徵讓人把玉坤寒送去邊關,這麽多年他從未來過一個消息,隻聽說他在步遂臣手下做了個小兵,跟着步遂臣從邊關又殺去了駐地,他有什麽動靜,步遂臣都會寫信告知,現在步遂臣死了,他怎麽會突然回來了?
揣着一肚子疑惑進去,上官鸢心裏沒底,到了正堂,果然看見了他。
戰場軍營最能磨砺一個人,玉坤寒的年紀還不大,可也有十六七歲的外貌了,穿着盔甲坐在椅子上,看見上官鸢也沒起身,反倒是看過來的眼神狠厲的吓人。
上官鸢擠出笑意:“二弟回來了,你大哥還在衙門忙,興許傍晚才能到家,可吃飯了?我先給你安排住處吧,歇一歇。”
“不必。”他微微低着頭,眼睛卻往上翻看着上官鸢,聲音也是陰森森的:“我爹和我姐姐埋在哪了?”
玉顯和玉淑?
上官鸢微微垂眉:“就葬在了祖墳。”
他一聽,抱起頭盔就走了,當真是一個招呼都不打。
一路策馬出城趕到祖墳處,卻見墳茔處多了一道矮矮的圍牆,玉坤寒把馬拴好走進去,路過陸氏的墳茔,一腳踹出一個大坑,尋到玉顯楊氏和玉淑的墳茔,蹲下來看了看,然後跪下。
墳茔無雜草,可見有人打理着,祭拜的瓜果點心也很新鮮,該是前些日子才來祭拜過來,地上還有香餌焚燒後的灰燼。
看着墓碑上的字,玉坤寒語氣低沉:“你們都躺在這了,那對兄妹卻依舊享着榮華富貴,我還沒死呢,他們就心安理得把我忘了,以爲這樣就可以忘記他們做的事,爹,姐姐,雲祁雙把我送走,就是想害你們對不對?我知道,玉西澤不孝,冰天雪地的把爹丢在莊園不管不顧,才讓爹凍死的。
還有那個上官鸢,她的孩子活得好好的,姐姐的孩子卻生下來就死了,憑什麽啊?還有玉容兕,她高嫁爲王妃,眼裏就沒有我們了,自視甚高,高興了就施舍我們,不高興了理都不理,你們出事的時候,她臉面都沒露,陸氏生了兩個白眼狼,竟然還能葬在這裏,真是諷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