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揉揉她的後腦勺:“爹爹忙,你看他去年不是就一直陪着我們嗎?”
雲景不吭聲了,窩在她懷裏抱着她不放,容兕隻好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手繼續算賬,沒一會兒雲景就睡着了,歪在她懷裏,小胳膊小腿都垂了下來,容兕小心的抱着她過去,把她輕輕的放進被窩,又給雲昭把踢掉的被子蓋上。
看了他們一會兒,容兕繼續去算帳,連夜對好帳,心裏也有幾分數了。
第二日康莊來了,給了她一個盒子,裏面都是萬兩銀票,“這是從去年十月到這個月的租子,王妃收好了,給朝廷的稅已經留下了,另外的盈餘,也拿去購置了其他地方的土地莊子,地契要下個月才能送來。”
容兕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整整齊齊很大一摞銀票,少說也有百萬兩,她把盒子放在手邊:“我昨日看了賬本了,怎麽,最近黔南的藥材生意很好做嗎?”
“哦,這倒不是,小人今日過來就是要和王妃說這事的。”康莊拿出一封信:“這是黔南掌櫃的來信,說是黔南一些地方發生了天花,說是地方官大肆購買藥材,還讓他們進了不少藥材呢。”
“天花?”容兕微微皺眉:“朝廷知道了?”
康莊搖頭:“不知道,現在都在忙着和匈奴開戰的事,又是四月剛剛恩科結束,各處都要按照政績來調職,黔南的地方官爲了不被拖後腿,想自己先把事情壓住,等他到時候一調走,誰接手這個爛攤子都不管他的事了。”
容兕心裏的心裏窩氣:“天花難治,數年前就由滇南發起過,現在又在黔南出現,這些人竟然一點都不當心,難不成還把教訓忘了?那現在是否嚴重?”
“似乎是一個村子,能被瞞下來,想必并不嚴重。”
雖這樣說,容兕還是心裏有氣,這些當官的爲了自己的政績不管百姓死活已經不是個例了,偏就總有那麽些人在其位不謀其職。
等康莊走了,容兕越想越覺得不安心,急忙寫了一封書信去田莊,讓他們幫自己轉交給玉西澤。
信件端午節才送到,因爲還在打仗,永錦免了端午宮宴,讓宮裏的禦膳房包了幾千隻粽子,煮好了之後送給長安百官。
宮裏的粽子十分精緻,什麽餡兒的都有,家裏的人一個沒看住,玉知言和玉知楚就把送來的八隻粽子全給拆開了,隻爲看裏面是什麽餡兒。
玉西澤去了衙門還沒回來,上官鸢到上官府去看望上官夫人了,今日不用去上學,所以他們倆無法無天。
“這個不好吃,那個呢。”
他們倆挨個嘗了一口,還在說着話,就聽見腳步聲,吓得一回頭,才發現是管家,管家身後還跟着個人。
消瘦挺拔的少年,周身陰翳沉郁,穿着一身紅衫盔甲,抱着頭盔,腰間還挂着一把長劍,他跟着管家進來,看向跪在桌邊偷吃東西的玉知言和玉知楚,陰沉沉的目光,把他們倆吓得一哆嗦。
這人是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