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手滑了一下,讓玉西澤的腳‘啪’一下掉回盆裏,玉西澤‘刷’的睜開眼睛,坐起來一些看着她,眉間皺起似有不滿。
丫鬟急忙跪下,白白淨淨的脖頸露了出來,白白嫩嫩的小臂也搭在盆邊:“奴婢手滑了。”
他瞥了眼丫鬟,看向從裏屋出來的嬷嬷:“先前專門伺候的人呢?”
嬷嬷被他問的稍稍一愣,瞧了眼丫鬟才忙道:“說是今日肚子不舒服,所以換做了這個新來的小丫鬟。”
“毛手毛腳的,不适合在府裏做事。”玉西澤套上鞋子拿着折子進去:“夫人換好衣裳了?”
“已經換好了,隻是還在找大人呢。”
他進去,嬷嬷們就趕緊都退了出來,瞪了眼小丫鬟讓她出來,等門關上,一腳踢翻洗腳盆,扇了兩個耳光低聲斥罵:“小狐媚子,敢在大人面前動心思,拉下去仔細問問,這到底是誰叫進來伺候的,查清楚了一塊攆出去。”
丫鬟剛想哭,就被兩個嬷嬷捂嘴拖走了。
次日玉西澤上朝去了,上官鸢還在梳妝,嬷嬷就把事情說了,她拿着簪子在發間比照着,不疾不徐:“那可查清楚了?”
“查了,原是商戶的女兒,因着她哥哥下個月就要參加恩科文試,想要沾大人的光,就花錢拖了廚娘把她塞進府裏,昨晚也是廚娘收了錢,故意讓專門伺候洗腳的嬷嬷吃錯了東西,臨時把她換來的,想着的就是趁夫人醉酒蠱惑大人,好在大人對夫人一片真心,親自發話處置,她昨晚交代了,已經把廚娘和她一塊攆了出去。”
上官鸢戴好镯子和戒指,起身把外裳穿上:“佛奴可去學堂了?”
“大公子已經去了,今早随大人一塊走的,二公子還在睡,像是昨晚踢了被子有些着涼。”
“稚奴着涼了?”上官鸢忙過去看:“可請大夫來瞧了?”
嬷嬷跟上去:“還沒,不過已經喝了姜湯正在發汗呢。”
她過去,玉知楚難受的正在哭,看見她就哭着要她抱,窩在她懷裏了才乖乖的待着,他發了一身的汗,虛弱的趴在上官鸢懷裏,什麽也不想吃,還是熱了牛乳來他才喝了幾口。
剛把他哄了睡着,就有嬷嬷進來,看了看她懷裏的孩子,靜默的站着,上官鸢小心的把玉知楚放下,哄着他繼續睡,出來了才問:“什麽事?”
“上官夫人病了。”
上官鸢心裏一緊,急忙留下自己的教養嬷嬷在家裏照顧着玉知楚,她則急忙回去探望。
上官夫人是受了風寒起了燒,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幾位出嫁在長安的姐妹也都來探望,上官夫人休息的時候,大家就在外面等候着。
“馬上又要恩科文試了,五妹夫又該忙了吧?”
上官鸢含笑:“是有些,不過也還好,這都是吏部的事,夫君隻是幫忙瞧瞧文章,看看可有兵部能用的人才。”
“這幾年,朝堂的新秀崛起不少,可是都止步于尚書之下,六部尚書的位置穩如泰山,這雖是好事,可是到底有些人心思不甘,五妹,五妹夫居兵部尚書,最爲炙手可熱,你可得留心些,往後這些事,大家能别說就别說,咱們婦道人家在外,需得說話周全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