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瞎說。”李夫人心疼的給她擦擦汗:“這一定能生出來的。”
嬷嬷扶着她繼續走,等她實在走不動了才停下歇歇,産婆來看,還是不行,忙讓人在房梁上系了布條讓她拉着,現在的情況,躺着根本生不出來。
“費什麽事?”孟令于疼的快崩潰了,她跪在床上,死死抓着羅帳,緊緊咬着牙,嘴角都流血了,實在疼的扛不住了才哭喊一聲,否則絕不浪費力氣。
屋裏亂作一團,昭德和上官鸢看着也着急。
“公主,我總覺得這事不怎麽對勁,一個丫鬟,哪來那種東西?”上官鸢把自己存了許久的疑慮說出來:“我想了許久,總是想不明白,林姑娘自嫁人之後,就沒怎麽在長安露面,就算是算計,也算計不到她頭上才對,怎麽就...”
她一下子停住,和昭德同時想起:“李軍侯的兵權?”
雲徵從武王的爵位上一下來,兵權就徹底分給了李興懷步遂臣和陳琳這三位軍侯,眼下,陳琳手下的兵力最強,裝備最好,卻是被匈奴拖住最不能調動的,步遂臣居中,兵力雖弱,但是他不在長安,與長安的人并無太多交集,想算計他也插不進去。
唯有李興懷,北州的軍隊是幾番整合後弄出來的,将領也大多出自長安,攻下滇南後又融合了滇南大軍,人員混雜,所處的滇南又被鎮南王掌管數十年,想要徹底民心歸攏并不容易,而且,他還是常駐長安的軍侯,身負長安安危,長安西南方都歸他管,就憑這個,他手裏的兵權就最讓人眼紅。
琢磨清楚這些,昭德的臉色更加難看:“現在,明面上的敵人都除的七七八八了,可是暗地裏的卻難以防備,我們現在身居高處,自是有人與我們當初一樣在低處虎視眈眈,萬事防不勝防,隻能倍加小心。”
“啊!”
孟令于疼的喊了一聲,上官鸢急的手心冒汗:“現在李軍侯都沒回來,會不會是被人攔了?萬一如同我...”
她想起自己生産時被産婆動手腳的事,趕緊進屋去看。
李興懷還沒回來,李大人這個做公公的又不方便做主,隻在前堂等候消息,也不方便過來,倒是小富貴自己跑過來了,本來高高興興的人,進院就聽見孟令于的叫聲,吓得愣在原地。
“好孩子,好孩子,來。”昭德忙把他抱起來:“别怕,你娘親馬上就出來。”
小富貴直勾勾的盯着屋裏,聽着孟令于的聲音分明有些着急了:“娘親~”
“别怕,你娘親馬上就出來,别怕,乳母呢?”昭德把他送出去:“你家夫人在生孩子,别讓他過來,小心吓着,快抱走。”
乳母忙把他抱走,上官鸢心亂如麻的出來:“胎兒還是太大。”
“七八個月才被發現,就算是克制也沒法子了。”昭德緊緊抱着手爐:“現在隻能看她自己了。”
她們緊張的等在外面,巧兒急步進來:“公主,皇上偷偷溜出宮不見了,禁軍到家裏來尋人,沒找到已經告訴丞相了,然後學堂來人說,兩位小姐也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