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一直說着想要過繼雲昭,看中的就是雲昭年紀小,即便是抱走了也好養,現在她突然來了,又發現容兕再度有孕,萬一又打起容兕肚子裏那個孩子的主意怎麽辦?
雖然和黎姜的關系不錯,但是惦記自己的親生的娃,雲徵心裏還是不痛快。
他去屋裏打了聲招呼,黎姜并未提過繼之事,隻是說她這次過來,是因爲齊國的大臣想要先發制人,在過年的時候給她塞男人,所以她打着巡視邊關的借口跑了,沒地方去,知道雲徵在邊關,特意找了陳琳打聽,來和他們過年,至于黎淺,他好了許多,前兩月去找先前跟随打仗的老将士們說話去了,年節也不在下都。
把飯做好端進屋,靠着火盆惹惹鬧鬧的吃飯,鬧了許久,等孩子們睡下了,容兕和黎姜才一塊裹着棉被縮在小榻上說話,雲徵就坐在火盆邊安靜的聽着。
“做皇帝好難,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一時氣憤,怎麽就想着搶個皇位了呢?每天不得自由就算了,還被一群人算計來算計去,我的婚姻大事都成了算計的一部分,每天都有人在我面前叨叨,聽得煩死了。”
容兕握着她的手:“四月選夫,姐姐有什麽打算?”
“隻是拖延時間罷了。”她微微低着頭很沮喪:“我總不能,真的招一個吧?”
雲徵加了塊炭:“你到這裏來,不是單純的躲避吧?”
黎姜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小生氣:“和你說話最沒意思了,不過也省事,我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和你們商量商量讓匈奴去打打齊國,這群養牛的一點都不知趣,我都把邊關的大軍調的七七八八了,愣是一眼都不去看,嫌我齊國窮還是怎麽着了,但凡他們動一下手我都找得到借口和他們打個七年八年的。”
這理由...容兕無話可說了。
“中原不比關外,匈奴人可爲民可爲兵,真的年年開戰,中原消耗不起,你現在是齊國的皇帝,再怎麽覺得累,都不應該想着用開戰這種法子來爲自己解困。”雲徵看容兕動了動,立刻去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腰後:“苦了百姓,就是君王失職。”
黎姜被訓得不吭聲了,縮在棉被裏更加沮喪了。
容兕趕緊打圓場:“今日除夕守歲,可要開心些。”
“不守了。”雲徵在她鼻尖刮了一下:“你得早睡。”
容兕看了看黎姜,她也打了個哈欠:“我也困了,不想守歲。”
他們倆都這麽說,容兕也沒辦法了,雲徵把火盆搬去先前雲景和雲昭住的屋子,讓黎姜住在這裏,然後才回來扶着容兕去睡。
縮在被窩裏,容兕有些嗔怪:“姐姐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你還那麽說,是不是故意的?”
“她現在是君王,既然搶了,就該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逃避就是最大的失職,我看不慣。”雲徵把小棉包墊在她腰下面:“而且,匈奴總是來打燕國,我都快愁死了,她還和我叨叨匈奴不去打齊國,就百八十裏的路,我聽着很不爽。”
“額~”容兕噎了一下,趕緊摸摸他的頭:“睡吧睡吧,不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