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錦看着他,自然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山陽君即便是自己的祖父,但自己現在是皇上,若是事事聽從山陽君和陳岩的,那就隻是傀儡。
“玉大人的意思,朕明白。”永錦讓他免了禮:“這些事,朕會妥善處理的,包括瑞王的事。”
說完,他看玉西澤神色詫異,又返回龍案,拿了一塊黃絹出來,拿着筆寫了幾個字,抱着桌上的玉玺就蓋下去,然後拿過來交給玉西澤:“玉大人送信,順便把這個也給瑞王吧。”
玉西澤看了看,竟然是一封免死聖旨,用詞雖然白話幼稚,可是上面的玉玺印卻不是鬧着玩的。
玉西澤和蔡柏達趕緊跪下來:“臣,謝過皇上。”
拿着黃絹出來,他們倆好一會兒了才回神,蔡柏達問道:“真把這個給祁雙?”
“嗯,給他吧。”玉西澤把黃絹仔細收好:“要不要回來,任他做主,隻是我猜他現在怕是在邊關逍遙的不知老天是誰了。”
邊關都打仗了還能逍遙?
蔡柏達覺的玉西澤定然是糊塗了,否則不會這麽說。
一同出宮,蔡柏達繞去刑部給刑部尚書通了口氣,曉得永錦的意思,刑部尚書就知道要怎麽辦了。
除了昭德,其他宣帝子女一個都别想活着,這正好合了大家的意思。
通了氣,刑部就不閑着了,該提審提審,該上刑上刑,宣帝的子女一個個都是自私的主兒,爲了保命互相攀咬,不管是有的沒的,隻要能把自己保下來,他們能夠滿口謊話的把其他人都蓋上罪名。
謀害皇上,罪過不小,這是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即便不公,可是誰會替他們說話?往日不與人爲善,此刻便不會有人搭救。
唯一能救他們的昭德,也因爲他們的指控,被禁足在府中不得出呢。
一場大案,鬧到了十月底才算清,宣帝的子女,男的貶爲庶民舉家流放滇南,女的剃度送往尼姑庵終身囚禁,不殺他們是永錦的主意,也是對昭德的報答。
至于山陽君,也由永錦親自下旨返送封地山陽,并将陳岩也送回去了,隻留下了張大沖在身邊調遣。
山陽君離開長安那日,丞相和玉西澤站在城樓上看着隊伍走遠,丞相咳了幾聲說道:“這人啊,還是少年心性最好,幹淨,敞亮,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經曆了風波之後,直腸子也會彎起來,聽在耳朵裏的實話,都會覺得不真實。”
“皇上年少,卻有主意,不負衆望。”玉西澤抱抱拳:“蔺大人教導有方。”
丞相擺手笑了笑:“也是皇上有自己的主意啊。”
看着遠去的山陽君,他們默契的笑了笑,這次借助山陽君的手,除掉了宣帝子女這個最大的隐患,總算是了卻了一件最大的心事。
宣帝子女聯手謀害皇上盡數服罪的消息被昭告天下,十月中旬就傳到了邊關,永錦沒殺他們,仁君形象深入人心,就連小小的鎮子裏,也時常聽人說起。
雲徵不過是趕着牛車在街上走了一小會兒,耳邊就聽了不少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