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昭德保持沉默是最可行的法子,她沒有證人證明清白,多說反倒會多錯,刑部的兵馬并沒有撤走,防的就是有人在這個時候買通公主府的人來指證,這一點昭德自己也明白,可是坐以待斃任由他們在外面安排,她心裏總覺得不妥當。
蔡柏達他們要借這次的事把山陽君和先帝手足一網打盡,這到底對誰有利,昭德自己也說不準,隻是對于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刑部選擇在早朝的時候公審此事,諸位大長公主言之鑿鑿,像是親眼看見昭德下毒一樣,幾乎句句都把她往死路上推,永錦一直不說話,看着說個不停的大長公主們臉上的神色十分不好,山陽君臨朝聽政,瞧着百官的神色勢在必得。
先帝的手足即便已經被擠出了權利核心,但是他們年輕力壯,這對永錦來說就是威脅,山陽君對宣帝恨之入骨,自然是不會對宣帝的這些兒女手下留情。
他要讓宣帝徹底斷子絕孫,否則根本不能釋恨。
聽了一早上的争辯,下朝後李興懷終于憋不住了:“真有這麽蠢的人,我真是頭一遭見,把昭德公主往死裏弄,對他們能有什麽好處?”
“好處?自然是以爲能夠保住榮華富貴了。”蔡柏達揣着手:“我猜是有人和她們說,皇上中毒的事必須要有一個了結,否則大家都别想好過,昭德公主是嫌疑最大的,把她推出去頂罪,能夠盡快結案,到時候即便是受了牽連,可到底有舉證的功勞在。”
李興懷神色糾結:“這麽假的話都能信,腦子是真不好使。”
“并非不是腦子不好使。”玉西澤冷冷開口:“不過是完全不念手足之情,隻想着獨善其身罷了,宣帝一生薄情寡義,他的兒女中除了大公主二公主早早出嫁離開,其他人耳濡目染多年,學上幾分也并不意外。”
這話蔡柏達還是挺贊同的:“現在邊關的戰事還沒清,又鬧了内鬥,一天天的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有這閑工夫,多爲百姓做點事不行嗎?争來争去有何用?”
玉西澤問道:“興懷,滇南那邊如何?蠻夷沒什麽異動吧?”
“沒有消息,下個月我要去滇南巡視一圈,年後才回來。”李興懷想了想:“對了,蔺蕭那孩子還是把他調去陳琳帳下吧,他勇武善戰,現在留在滇南就是大材小用,要曆練還是得去和匈奴打才是。”
“嗯,我會考慮的。”玉西澤看了看天色:“他是丞相府的公子,這事我的和丞相說一聲,以防丞相對他有何安排。”
“年後才回來?”蔡柏達算了算日子:“那令于也該生産了吧?”
李興懷笑了笑:“差不多,所以比較趕,但也不得不去。”
他們說着話往宮外去,小太監跑着過來:“玉大人,蔡大人,皇上召你們去禦書房。”
跟着小太監到了禦書房,沒看見山陽君和陳岩,隻有永錦縮在龍椅上坐着,等他們見了禮就讓他們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