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柏達也給孟令于添了嫁妝,吝啬如他,出手就是一箱夜明珠,顆顆拳頭大,孟令于總說自己缺錢,這下有了整箱夜明珠,就算是不動李興懷的家産,也足夠她揮霍一二十年不用愁,就連雲徵都感歎蔡柏達出手大方,平日裏看他摳摳搜搜的,突然大方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雲徵和容兕添的嫁妝就是幾張地契,他家原先值錢的寶貝都賣了,現在在庫房裏放着的,都是别人送的,這些東西不好外送,以防兜兜轉轉又被送回去,所以隻能放着,但是他們家地多,哪哪都是地主,所以送禮就送地契,一個小盒子就裝好了。
李興懷接親的陣仗很大,玉西澤和蔡柏達跟着,另有其他幾位年輕大人随同,武王府的丫鬟小厮攔着收了一堆紅包才讓他順利把人接走,嫁妝一台接着一台的搬出去,跟在喜車後面,招搖的穿過大半個長安城才到了侯府。
即便日子匆忙,即便她早已經爲李興懷生下子嗣,李府也不曾虧待她,紅妝十裏,喧嘩熱鬧。
因着威帝的身子就像是内裏坍塌了一樣,短短幾日就垮了,到了成親當日,已經卧病在床口不能言了,爲了以防萬一,雲徵到李府喝了兩杯酒就急忙趕着進宮,其他人倒是留下宴飲,熱鬧到了夜裏才走。
李興懷有些微醉,年底将士返京,一群往日并肩作戰的将軍遇上這等好事,少不得灌他些酒,蔡柏達替他擋了不少,伶仃大醉被人扶了回去,玉西澤酒量不佳,所以找了阿九和阿五擋酒,一群人喝的人仰馬翻。
孟令于已經在屋裏安安靜靜的等了半天,喜娘嬷嬷丫鬟都陪着,她手指攥在一起,手心裏都冒了汗,屋裏安安靜靜的,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了,李興懷被大啞小啞扶進來,渾身酒氣,腳步有些虛浮,孟令于聞到酒味了,心裏越發緊張,若不是蓋頭遮着臉,她當真不知道自己此刻要做何表情。
喜娘和嬷嬷忙笑盈盈的說着吉祥話讓他們行了禮數,正要用紅綢替他們綁手就被李興懷攔住。
“不必了。”他和孟令于都生了個孩子了,哪還會羞澀的需要一條布袋子來湊數?而且,被綁住一隻手,他解不開衣裳。
他的話喜娘們不敢不聽,識趣的下去,李興懷在床邊蹲下來,他醉的不輕,隻是勉強保持着清醒,握住孟令于的手,細瞧了一會兒就拉到唇邊悄悄親了親,今日大喜,他特意刮了胡子,可仍舊有胡茬紮手,微微刺痛的感覺,讓孟令于心跳的厲害,身子都繃緊了。
“你還好吧?”她看着李興懷的頭頂,擡手摸了摸他的頭:“我給你倒點水?”
他微微搖頭,腦袋一放就靠在了孟令于的腿上,人也坐在了地上,拉着她的手貼着自己的臉。
他的臉算不上細膩,因爲風沙烈日的緣故,顯得有些粗糙,孟令于坐着不動,覺得他喝了這麽多,應該是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