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徵被她的話驚了半響沒回神:“你才多大?就想着養老了?”
黎姜垂下眼睛:“我現在還能打起精神,也是不想我爹老無所依,我不知道等将來我爹走了,我還有什麽可堅持的。”
這話讓雲徵糾結了:“就因爲一個盛安華,你就覺得自己下半輩子遇不上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
“那麽多年都能背叛欺騙,其他人又怎麽值得相信呢?”黎姜把茶當酒灌了一口:“雲祁雙,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吧,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這樣的人,身邊應該也是這樣的貨色。”
“哎哎哎~~~”雲徵敲桌子:“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再說了,老子堂堂武王,怎麽可能幹媒婆的勾當?你死心吧。”
被他拒絕了,黎姜更傷心了,在她哭出來之前雲徵立馬走人,他最煩女人哭,還是躲遠點的好。
容兕還沒走近就發現黎姜在哭,剛想上去問問就被雲徵拖走,回屋了才有機會問話:“你和姐姐說什麽了?她怎麽哭的那麽慘?”
“不給她說媒,她覺得自己嫁不出去了就哭了。”雲徵坐下來:“她現在就該哭一哭,哭得越慘越好,等哭夠了就不會難過了。”
容兕跟着坐下:“可是姐姐先前就哭過很多次了。”
“先前她是因爲盛安華的死哭的,現在是爲自己嫁不出去哭的。”雲徵一副我什麽都懂得樣子:“不過說實話,盛安華是真的...算了,我也找不到話說他了,隻能歎一句可惜。”
容兕蹭着過來:“雲哥哥,我問你件事,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遇上勾搭你的丫鬟?除了被我攆走的那幾個,就是娶我之前。”
“你是認真的?”雲徵揪住她的臉上的肉:“娶你之前,我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怎麽勾搭?”
“軍中不是可以...”
“我是正經人。”雲徵白了她一眼:“再說了,别人的剩飯我都嫌髒,何況是那個。”
容兕眯眼盯着他,雲徵又揪了她的臉一下:“就吃過你的,我連孩子的都嫌棄。”
“我又不髒。“容兕笑盈盈的看着他:“你也沒法嫌棄啊。”
雲徵低下頭吧唧了她一口:“嗯,嫌棄了還怎麽耳鬓厮磨啊?”
“一邊去。”把他推開,容兕在一邊坐好:“那姐姐今日哭一場,是不是會好很多?”
雲徵歪歪斜斜的靠着:“或許吧,你總得給她時間療療傷,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合适給她說親,否則隻會再害她一次,還是等她自己調整好心緒了再說吧。”
“好吧。”容兕看了看外面站起來:“婆子來拿東西了,我看看去。”
她走到外面,看了婆子送來的冊子,雲徵在裏面靠着聽,隻聽婆子絮絮叨叨:“新衣也吩咐做着了,需要八十兩銀子,還有廚房的年貨也制備齊全了,正等着拿錢,總計是一百二十兩銀子,還有金銀裸子也讓人做好了,下午就送來。”
容兕翻着冊子滿是疑惑:“府裏雖然有上百人,可是做新衣也不需要八十兩銀子啊,而且,許多東西早就結清了賬款,怎麽還會有一百二十兩銀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