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厮殺僵持,大殿外卻爆發出直沖雲霄的喊殺,盛安華稍稍後退喘息,聞聲大笑起來:“你們死期到了。”
他的人終于殺進來了,大殿裏的其他人都一陣慌張。
“還愣着做什麽?”容兕站在黎淺身邊沉聲怒喝:“還不阻攔叛軍,保護皇上。”
她在黎淺身邊,手裏又有昏迷的小皇帝,圍困的兵馬稍一猶豫,立刻就有人發話阻攔叛軍,大殿裏的士兵極快的退了出去,拿着各自的武器與沖向殺向大殿的叛軍。
霎時間,大殿内外都在厮殺,黎姜已經負傷,體力也漸漸不支,其他人更是傷的傷死的死,盛安華太難對付了,他們已經拼盡全力,竟然還是這樣的結果。
背着少年,盛安華也在粗喘,可他到底身強體壯,稍作調息便能恢複。
因爲黎姜負傷,雙方不得不僵持住,盛安華剛要看一看少年的情況,就察覺到一陣冷風,他下意識的躲閃,臉上依舊多了一道口子。
蔺蕭加入了戰鬥,手裏握着掰斷的大殿燈柱,細長的銅杆是他唯一覺得趁手的兵器,沒有過多廢話直接殺向盛安華,每一次狠狠砸下,都讓盛安華虎口發麻,他的攻勢不如黎姜淩厲變幻,可是在戰場上練就的攻擊,每一下都是實打實的蠻橫。
黎姜再次提劍沖上去,她和蔺蕭都沒有攻擊的少年的打算,因爲他們都知道,隻要少年活着,盛安華就不會丢下他不管,那自然也會被少年拖累,他們倆聯手攻擊,盛安華頓感壓力劇增。
“啊姜!”盛安華打算最後再争取一次:“孩子無辜,你我的事自行解決,放孩子離開,我來和你清算可好?”
黎姜冷着臉殺意滿滿:“孩子無辜?那我難道不無辜?今日你們一家三口盡情的團聚,誰都别想走。”
少年在盛安華背上大哭起來,早已經被這一會兒的陣仗吓破了膽,方才呵斥黎姜的膽氣蕩然無存。
“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無助的大哭,蔺蕭嗤之以鼻:“廢物,本公子有你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在時刻準備着燕國武舉了。”
少年被他一怼,死死咬着唇不出聲,可還是害怕的淚流滿面。
盛安華依舊不放棄,他的發髻散亂,臉上也因傷留了血,氣虛粗喘,已無溫潤如玉的氣度,背着哭泣的少年,擋下黎姜一劍繼續說道:“這些年,我爲了隐瞞他們母子的身份,在府中讓他們過着下人一樣的日子,這孩子長這麽大了,未曾有一日與我親近,啊姜,我欠你,也欠他們,今日你若真想殺我,我便死在你劍下就是,可我求你,放了他。”
“真是個好父親啊。”黎姜覺得十分諷刺:“盛安華,這個時候了沒必要再樹立一個好父親的形象了,我與你相識多年,隻要在下都必定時常去你府上串門,他們母子我見過多次,但凡你真的有一丁點的爲父之責,也不該讓她們過那樣的日子。”
蔺蕭趁着他們說話繼續進攻,狠狠一記銅杆打在盛安華身上:“廢話真多。”
(本章完)